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突士兵望着風離的眼都直了,眼裡是**裸的**,這是風離離開加突軍營前經常看見的。風離看着噁心,皺起了眉頭。勒山見狀,不動聲色上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後。
“不是吧,你們米亞人在自己的土地上還會迷路?”其中一個看似隊長的人說道。
“我們米亞幅員遼闊,山美水秀,被景色迷了眼,迷路這很正常。”勒山字字鏗鏘的回答。
“哦?本將軍怎麼沒有發現?”那人一臉壞笑的身後,看着勒山身後的風離接着說,“美人倒是不少。”
“你們加突世世代代攻打我們安哥拉魯斯城,不是豔慕我們米亞錦繡壯美的河山嗎?你們不是想逃脫你們那黃沙漫天與牛羊爲伍的荒野之地嗎?我們米亞的美人只愛我們米亞的俊俏兒郎,你們這些粗野還沒有進化完的莽荒人她們看不上?”勒山字前面說,後面的風離在笑,他實在是想不到嚴肅認真的勒山還能說出如此有文采的罵人的話。
“你們根本就不是問路?”那隊長有點氣急敗壞,舉着加突刀說道,這人明顯找茬。
“這是當然,在那都是我們米亞的領土,何須多問。倒是你們這些野蠻之人該滾出我們這人傑地靈的河山,以免污了這裡的空氣。”說着就舉劍揮上去了。他是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這裡,再將他們引遠一點,因爲風離的弓箭不適合近距離的進攻。
加突人被他氣得不行,果然全都圍向他,只是人數太多,不少還是向風離圍過來。聶城在一旁看的暗暗着急,只是自己這些人沒有武器,進攻力一直都是勒山,唯一的。在回來的路上,所有人員都戰死了,越是英勇死的越早,而武器早就被毀不能用。
風離看着他們圍過來,眼神平淡,臉色淡然。加突騎兵舉刀齊齊砍向他的手,怎麼俊俏的人他們還有用,不可能將其殺死。可眨眼間他們已看不到風離的人,隨即馬一顛,等待他們的是脖頸一涼。最後看見的就是加突刀刀刃帶血劃過,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加突刀,哪來的?這是他們最後的問題,只是答案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了。
勒山還在着急,聶城還在懊惱,不少士兵還在喊風離快退,可隨即看見的就是馬跌人落身死。風離手中的刀就像他的箭,快如閃電,不,就是閃電,眨眼之間已是屍橫遍野。風離是直接砍馬腿,勒山是飛躍之間與加突兵搏鬥,可看效果,明顯的……
加突兵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軟綿綿的小東西竟然這麼厲害,愣神之後,嗷嗷的衝上來爲同伴報仇,這次他們長槍大刀齊止,風離旋轉間也近不了他們的身。鑑於風離身法太厲害,他們風離圍在中間,而遠處有人舉起長弓。風離眼神轉厲,長嘯一聲,一道身影晃過,一個加突兵捂着脖子跌倒在地。
回神一看,一頭似虎似獅的高大灰狼眼神兇狠的盯着那些舉弓之人,身上還有不少白色的毛相間,看起來很是詭異。
加突人本就崇拜狼,看着如此與衆不同的狼,更是不敢下手,他們哇哇叫着是狼神現身。勒山聶城看着這狼纔想起那晚和剛纔遇到加突兵前的狼嘯,顯然是在給他們報信。只是風離怎麼能與狼交流,並且讓它聽話。
加突兵氣急敗壞的放開手中的箭,風離一頓,躲開,向阿狼對嘯一聲,展開進攻。阿狼衝上去咬馬脖子或是抓眼睛,馬驚慌躲避間不少加突兵跌下馬,風離藉機結束了它們的生命。那邊勒山看風離效率如此之高,將加突兵慢慢引過來,兩人合在一處,這樣進攻效果更明顯。
勒山飛躍間制住他們的長槍,風離趁他們無暇兼顧結束他們的生命,阿狼則制止其他人的救援。默契的配合,閃電般的速度,加突兵看勢不妙準備逃跑。阿狼長嘯一聲,山林處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狼羣,他們警惕的望着加突兵,堵住他們的退路,並不進攻。
加突兵懊惱的看着狼羣,他們崇拜狼神,從不射殺狼,今天只能交待在這兒了。隊長果斷揮手,想狼羣逼去,阿狼跳到狼羣中間,長嘯三聲,羣狼跟着長嘯,風離快速來到阿狼身側,羣狼一陣躁動,在阿狼的安撫下接受了風離的存在。狼羣長嘯時,馬匹震動,風離的箭就射了出去。這些都是從剛剛死去的加突兵身上拿來的。
三箭齊止,未做反應的加突兵就倒下三人,看着嗖嗖的箭呼嘯而至,他們想,那立在狼羣中的身影是否就是狼神?只是狼神是不是加突的守護神嗎?現在不保護他們了?
