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冷冷一笑:“不敢?嘴裡說着不敢,私底下就動手了,要不是你上次去舉報,朕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小的一個賤人,居然也有那麼大的雄心壯志。”
女人趴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嬪妾冤枉!嬪妾天天在屋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馮貴人娘娘她在冷宮,嬪妾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兒。”
這明顯就是一個局,而且是心思極重的有心人設的局。拓跋宏明眸一冷:“朕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騙。李博海,鞭子。”
李博海低着頭,遞過了鞭子。
拓跋宏接過了鞭子,沒有一絲溫度道:“脫衣服。”
女人擡起了頭,蹙緊了眉,牙齒輕咬自己的下嘴脣,開始脫起衣服來。
一件……
兩件……
三件……
然後剩下里面薄薄的一層類似內衣的薄紗。女子捏緊了領子口,微微有些顫抖,就這麼一件衣服了,裡面並沒有穿肚兜,因爲天冷,穿的多,穿肚兜有些緊,勒得人喘不過氣。
“脫!”拓跋宏看着她遲疑着,眼皮擡都沒擡,冷冷道。
女子看了看旁邊的李博海,有些爲難:“可是……可是嬪妾沒有穿肚兜,裡面……裡面是空的……”女子依舊緊緊的捏着自己的領子口,又看了看李博海。
畢竟,她終究是皇上的妃子,就算位分不高,也是皇上的女人,要是屋裡沒人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屋裡站着一個男人,雖然,他是一個太監,身上少了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覺得很彆扭。
拓跋宏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耐性,手握皮鞭,狠狠的甩了一鞭,打在了地上,薄薄的嘴脣沒有一絲的溫度:“脫!”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女子狠狠的咬了咬下嘴脣,脫掉了身上僅有的那件薄紗。
上身全部果露了出來。
拓跋宏冷冷道:“趴下!”
女子跪趴在地上,小身板子微微顫抖。
拓跋宏拿着鞭子,狠狠的鞭打着女子的後背,隨着那響亮的啪啪聲,那又長又細的蛇皮皮鞭,所到之處,一根殷紅的血槓子印在了雪白的肌膚上。
女子痛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但她依舊緊緊的咬着下嘴脣,不讓自己的啜泣聲哭出來。
因爲她知道,就算她哭得再悽切,皇上也不會在意,因爲皇上在意的,只有馮妙蓮。
想到此處,女子的眉蹙的更緊。眼淚,更加兇猛的往下掉,不是因爲背上的疼痛,而是心,就像被萬劍刺殺了一般。羞恥,比殺了她還讓人難過。
拓跋宏此時憤怒的不由自己。只有他一想到馮妙蓮,被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陷害設計,每次都置她於死地,拓跋宏的心就痛的不能呼吸。
他一向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帝王,因爲強悍的太皇太后,他不得不軟一點兒,要是他不軟一點兒,這帝王之位,恐怕就是二皇子的了。
但他軟,是因爲他在掩藏,掩藏自己的實力,而並非真的懦弱,就如同扶不起來的阿斗。
他真的憤怒了,他最討厭的就是玩弄心機之人,那種工於心計的人。
好好的一個後宮,就讓這些老鼠屎,把這鍋好粥給糟蹋了,他怎能不憤怒,更何況,屢屢陷害的還是他最心愛的愛妃。
這一次,要是稍有差池,老四和他的愛妃就這樣毀了,名聲、青春、前途、生命,毀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的餘地。
想了想這麼狠心的女人,拓跋宏的手又重了些,揚起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下去。
啪啪的鞭子鞭打在女人的身上,只是想要她長長記性。
雪白的背,全部佈滿了殷紅的鞭痕,看上去,促目驚心。
小丫鬟跪爬了過去,一把撲在了女人的背上,哭喊着:“皇上饒命啊,打不得了,您這樣打,會打死我家主子的……我家主子是冤枉的,您就高擡貴手吧!”
拓跋宏似乎也累了,他將皮鞭丟到李博海的手裡,看着女人冷冷道:“你若是再敢興風作浪,攪得後宮不得安寧,再下一次,朕可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你兄長在朝堂上還算有功,朕這纔沒立馬殺了你!你要是再不知悔改,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你兄長,也難辭其咎!”
小丫頭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流,有好的姻緣她不要,偏要一門心思撲進宮裡來。
在家時,是個寶,進皇宮,連跟草都不如。
皇上不疼,太皇太后不愛,位分又低,拼了命往上爬,撞的頭破血流的,好慘。
女子支起了身子,雙手護住了胸跪坐在地上,眼淚流的滿面都是。女子睜着淚眼婆娑的眼睛,慘兮兮的看着拓跋宏。
“皇上,嬪妾冤枉。嬪妾一向安分守己,走路連螞蟻都怕踩死,怎麼會害人呢?馮貴人娘娘,是皇上心中所愛,但嬪妾真不知道她又怎麼了。”
“娘娘她天生麗質,傾城傾國,性格直爽,大大咧咧,又得皇上恩寵。自然讓人眼紅。皇宮這麼大,後宮人這麼多,羨慕嫉妒娘娘的,十個指頭也數不過來。皇上無憑無據的,怎麼能一口咬定就是嬪妾所爲。”
“嬪妾人微言輕,命如草芥,想怎麼踐踏都行,皇上要嬪妾狗命,也就一句話的事,殺了便是了,何必動怒。”
“只是……”女人帶淚的眼睫毛,眨了眨楚楚可憐的臉上待着些許悲鳴:“只是那不清不白的污水,潑在嬪妾的身上,嬪妾死也不服。沒有做過的事情,怎能讓人白白冤枉。皇上,您若真覺得是嬪妾所爲,您殺了嬪妾吧!嬪妾沒有半句怨言。”
拓跋宏轉身,看都沒看她一樣,只是冷冷道:“你好自爲之吧!”然後向屋外走去,李博海趕忙跑去拉開剛纔踢開的門。
拓跋宏踏了出去,門被李博海帶了一下,終究沒有關緊,吱呀吱呀的撞了幾下門檻,虛了一道縫,停住了。
屋外正下着雪,寒冷的風吹着雪花順着門縫擠了進來,丫鬟趕忙拿衣服給她的主子披上。
剛纔還楚楚可憐,一臉竇娥要冤死的模樣,瞬間,女子就仿若吃人的魔王,臉陰險的厲害。
女子拉了拉衣服,看着那虛掩的門,陰冷的眸子裡全是狠毒。
爲什麼,你就不能愛我一點點。爲什麼,爲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她那一點兒好了?
一個破鞋,被四皇子上了,居然還可以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幾次害你,都弄不死你!
不怕,接着搞,我就不信,你還有本事躲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