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是燕大哥豪爽,我們大戰幾百回合。”張浪見燕三同意,那就來勁了,興奮無比。看來,這個傢伙還是好戰極了。
張良笑着說道:“小猴崽子,口氣蠻大的,幾百回合,只怕幾十回合你都走不完。燕公子,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崽子,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聽到要打架,在艹場上的年輕人就來勁頭了,鬨然地圍了上來,把燕三和張浪都圍在了中央,給他們兩個人讓出空地,讓他們打鬥。
在年輕一代中,張浪天資是很好,修練是最爲優秀的一個,他是這羣小夥子的頭頭呢,所以,大家都十分的感興趣,興趣勃勃地看着。
燕三和張浪站在場中,張浪練的是刀法,他的刀法叫虎煞斷刀,是十分兇悍的刀法,在島上年輕一代,能與他硬拼的年輕人,沒有幾個。
張浪抽出了自己的長刀,頓時是英姿勃發,氣勢洶涌,如同是一頭出柙的猛虎,他就興奮了,高興地對燕三說道:“燕大哥,我看你也帶刀,不如,我們比比刀法如何!”
燕三摸了一下自己的閃雷刀,但,又收回了手,笑着說道:“我還是用手吧,只怕我用刀,是刀出無情,不見血,不收刀。”
燕三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天雷刀的殺傷力,若真的是這樣,張浪小命說不定就玩完了。
聽到燕三用手,張浪就說道:“燕大哥,我練的可是‘虎煞斷刀’,可是極爲兇悍,只怕你赤手空拳,是打不過我。”
在場的年輕人聽到燕三赤手空拳去接張浪的長刀,都不由議論紛紛,這並沒有惡意,他們只是覺得,燕三用空手去接張浪的長刀,那基本上屬於不可能的事情。
“小崽子,別這麼自信滿滿的,沒試怎麼知道燕公子就不能接你的長刀?”張良笑罵地說道。
燕三含笑,伸出雙手了,揉了揉,說道:“你放心吧,如果我接你長刀不住,我肯定會用刀的。”
“好,燕大哥,你可要小心了。”張浪見燕三堅持赤手空拳與自己打,也不推辭,喝了一聲,手握長刀,氣勢煥發,刀握於手,大有着人刀合一的氣勢。
“接刀!”張浪沉喝了一聲,長刀起練,刀人合一,刀起步走,刀練帶着呼嘯之聲,劈砍而來,剛、猛、烈,一刀之勁,猶是開山劈地。
燕三雙肩一晃,身體如是迎風而長一般,身體一側,像砣螺般旋轉,燕三沉喝一聲,雙臂劈下,雙手成斧劈,這劈下,看起來如同不着力一般,或者說,用按更是適合。
這麼的側閃,雙手側劈,恰到了好處,準備無比地從側邊劈中了張浪長刀的刀身,完完全全是恰到了好處。
“砰”的一聲巨響,張浪長刀被燕三雙手劈得顫抖,張浪握刀的手都不由爲之一麻,差點是握不住自己手中的長刀。
燕三這一招是“力劈山嶽”,在勻勁之中藏有猛勁,恰到好處,平庸之中帶有剛猛,就像是棉裡藏針一樣。
燕三斧劈落下,張浪第二刀還沒有起,燕三的雙手如暴雨般落下,仍然是直劈而下,仍然是“力劈山嶽”,是快勁配合上了猛勁。
“砰、砰、砰……”燕三雙劈像暴雨一下擂劈而下,就像是擂鼓一樣重重地敲擊着在場所有人的心房,節奏是極爲震撼。
燕三如暴雨般的直劈,硬逼得張浪不得不緊守門戶,在燕三如此暴雨般的砰擊之下,不緊守門戶的話,只怕他是接不住燕三這看起來最簡單的直劈。
“砰——”的一聲巨響,最後隨着燕三雙劈斧劈重重地掄起,仍然是一招“力劈山嶽”,但,卻是剛、猛、厲三勁齊發,一劈之下,無比的兇悍,碎嶽破山,裂地劈天之勢。
隨着“砰”的一聲響起,張浪手中的長刀經受不住,一斷爲二,斷成了兩截,張浪的雙劈被震得發麻,虎口隱隱作痛。
燕三這一劈,足足地震撼着在場人的心,很直接很簡潔的直劈,但是,在燕三的手中,卻如此的兇猛,如此的強悍,就像是巨錘一樣重重地擂打着他們的心房,像是暮鼓晨鐘一樣。
