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正自我感覺良好,還覺得別人要把他怎麼樣的時候。
突然,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大媽正端着一盆洗乾淨的衣服來到後院準備晾曬。
忽然在自家後院看見有兩個陌生的,穿得髒兮兮的,滿臉抹滿灰塵的怪人,站在自家院子裡圖謀不軌,驚得盛滿衣服的盆子瞬間掉在地上。
隨即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如獅吼一般的尖叫聲,彷彿誰奪了她的清白一般,叫得幾條街都聽得到。
這聲音,當真把詩鈺和拓跋宏嚇了一大跳,大媽叫完之後,拿起一把長掃把,就撲了過來,一邊撲還一邊大叫:“抓小偷,有人到我們家來偷東西啦,快來人啦……”
那嗓門,天生的高音喇叭,不用擴音器,方圓幾百米都聽得見。
現在不逃,還待何時?
翻院牆是詩鈺的拿手好戲,詩鈺想也不想,轉身爬上院牆,一躍,翻了過去。
拓跋宏瞬間愣住了,這女的果然不簡單,有當採草大盜的潛質,你看她翻個院牆,輕車熟路,順手順腳,半點陌生的感覺都沒有,彷彿天生就是她的獨門絕技一般。
拓跋宏可就沒她那麼好本事了,院牆那麼高,要是翻不過去,豈不當場抓住?還是爬狗洞吧,至少狗洞有把握逃出去。
眼看大媽就要撲上身來,拓跋宏蹲下.身去,很麻利的爬了出去。
心裡落寞道:“沒想到我堂堂大魏皇帝,竟然淪落到鑽狗洞的下場。”
爬出狗洞後,拓跋宏聽到大媽還在院子裡大罵,這罵聲隨即引來了左鄰右舍。拓跋宏一看,不好,隔壁的大叔大伯拿着鋤頭衝出來了,嚇得拓跋宏拔腿就跑。
身後是一大羣父老鄉親們,拿着各種棍棒之類的東西,氣勢洶洶的聲勢浩大的窮追死打。
拓跋宏鬱悶極了,朕要是說朕是大魏帝王,會不會有人信?
詩鈺跑了兩條街,發現竟然沒有人追,心裡歡喜。坐在路旁捶腿休息。
旁邊不遠處就是一個賣包子的,不看見包子還好,一看見香噴噴的熱乎乎的包子,詩鈺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從早上折騰到現在,一口水也沒喝過,一口飯也沒吃過。還一早上進行馬拉松長跑般的四處逃命。估計現在馮家小姐笑得樂開了花了吧!
詩鈺走了過去,掏出銀子買了幾個包子,塞在懷裡,自己嘴裡啃了一個。還是得留點口糧,指不定下午飯沒着落呢。
剛咬了兩口包子,詩鈺就覺得不對勁,怎麼大家還是這麼奇奇怪怪的看着我。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跑吧。
詩鈺來不及將包子吃完,又奔跑起來。
跑了兩條街,詩鈺感覺周圍的人看起來沒那麼奇怪,腳步就放慢了許多。她不敢往大街上走,全是走的小街小巷。
拓跋宏人高又年輕,跑起來飛快,很快就將身後的大叔大伯甩得遠遠的。
拓跋宏擡擡頭,望望天,糟糕。跟誕約好的今日正午在長樂信都街頭那棵大槐花樹下相聚,不見不散,一起回宮。
現在正午都過了,誕一定很着急吧。我得想辦法繞過去。
但拓跋宏不敢走大路,怕路上再遇上殺手,身邊又沒有半個侍衛,要是被人刺殺了,豈不是便宜了……
額,要是朕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拓跋禧。難道這次的殺手事件,是拓跋禧所爲?難道我不在皇宮的消息走漏了?
宮裡會不會翻了天呀,朕的妃子會不會撕掉朕的手諭,強行進去,戳破朕的謊言?
想到這兒,拓跋宏額上的汗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