在郭開專供機密議事的密室裡,裝飾華貴而精緻,但和它的主人一樣,奢華中卻略帶俗氣!
齊虹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道:“表哥,今天小妹前來,是奉秦王命和你商談!”
郭開聞言一震,一雙精明狡詐的鼠目裡射光兩道寒光,笑笑道:“噢,沒想到表妹竟然也是‘秦風’裡的傑出人物,爲兄卻是沒有想到!不過表妹這般開門見山,不怕我翻臉無情,將你抓起來?”
齊虹嫣然一笑道:“你不敢,第一,你可拿了我秦國不少好處噢,事情敗露你也沒什麼好處;第二,你也捨不得,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忍心讓我被趙王殺死!?”那笑容裡掩藏的醉人風情頓時讓郭開的眼神裡充滿了愛和欲的瘋狂念頭。
郭開被齊虹這風情萬種的迷人一笑勾走了三魂六魄,迷迷糊糊好久他才定過神來,奸笑着說:“那好吧!秦王找我有什麼事情?”
齊虹面色一沉,語帶不滿地道:“表兄何必裝糊塗!?還不是除去李牧之事!此事你們籌劃了很長時間了,爲什麼仍然沒能什麼效果?秦王對此很不滿意!”
郭開聞言鼠目又眯成了一條細縫,充滿色yù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齊虹高song挺拔的乳坊,嚥了口唾沫後慢條斯理的道:“李牧現爲趙國擎天玉柱,趙王待他甚厚,一心期待倚重他退秦,爲兄孤掌難鳴,雖有力亦恐怕難以辦到啊!”
齊虹心中冷笑,面上卻風情萬種地道:“以表哥在趙王面前的寵信,真要辦一件能力,還怕辦不成嗎!?我看是表哥沒有盡力吧?”
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稱讚,對任何男人來說是最值得驕傲的事。郭開此人十分狡詐和機智,雖然一時心癢難抓,但知道事情也的確非常棘手,不由得也難以定奪。
“怎麼樣?"齊虹開始全力追問,大有一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勁頭。
“嗯……"郭開沉吟着,忽地站了起來,在屋裡開始踱步,顯然是在思考着得失。忽地,郭開眉頭一展,笑道:“既是表妹懇求,爲兄也不好推脫!但所謂‘商人無利不起早’,我如果幫你們秦國除去李牧,我有什麼好處?”
“只要事成,隨兄長開價!”齊虹也毫不含糊地立即迴應!
郭開的眼睛忽地變的色迷迷地,那充斥到極點的yu望使得他的眼珠都有點發紅了,郭開舔着嘴脣,彎腰湊到齊虹近前,噴出一股濃重的口臭道:“我別無它求,只求表妹能夠與我……”
“不行!你想也別想!”對郭開的無賴好澀脾性知道一清二楚的齊虹立即知道了郭開的齷齪心思,斷然拒絕,而且神色間一臉的怒氣。雖然齊虹是間諜,爲了任務什麼都能犧牲,但面對郭開如此醜陋的對象,齊虹還是非常不情願的!
誰知郭開聞言也立即翻臉,一屁股重重地坐回座位,慢條斯理地飲了杯酒道:“既然表妹不答應,那爲兄也絕不強求,但是近日爲兄身體一向不太舒適,安歇靜養的時間都頗嫌不足,那李牧之事便休怪爲兄不盡力了!”
齊虹見事情要僵,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間諜,連忙裝作痛苦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柔聲嬌笑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表哥,我們可說好了,在沒有除去李牧之前,你不能碰我!”
郭開聞言大喜道:“表妹只管放心,只須給爲兄二個月的時間,必會給表妹一個滿意的答覆!”
齊虹雖然心中極度厭惡,但仍然強作笑顏地點了點頭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郭開興沖沖地道:“好,那就一定爲定了!表妹在此稍坐,我這就親自讓人爲表妹安排住所!”說着郭開便急火火的出去了。而齊虹靜靜地坐在原地,眼神裡卻露出一絲兇狠的光芒!
即日起,對齊虹的美色垂涎三尺的郭開爲了早得美人青睞,立即發動朝野的勢力開始全力底毀李牧。一時間,趙國朝*下羣醜亂舞,無數惡毒的讒言開始如同洪水一般飛向趙王遷的耳朵!
初時,狡詐的郭開以李牧私自設立關卡、稅收充軍,以及對朝庭君臣不滿等較輕微些的罪行向趙王進讒、以率先動搖李牧在趙王心中的根基,好澀貪玩無度的趙王遷開始並不太相信,但有道是‘三人成虎’,聽得多了、聽得熟了的趙王遷便逐漸對李牧喪失了絕對的信任,開始有些疑慮起來。
一個月後,見時機漸到,在一次朝會上,郭開拋出了重磅炸彈。氣勢洶洶的郭開率先出列道:“啓稟大王,微臣探知有軍國重臣欲背叛大王和趙國,想將大王和趙國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糊塗暈庸的趙王遷聞言大驚道:“我趙國竟有如此賊子?郭愛聊速速指出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郭開一臉義憤填膺的神色道:“此賊不是旁人,正是在番吾前線與秦軍對戰的李牧是也!”
