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和親
雖然知道是要面臨,可我還是緊張了,心理和身體再一次做了鬥爭,身體始終戰勝了心理,我接受着即將來臨的一切。
“君兒,我要你,不要再離開我。”這是秦鉞楊和我準備突破最後一層防線時的一句話。
君兒?君兒是誰?
他永遠都是叫我阿離,永遠不會叫我君離或者君兒,這個君兒,到底是誰?
莫非……
“君兒,我等了你兩千多年,兩千多年的日夜,我都在想你,不要再離開我。”他還匍匐在我身前,只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將代替着別的女人成爲他的女人。
秦越楊一口啃在我肩上,疼痛讓我皺眉,可此時我已經沒了方纔的情愫,在他心裡,就算是此刻,我也只能是個替身一般的存活在他心裡,他的懷裡是我,可心裡卻是別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是我曾經當做神一般放在心裡不想吃醋的那個女人。
他霸道而粗狂的堵上我的脣,左手一把將我右腿擡起,準備長驅直入,我開始變得驚慌,奮力掙扎,他死死的將我抵在牆上,手掌附上僅剩的衣服,大力的揉.捏,我阻擋,卻已經不能將他推開。
“我要你,君兒。”他男人的特殊對準我身下,只要稍微用力,最後一道防線即將被突破,我被死死禁錮在他懷裡,無法動彈。
“不要。”在他再次霸道撕啃我脣的時候,我呼吸困難,一口咬住了他的下脣,秦越楊脣上一痛,微微皺眉,這空隙間,我將毫無防備的他一把推開,趁着他還未回神之際,從他的懷裡逃了出來。
身上僅剩的那點衣服已經被撕壞,我拾起腳下的衣衫,往身上蓋去,此時我才發現,我幾乎是赤果的出現在他眼前,他心裡想着別的女人,他只是我的阿叔,差點就和他犯了思想上唯一的道德防線。
他似乎被我剛纔的舉動驚到了,看着靠向牆角的我,微微皺眉,然後朝我走來,將衣服擋住胸前,我對他搖頭,他卻更進一步朝我靠近。
對於這個心裡想着別的女人的男人,就算是如此深愛,在這樣的方式下,我無法接受。
他欺身而近。
“阿叔,不要。”我對他搖頭,阻擋着一切。
“君兒,你在拒絕我?”他眉頭緊鎖,將我逼退在角落,伸手將我拖進懷裡,緊緊相貼,我無法掙脫,卻又不能逃脫,他的神情有些痛苦,讓我對上他的雙目。
“不,阿叔,我不是君兒,不是。”我驚恐的搖頭,阿叔這個樣子,我很難接受。
“君兒,你是我的君兒,我不會認錯,君兒,我等了你那麼多年,君兒……”
“唔……”脣再次被他堵上,手掌放肆的在我身上游竄,有些疼痛,我側頭閃躲,他的舌頭卻滑入到我嘴裡,無法發聲,放肆的掠奪,霸道的佔.有。
我拼命掙扎,在他準備侵入時奮力反抗。
“不,我是不你的君兒,我是阿離。”驚恐遍佈全身,我只想逃離,只想逃離阿叔的魔爪,不能這樣下去,我做不到,作爲一個替身出現在阿叔眼裡,無法做到……這是怨恨,我在怨恨和阿叔的相遇,相識,強大的怨念油然而生,體內強大的力量爆發出來,我使出全身力氣推了過去,閉目對阿叔大叫着。
“哐——”
一聲巨響,身上毫無力氣,猶如積在體內的力量全部用完,我軟到在地上,身上的人隨着這聲巨響,已摔倒在地,碰撞到木桌,打碎了桌上那隻官窯。
“阿叔。”我無力起身,睜眼看着眼前倒地的男人,他雙目緊閉,不能動彈,似乎被這麼一個小小的碰撞,就暈厥了過去,我害怕,害怕我的阿叔有事,軟在地上喃喃的叫着他。
“阿叔?”
“君離?”
“主人?”