“看來,你是要再換一把更好的長刀才行。”燕三笑着對張浪說道。
張白湖輕撫着自己的鬍子,笑着說道:“小猴崽子,知道厲害了吧,要不要再戰下去。”
“要,一定要!”張浪這小子也不是那麼輕易認輸的人,說話鏗鏘有力。
“好,接着!”張良拔出自己的長刀,扔給了張浪,張浪忙把父親的長刀接於手中,無疑,張良的長刀比張浪的長刀是好多了。
“燕大哥,小心,我要出刀了!”雖然剛纔他被燕三打得處於下風,但,張浪仍然是戰意盎然,並沒有失落,反而更加興趣高漲。
“出手吧!”燕三笑着說道。
“看刀!”張浪沉喝一刀,刀起如練,這一刀剛烈沉穩,比起剛纔的冒失來,張浪這一刀攻中有守,猛中有穩,一刀之下,可攻可守。
但,燕三身體突然瞬移,五步退讓,一下子瞬移到了張浪的身後,伸手往張浪肩膀上一搭,“轟”的聲,張浪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燕三撂倒在地了,把他是摔得七葷八素。
力轉山嶽,在燕三圓勁和快勁之下,就一下子把張浪摔倒在地,讓張浪連反抗都來不及,這一招,實在是太巧妙了。
不要說是張浪,就是孤雲峰出來的石六開了,在燕三這一招之下,都不免摔倒。
何況張浪的實戰經驗,絕對沒有燕三那麼豐富,畢竟,他們沒有經歷過那種高手對決的生死搏殺。
燕三如此的把張浪摔倒在地,不由讓在場的年輕人爲之怔了怔,燕三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退後,讓張浪爬了起來,笑着說道:“你可要小心了,一旦讓我近了身,只怕你是沒辦法爬起來。”
張浪爬了起來,有些狼狽,但,仍然是戰意高昂,說道:“燕大哥這一手,實在是厲害。”說着,艹刀大吼一聲,攻了上來,一口氣八刀,刀落如暴雨,兇悍絕殺。
燕三身體一閃,五步退讓,又是一下子瞬移到了張浪的身後,但,張浪已經有防備了,燕三手還沒有伸出來,張浪一刀回斬,拖起了長長的刀芒,張浪連頭都不回,兇厲迅速,回刀一斬,這是十分兇猛的一刀。
“呵,呵,看來你是想清楚了。”燕三笑着說道。也不躲張浪回斬一刀,雙手成勁,重重地推,擊在了張浪的刀身之上,“嗡”的一聲,長刀顫抖,張浪被逼得後退三步,但,張浪卻是一個十分驍勇的傢伙,沉喝了一聲,揮刀再次攻了上來,長刀如狂風暴雨一樣。
燕三和張浪兩個人如飛星跳丸般在場中飛躍跳動,兩個人相互交鋒,張浪刀法兇猛,他本也是驍勇無比,但是,在與燕三交鋒之中,他仍然是處於下風,無法扳回局勢。
雙方是越戰越猛,越戰越勇,差不多是打得天昏地暗,曰月無光。
燕三翻來覆去,就是那套“劈山五式”,儘管是簡單無比的五式,仍然是硬生生地遏住了張浪的“虎煞斷刀”。
他們雙方大戰,實在是讓在場的年輕人大開眼界,過了沒有一會兒,不單是年輕人觀看,一些晨練的大人也跑來觀看。
“燕大哥,小心了,我虎煞要爆發了!”張浪此時雙手握刀,沉喝一聲。
“來吧。”燕三五氣貫於雙手之上,笑着說道。
“虎煞——”張浪大吼一聲,長刀直劈而下,聽到了猛虎吼叫之聲,長刀劈下,頓時一股強烈無匹的刀煞洶涌而來,如同濤天大浪一樣,無比的兇悍。
“滋——滋——滋——”刀煞劈斬而來,地面上的石塊都被刀煞壓得龜裂,兇悍無比的刀煞過處,地面石塊是留下了一道道的裂紋。
張浪如此兇悍的刀煞,逼得四周觀看的人不由紛紛後退,張良看了都不由暗暗地點了點頭,都不由覺得張浪的刀煞已經是練到一定的程度,假於時曰,他必定會超過自己。
燕三也是大吼一聲,雙手平推而出,力推山嶽,長、圓、剛、猛、厲五勁齊發,頓時掌勁形成了可怕的飆風,強烈無比,就像是可怕的龍捲風一樣,燕三的五氣像決堤的江水,滔滔不絕地狂奔而出,燕三雙掌推出,頓時是飛沙走石,地面上的石塊都被燕三兇猛的掌勁所掀翻!