風離的箭法精妙超出他們想象,那快如閃電的速度,絕妙的角度,無與倫比的技術,在他們眼中只是一閃而過的瞬間就倒下了。
在震驚和打擊中,加突兵倒下得乾淨利落,這一切在風離眼中是理所應當,在聶城的眼中就是匪夷所思了。他怎麼有種加突兵在風離眼中不經打的感覺?這兩次技術優良,人數衆多的進攻,被風離刀箭相加,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可是自己那次不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氣喘吁吁才結束戰鬥的。
“阿狼,不錯哦。在途中都還能收到這麼多狼崽,你不會是狼王吧?”風離摸着阿狼的頭,阿狼驕傲的長嘯一聲,那得意樣讓風離忍不住發笑。
“好了,你先撤吧。這樣我們根本沒法走了。”風離指着密密麻麻的狼羣示意阿狼讓他們退去。還傢伙,這裡的數量跟灰狼有得一拼了。狼羣撤去,阿狼看着風離戀戀不捨,風離看着它可憐無助的樣子,好笑的讓它過來。
“想留下?”風離梳理着它背脊上的毛,阿狼滿意的眯起眼,點點狼頭。
“好吧。”風離想了想,快到安哥拉魯斯城了,以後也有很長時間看不到它,自己還是很想跟它多相處。阿狼興奮的長嘯一聲,還圍着風離轉圈,哪有半分剛纔威武傲氣的樣子。
那邊聶城他們已打理好戰利品,這次收穫還真不少。完好的馬匹足夠自己等人騎乘,加上加突大大刀,弓箭,長槍,像是打了一場小型戰役。
“風離啊,你小子這真是我的福星。”聶城高興的把着風離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風離稍稍側身避開這樣的親密接觸,看着這人我們很熟的樣子,他想,就是這種平易近人的親和力才讓安哥拉魯斯城的士兵對他們的元帥是又敬又愛吧。
“風離,刀法怎麼這麼好?”勒山抓着風離問。要知道他被師傅逼着練了十來年纔有如此境界,風離小小年紀,不僅箭法出神,刀也使得出神入化。
“沒什麼,從小練的。”風離輕描淡寫的說,那種往死裡練,那種悲切無助,全世界只看到敵人的影子和火光中殘垣斷壁的絕望誰能懂。
“等等,那你的劍法?”勒山像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跟刀法一樣啊。”打擊,徹底的打擊,勒山無語望蒼天,自己曾經藐視同伴和同僚的驕傲現在看起來就像狗屎。
聶城看着自己驕傲的親衛隊長頹廢的樣子,心下不忍,看到風離身旁的阿狼,問道。
“他是狼嗎?你怎麼能讓它聽你的話?它很厲害?”阿狼與風離齊肩的立在那裡,霸氣傲然,除了風離,它誰也不給面子。
“他是狼啊,以前是頭狼,現在看起來有點像狼王了。我們打了一架,它打不贏我,就做了朋友。”好吧,風離的話證實了人與動物是可以和諧相處的,還是這麼兇殘的狼。
“你們能交流?”勒山顯然也被阿狼吸引了,問道。
“大概能明白彼此的意思。”風離不懂狼的語言,又確實能和阿狼交流。
勒山一下就淡然了,箭法好,刀法好,劍法好,還能懂狼的意思,與狼做朋友,這樣的人自己怎麼能比?或許他本就不是一個人,至少不是一個平凡人,自己就普普通通一人,就比一般人好那麼一點,怎麼能夠相提並論?自己還是做個平凡人好了。
看着恢復了瀟灑淡然的勒山,有點不明所以。聶城看着點點頭,看得開,放得下,方爲大丈夫本色。
“風離,你師傅是誰啊?”聽聶城這樣一說,勒山回過頭看着風離,這個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都是自己練的,我沒有師傅。”
“哦!!!”聶城和勒山都很驚訝,風離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爲,他們都很驚訝,想到該是怎樣驚採絕豔,**俊朗,風華蓋世的高人才能教出這樣聰慧冷靜,風姿灼灼,絕世超羣的人兒,不想風離盡是自學成才。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怎會?你是怎麼辦到的?”勒山問道。自己師門淵源流傳,博大精深,原本以爲這就是最優秀的傳承了,可從未聽師傅說過可以沒有任何借力就這樣傲立在天地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