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有旨,命馮貴人穿上鳳袍鳳冠,前去天鑾臺看冊封場地,看需要什麼佈置,要怎樣才合心意。”芷檀淺淺的笑着。
詩鈺點點頭:“好。”
幾個嬤嬤,趕忙給詩鈺梳頭,打扮,穿戴。
詩鈺此時,懷孕七個月了,肚子大的圓圓滾滾,詩鈺擔心道:“這,穿得上嗎?”
芷檀笑嘻嘻的說着:“娘娘放心,衣服做的很大,試穿的時候,拉一下,繫好就是了,等娘娘誕下皇嗣,這衣服在腰的位置上,還有鈕釦,將這鈕釦系在腰上,就衣服就收腰了,娘娘又是漂亮的皇后娘娘。”
“來,先試試好不好看,還有那裡不妥的,一會兒叫人改改。”
詩鈺點點頭。
先是梳髮,梳好發,換上衣服。衣服有些重,長長的,加上懷着孕,感覺不是很方便。不過,這可是鳳袍啊,皇后娘娘所穿,想想,都覺得好激動。
鳳冠,就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金鳳凰。數層尾巴,層層疊疊,做工十分精細,細到鳳凰的每一片羽毛,都做的跟真的一樣。鳳冠,不僅僅的全金的,還配了珍珠、翡翠、紅寶石,鑲嵌在金鳳凰上。
在前面的鳳凰嘴上,還垂下了一排珠子,像步搖一樣,串着漂亮的寶石。戴在頭上,雍容華貴,美輪美奐。
嬤嬤給詩鈺戴上的時候,詩鈺感覺好重啊!不過,想想頭上戴的全是錢,,也就開心了。
一切穿戴好後,詩鈺由芷檀扶着,走出了錦繡宮,坐上了敞開的轎輦。十六人擡的轎輦浩浩蕩蕩的擡着詩鈺去了天鑾臺。
天鑾臺,大魏冊封皇后,以及舉辦重大事件的場地。
沒想到,拓跋宏已經侯在這兒,等着詩鈺。
拓跋宏伸出了手,把詩鈺公主抱般的抱在懷裡。而詩鈺也伸出手,環住了拓跋宏的脖頸,臉上寫滿了幸福。
“你真美。”拓跋宏說着,低頭就要吻下去,詩鈺昂着頭,不等拓跋宏親到自己,自己就迎了上去,主動親着拓跋宏。
天鑾臺,從下而上,共99步階梯,階梯兩旁,是玉刻的騰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騰雲駕霧,大氣的很。
拓跋宏將詩鈺,抱到臺階旁,放了下來。
詩鈺看了看這階梯,99階,預示着步步高昇。
拓跋宏伸出手,拉着詩鈺,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
臺階上鋪着紅地毯,身旁是自己最愛的男人,牽着自己。幸福感從詩鈺的心底,瀰漫於全身。
詩鈺看着拓跋宏,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不真實一樣。
99階,一步一步,邁向幸福的天階。
天鑾臺並不只是拓跋宏一個人,很多臣子都在旁邊看着,並透着祝福的目光。
不一會兒拓跋宏,牽着詩鈺,爬到天鑾臺臺頂。
臺頂很寬闊,是舉辦冊封儀式的場所,就像足球場一樣,特別寬,能容納很多人。
臺頂的南面,有一個角樓。角樓三層高,拓跋宏扶着詩鈺走了過去。
角樓第三層。
此處不是什麼人都能過來的,不是權力的最高者,是無法攀登這兒的。
拓跋宏摟着詩鈺,指着大魏江山,柔柔道:“妙蓮,以後這兒就是你的了。這江山,和朕,都是你的。”
拓跋宏說完,低頭親吻了一下詩鈺的頭髮。
這算得上是大魏皇宮最高的地方了,這裡視野十分寬闊,站在此處,遙望遠方,大魏江山,盡在眼底,。十分壯觀。
詩鈺依偎在拓跋宏的懷裡,幸福的笑着:“皇上,說句良心話。皇后之位,臣妾真的不在乎。臣妾只在乎。皇上,你是否愛我?”
拓跋宏抱詩鈺的手又緊了些,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詩鈺的耳朵邊低喃:“朕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只有你纔有資格做朕的皇后,朕也只想你做朕的皇后。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在一起。”
這話甜的,讓詩鈺的臉,瞬間緋紅,心也感覺快要飛了起來:“嗯,小宏宏和小蓮蓮永遠不分離。”
拓跋宏笑着,看着遠處的風景道:“妙蓮,過幾天又到了去永安寺去祈福的日子了。”
“本來想帶你去的,但是你懷了龍嗣,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是不要去折騰了。反正朕就去兩天,最多三天就回來了。你在宮裡乖乖的。等着朕回來。”
詩鈺點點頭:“嗯,臣妾在宮裡等着皇上,皇上快去快回,沒有皇上抱着臣妾,哄臣妾入睡,臣妾會覺得不安心的。”
拓跋宏道:“好,朕快去快回。晚上記得別踢被子,朕不在你身旁,叫海燕陪着你,晚上給你帶蓋被子。”
“嗯。”詩鈺再次點點頭。
拓跋宏笑笑:“小孩子一樣,以前都不踢被子的,自從懷了寶寶,感覺跟個孩子似的,黏着朕。怎麼,怕朕跑了?”
詩鈺撅了撅嘴:“那麼多的娘娘,盯着皇上,臣妾要把皇上給看住。不然,一不留神,皇上就沒了。”
“對朕沒信心啊,放心吧,朕不會對別人動心的。朕的心裡只有妙蓮,除了妙蓮,朕誰也不喜歡,妙蓮放心吧!”
兩天後
天還沒亮,大批人馬從皇宮出發,趕往永安寺。詩鈺半夜就睡不着了,心裡總是掛念着拓跋宏。
自從確認懷孕後,她就沒有了安全感,總感覺有人要害她的孩子。要是拓跋宏晚上不來陪她。她就跟個孩子找媽媽一樣,不管拓跋宏在哪裡,她都尋着去。
就算拓跋宏翻了牌子,她也守在人家的寢殿外,就那麼傻傻的站着。
拓跋宏沒辦法,只能將翻牌子這件事,提前兩個時辰。完事,沐浴後,再回錦繡宮抱着她入睡。
今晚,她就睡不着了。因爲今天半夜,拓跋宏就要陪同大隊人馬,一同前往永安寺。所以當晚是在他的太極殿的龍塌上安睡。
詩鈺半夜爬起來跑去太極殿送他。
一看到拓跋宏就撲到他的懷裡。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緊緊的抱着。
拓跋宏也抱着,笑道:“乖啦,一晚上沒見着而已,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好了,朕又不是不回來,兩天,最多三天,祈完福就回來。”
詩鈺點點頭,鬆開了手,神情像渴望愛的小寶寶般的眨着眼。
拓跋宏受不了了,擡起詩鈺的下巴,深情一吻:“小妖精,你總是這麼會撩人。”
角落裡,在如此漆黑的夜晚,居然還藏着一個黑影,她蹙着眉,咬着脣,惡毒的喃喃自語着。
“賤人,得意?恩寵?皇后之位?做夢,我要你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