隨着這三個聲音同時發出,破門而入的黑衣男人如鬼魅一般棲身到我身邊,外套落在我身上,將這一切的殘破不堪裹得嚴嚴實實,我擡眸望着身邊的男人,這一瞬,確實想哭的衝動。
“沒事了。”魏君安在我身邊輕聲說道,將我摟進懷裡,聲音從他的胸膛裡發出,沒事了,這是阿叔經常對我說的話,當魏君安趕來將外套裹住我身體的那一瞬,在他的懷裡,已泣不成聲。
可我還是那邊的擔心着我的阿叔,幾乎就這麼快忘記了剛纔所發生的事情。
紅光蔓延在整個屋子,我從魏君安懷裡探出頭來,小白一襲白衣,將阿叔扶起穩穩坐在地上,小白盤腿而坐,手掌貼在阿叔後背,絲絲白霧霧氣在兩人四周循環,紅光越來越強,光照上方鮮紅的絲線流竄,猶如鮮活的鮮血。
我看見小白額上已有汗珠,而阿叔,還是雙目緊閉。
“這……”我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望着魏君安。
“噗。”身邊一聲巨響,我回頭,紅光消失,小白一口鮮血吐在破碎的官窯上,阿叔無力垂下頭,身邊一陣風過,魏君安再次身形猶如鬼魅,從我身邊已趕到小白身旁,手掌再次貼上阿叔的背部,紅光再次蔓延,照亮屋子。
我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經忘記了說話,反應過來時,纔將魏君安給我的外套扣好,起身扶起了小白。
“你怎麼樣?”小白的身子很沉,許是他方纔受傷,沒了力氣。
“別擔心,我沒事。”小白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對我無力的扯出一個微笑。
“他們沒事的。”當我回頭看着魏君安和阿叔時,三個男人,已經受傷了兩個,我是多麼的心痛,多麼的擔憂,小白知道看出了我的擔心,在我身邊說道。
“我扶你過去休息。”將小白的手搭在我肩上,一步步歪東倒西,終於將小白放在了太師椅上坐好。
紅光漸漸消失,直到魏君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纔去到他的身邊。
“阿叔怎麼了?”在我心裡,阿叔是神一般的存在着,阿叔不可能會有事,任何鬼魂都近不了他的身,他將是我唯一的依靠,有阿叔在,我什麼也不用害怕。
“沒事了,氣血有些不順,睡一覺就沒事了。”魏君安對上我的雙眸,欲言又止,將目光看向太師椅上的小白,纔回頭對我微笑。
魏君安將阿叔扶到我的牀上,蓋好了被子,猶如什麼事也沒發生,可我始終不相信魏君安的話,阿叔剛纔的樣子,哪裡只是氣血不順這般簡單,我相信阿叔就算是走火入魔,他也會認得我,也不會發生剛纔的事情。
“我幫你。”魏君安將阿叔安頓好後,囑咐了我屋子裡什麼都別動,他明天一早來收拾,說了阿叔不會有事,讓我到另外的屋子去休息,可我放心不下任何一個人,更放心不下阿叔,只能堅持留在這裡照看阿叔,我要等他醒來,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了。
臨走時,魏君安對小白說道,扶起小白離開了臥室,我不知道魏君安是誰,但是我相信他會幫助小白治好小白的傷勢,因爲我相信,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更或者,他不是一個人。
這夜,我無法入睡,守在阿叔身邊,看着阿叔慘白的面容,再也無法顧及前一刻還發生着什麼,也無法再去吃一個死人的醋,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守在阿叔身邊,等待他的醒來,我沒有想過當他醒來後如何去面對,什麼都不敢想。
直到公雞鳴啼,我靠在阿叔的身上,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個夢,夢境之中,一條長長的迎親隊伍走在邊界。
“公主,翻過前方的那座山,就到烏孫國的境地了。”我彷彿是坐在木轎裡,閉目聽着簾子外的女子對我說道。
伸手撩開簾子,看着荒無人煙的地方,寸草不生,前方的山澗,流下來的瀑布,幾乎就快枯竭,天上偶爾有一隻大雁飛過,我心裡黯然,如此好的天氣,可我確實有着怎樣的一番心境。
難過,淒涼。
“阿諾,你後悔跟我來到這裡麼?”不覺間,我很順利的看着走在轎外的女子喃喃說道。
“公主可又開始亂猜測了,阿諾從小跟隨公主,公主在哪裡,阿諾就在哪裡,一步也不能離開公主。”身邊的女子,笑容露出淺淺的梨渦,甚是好看,多麼美麗的一位女子。
低頭間,我看見了身上紅色的喜服,這是漢朝成親時候的服飾,我是要成親了麼,可我要嫁去哪裡,嫁給誰,爲何而嫁?
我到底是君離,還是此時坐在轎中的女子?
“停轎,休息片刻再出發。”隨着前方一聲不緊不慢的喊聲,迎親的隊伍慢慢停了下來,我端坐其中,心裡還是那般的落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到底是在夢境中,還是現實?
“公主,這是將軍昨天和大家去森林裡採摘的野果,你嚐嚐,挺甜。”在我萬分不解的時候,阿諾在轎外對我說道。
伸手將簾子掛在了月鉤上,迎親的隊伍已經席地而坐,身着紅白相間的宮女們正在給侍衛們倒水解渴,而阿諾,手裡拿着兩個青梨,正對着我微笑。
拾起一個青梨,細細瞧着,忽覺傷感,我知道這是漢朝,從他們的着裝可以看出,可我是誰,公主?我是哪位公主?去的這個地方叫烏孫,是怎樣的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