此言一出,朝野大譁,一時間衆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那巨大的聲浪簡直要將屋頂掀翻開來相似。趙王聞言也是面色大變道:“郭愛聊說笑了,李牧一向對我趙國忠心耿耿,雖然偶有小瑕,但是還不至於出賣寡人和趙國吧?”
郭開聞言一臉痛心疾首模樣地大叫道:“大王仁德,以已度人,自然以爲世人皆是忠臣。但是李牧此人十分狡詐,表面上忠心爲國、剛直不二,內心裡卻欲割土分疆、自立爲王!微臣近日有密間向小人密報,李牧和秦國王長子扶蘇、大將軍王翦私下書信往來頻繁,欲背叛大王和國家和秦軍私自約和,並欲割據趙國北部之地自立爲王。如此亂臣賊子,惡毒居心,大王實不可不察也!”
此言一出,趙王見郭開說得好似有理有據,一時間面容不禁陰晴不定,顯然已經頗爲心動。而郭開一黨的奸臣早有預謀,便紛紛跳出,大罵李牧。直將忠心耿耿的李牧辱罵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大奸臣相似,那羅列的罪名之惡毒和繁多便是商之費仲、周之榮夷公等人也要望塵莫及、自愧不如!
這時,一向正直的趙國公子嘉見一衆奸臣紛紛詆譭李牧,心中大怒,厲聲出列道:“無恥奸臣,謊言連篇!大將軍李牧忠直爲國,舉世爲雙,其守代郡破匈奴,肥之戰、番吾之戰又兩破秦軍,如此爲趙國立下赫赫戰功之將豈有可能背反國家!?大王勿要受奸臣矇蔽冤屈了忠臣!”
公子嘉畢竟是趙國宗室,份量頗重,此言一出,頓時便讓對李牧已經大有猜疑之心趙王遷盡釋前疑,頻頻點頭道:“不錯,李牧大將軍如此忠勇之人,怎會背反?郭愛卿一心爲國之意寡人是知道的,但可能還是線報有誤吧?”可憐昏庸的趙王遷至此仍然只是以爲郭開是受了假線報的矇蔽才攻擊李牧的,完全沒有想到郭開等人早已經爲了自己的私利而徹徹底底的將其和趙國賣得乾乾淨淨了!
郭開聞言,一張醜陋的大嘴頓時咧了開來,大笑道:“啓稟大王,線報絕不可能有誤,如果大王不信,儘可秘密派使前往調查,一查之下便可知臣之忠心!”說着,郭開又轉向公子嘉,冷笑一聲,一雙鼠目裡露出一縷嘲諷的目光道:“適才依公子所言,只要爲國家立過功的人就一定從頭到尾都是忠臣麼?公子又如何能夠保證李牧沒有和秦軍暗通曲款?”
公子嘉聞言頓時語塞,狠狠瞪了郭開一眼道:“不管怎樣,臣弟相信李牧將軍是清白,調查一下也好,正好還李牧將軍一個清白!”趙王遷聞言點了點頭道:“正該如此!寡人不會放過一個奸臣,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忠臣。寡人立即便派使者前往調查李牧是否通敵之事,諸位愛卿如無其它事情,便退朝去吧!”衆臣告退了。
數日後,趙王遷派往前線秘密調查的使者回朝。受了郭開等人重賄的使者不僅僅報告了李牧和王翦、扶蘇等人私下信件來往甚密的消息,甚至還無中生有、捕風捉影的編造了一系列李牧對趙王和朝廷不滿的消息,直將李牧欲圖聯秦謀反、割地稱王的陰謀坐得死死。
一時間,朝野大譁,不論忠奸皆痛罵李牧賣國。便是忠直的公子嘉雖然仍有疑慮,但面對舉朝皆怒的不利情況,公子嘉只有區區一已之力也只能徒呼奈何!
暈庸的趙王遷見江山有危,直驚得手足無措、面色冰冷,驚慌無狀地問郭開道:“李牧手握舉國重兵,若突然造反,如之奈何?”郭開聞言,一雙奸詐的老鼠眼微微一轉,一個惡毒的主意便呈現心頭,郭開微微一笑道:“此事易也!大王只需令朝中大將趙蔥、顏聚二人爲使假託大王欲封李牧相位及侯爵替李牧及其黨羽司馬尚回,李牧心喜,必然回朝來見。屆時其失去兵權,大王要想如何處置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趙王遷聞言大喜,立即急命大將趙蔥和顏聚二人持趙王符節前往灰泉山軍營接管前線軍權,並替李牧回。
一代名將,‘戰神’李牧,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