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下定決定後,匆匆的洗完了澡,躺在了榻上。
屋裡的丫鬟,將洗澡的木桶給撤了,然後全都退出了寢殿。
詩鈺賊賊的笑着,拓跋宏啊拓跋宏,你叫老孃洗乾淨了在榻上等着你,我呸,做夢呢,老孃纔不要呢!
更何況,今天是初十,是你去清兒那兒的指定時間,清兒會生我的氣的。我可不要因爲你,而讓我們姐妹倆心生芥蒂。
詩鈺給自己找着藉口,我還是去姑母哪兒躲一躲吧!我只要在姑母哪兒,就不怕你敢來。
從正門走,當然不行。寢殿外面守着拓跋宏的小宮女和太監呢!
詩鈺從窗戶裡跳了出去,摸到廚房,看看還有什麼東西。
呃,好吧,除了桂花糕,還像也沒啥東西了。
詩鈺裝了一盤桂花糕,放在食盒裡,東瞧瞧,西望望,躡手躡腳像小偷一樣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嘻嘻,叫你到榻上,撲個空!
一路上,詩鈺感覺到了異樣。
宮女和太監在經過詩鈺身旁時,不是盯着自己看,就是捂着嘴巴竊竊私語,要不然就是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平時不是挺怕詩鈺的嘛,今兒怎麼膽子肥了呀。
難道老孃臉上髒的?不可能,老孃剛洗了澡,可乾淨呢!
算了,這羣嚼舌根的小丫頭,估計閒的沒事幹吧!
下午去拜見馮太后,詩鈺還算是第一次。
馮太后頗有些意外。
一般下午,是沒人打擾馮太后的,因爲這個時間段,馮太后正在批閱奏章。
詩鈺端着桂花糕走了進去,馮太后正拿着奏章,看的仔細。
詩鈺走到馮太后跟前,雙膝跪地,磕頭:“妙蓮做了桂花糕,想讓姑母嚐嚐。”
馮太后看了看詩鈺,招招手:“過來。”
詩鈺爬了起來,走到馮太后跟前,提起裙子,又跪在她面前。
馮太后看着詩鈺,左瞧瞧,右看看。詩鈺覺得很是納悶。今兒到底怎麼了。
馮太后伸出左手,擡起詩鈺的臉,再次左右看了看:“妙蓮,皇上今兒去過你房裡?”
“嗯。”詩鈺回答着。
馮太后收回了手,愣了三秒鐘道:“今兒是初幾了,妙蓮?”
“今天是初十,姑母。”詩鈺回答着。
“哦,初十,今天是什麼日子,妙蓮忘記了嗎?”馮太后看着詩鈺,眼底裡似乎帶着不悅。
然而,詩鈺並沒有看出來。詩鈺被馮太后這麼一問,反而迷糊了。
詩鈺饒饒腦袋,什麼日子?今兒又不是過年過節的,又不是誰生日的,我怎麼知道。詩鈺搖搖頭。
“不記得了嗎?妙蓮。”馮太后的這口氣,滿是責問。
詩鈺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傳滿全身。
馮皇太后繼續道:“今兒是皇上去清兒宮裡的日子。你作爲姐姐,不應該跟妹妹搶啊。”
“搶?沒有啊,姑母,妙蓮沒有跟妹妹搶!”詩鈺趕忙解釋道。
“沒有?草莓都印在脖子上了,也不戴個東西遮蓋一下,就在宮裡四處溜達,四處招搖,也不怕姐妹之間出現嫌隙。”
“平時日子那麼多,皇上在哪個宮裡,你去搶過來,哀家會誇讚妙蓮有本事,深得聖心。可你偏偏在妹妹的宮裡搶,是何用意?”馮太后憤怒的說着,絲毫沒留半分情面。
詩鈺趕忙後腿了幾步,磕下了頭:“姑母誤會了,其實,其實皇上就在妙蓮宮裡逗留了一下而已,然後就去了林宮人宮裡了,好像聽說是肚子痛……不知道胎兒情況如何……”
馮太后笑了,冷笑,眼底還帶着冰冷的寒意:“也就逗留了一下,說的可真好聽。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在你房裡把事都辦了,就算去了清兒那裡,還有精力嗎?”
“再說,林宮人的肚子痛不痛,胎兒保不保,哀家一點兒都不關心,哀家關心的是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懷上龍嗣,讓哀家抱抱重孫,你作爲姐姐,別處處考慮自己的利益,也要顧及一下妹妹的感受。馮家子孫,不能內訌,你明白嗎,妙蓮。”
“是,姑母,妙蓮謹遵姑母教誨。”說完,詩鈺又叩了一個頭,嘟着嘴跪安了。
詩鈺心裡,死了的心都有,我來這兒不是找抽的麼!今天我的腦袋一定被門板給夾了。
鬼使神差的去挑逗拓跋宏,吃翔了吧,傻成這樣,更傻的是來這兒自取其辱。
詩鈺剛走了兩步,就聽見馮太后對她的貼身丫鬟說:“一個一個的都不讓哀家省心,操不完的心,費不完的神,都不懂得以大局爲重,只知道自己的蠅頭小利……”
詩鈺翻了個白眼,我他媽的今天就是來找死的,我腦袋今天一定秀逗了。
垂頭喪氣的回到宮裡,詩鈺站在銅鏡前歪着頭看自己的脖子。
一個紅色的“草莓”吻跡赫然印在脖子上。
臥槽,在宮裡這麼一轉悠,這不是赤裸裸的炫耀嗎,啊啊啊,這個無心之舉,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啊。
怪不得太皇太后要訓斥我呢,幸好馮清不喜歡拓跋宏,不然這樑子可結大了。
這該死的拓跋宏,竟然咬的這麼狠,當時也就覺得好痛,沒想到留下了吻跡。
詩鈺在寢殿裡坐立不安着,真是要被自己給蠢哭。
詩鈺左右不停的踱着步,走着走着,也就走累了,躺在塌上睡着了。
而拓跋宏去了林宮人那兒,並沒有回錦繡宮找詩鈺,也沒有去馮清的昭陽宮,而在林宮人的宮裡待了一宿。
林宮人的狀態不是很好。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孕吐的厲害,吃啥吐啥。
最近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老是拉肚子。
太醫也瞧了,吃了幾副藥,也沒見什麼好轉。
這次好像是昨晚吃了個蘋果。蘋果本來是很營養的,孕婦理應多吃。
可林宮人不知爲什麼,吃了後,肚子一直不舒服,這不,實在是怕孩子有個什麼差池,纔去叫丫鬟通知皇上的。
畢竟是第一胎子嗣,拓跋宏也是很關心的。所以當晚在林宮人的紫萱閣待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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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來看病的太醫又換了個,又重新開了藥,太醫表示胎兒正常,請皇上不必操心。拓跋宏又再三的囑咐下人,要小心伺候,不得出任何岔子。
而彭城公主之事,拓跋宏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