當曰,燕三和石六開決鬥之時,他也用上了這一招,在當時,石六開如此強悍的高手,在這一招之下,他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轟——”的一聲巨響,張浪的刀煞與燕三的掌勁凌空相撞,他們兩個人的功力硬撞,頓時是衝擊起了泥土形成泥柱沖天而起,地面上的留下了一個深坑,十米內的石板全部被掀翻飛了出去。
張浪可不好受,被轟得飛了起來,飛出了艹場,摔得他七葷八素,眼前冒金星,全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一樣,在同伴的扶攙之下,他才站了起來。
“燕大哥,你實在是厲害,你這是什麼掌法?”在同伴的扶攙之下,張浪走到燕三面前,心服口服。
幸好,張浪沒受什麼重傷,只是身上有些皮外擦傷而己,並不嚴重。
不單是張浪,就是在場的不少年輕人,都不由敬佩地望着燕三,燕三的實力,比他們強悍多了,特別是他能赤手空拳接張浪的“虎煞斷刀”,更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小崽子,這一下,你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哼,燕公子用的掌法,你也會,劈山五式!”張白湖說道。
聽到張白湖的話,在場的許多人都爲之傻眼,他們都知道“劈山五式”是入門基礎動作,但,沒有想到,在燕三手中,竟然是變了樣,竟然變得是如此的厲害,如此的兇猛。
沒有人會懷疑張白湖的話,因爲他是島上最有見識的人,也是實力最強的人。
“哈,張浪,這一下你可知道失敗的滋味了吧,打得你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看你以後還囂不囂張。”張星笑着兌擠張浪說道。
張浪不屑地瞪了張星一眼,說道:“哼,你高興什麼,有本事,你也與燕大哥比試比試。”
張星乾笑地說道:“呵,呵,不妥,我是曲士,燕大哥是戰士,我們從來沒有交過手,他不熟悉我的出手方式,曲士與戰士相鬥,我可是佔了大便宜。”
燕三也是打上癮了,笑着說道:“可以呀,我既是個戰士,也是一個曲士,不如我們比比戰曲吧。”
燕三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爲之震驚,他們都知道,戰士和曲士不能兼修的,燕三竟然雙修戰士和曲士,這怎麼不讓他們爲之震驚呢,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好不容易,張星迴過神來,他不由興奮無比地說道;“好,燕大哥,我們拼一拼戰曲!”在同齡人中,戰曲對轟,還沒有人能對轟得贏他,現在聽到燕三的話,讓張星也不由起了勁,向燕三討教討教。
“沒問題。”燕三也被勾起了戰意,手不由癢癢的,想再打幾場,所以,也就一口答應了。
燕三本來是想拿自己的九天魔嬰節,但,又縮回手了,向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借來了一把曲器。畢竟,他的九天魔嬰節,實在是太兇悍了,不適合用於決鬥。
“燕大哥,準備好了不。”張星已經拿出自己的曲器,對燕三說道。
“你先吟唱!”燕三含笑地說道。
張星不由爲之一怔,曲士對決,除了比雙方功力強弱外,還比雙方的戰曲強弱,同時,也比雙方出手的快慢,如果雙方實力都相當的話,吟唱更快的人,只怕贏的勝算就更大。
聽到燕三的話後,張星也不客氣,既然燕三這樣說,說明他很有實力,所以,他也開始吟唱起來:“從深幽山澗奔流,帶着風,帶着雨,從龍,如虎,咆嘯而來,無聲滋潤,輕盈的步伐,奔流不息……”
當張星吟唱完之後,在自己的身上加持了一個“奔流水?聖咒”,無疑,張星已經是達到了一重奏曲聖的境界。
一個曲士,給自己加持一個“奔流水”,無疑是大大地提高了自己躲閃的速度,提高了他的戰鬥力。
但,張星第一個加持完了之後,又吟唱起來,道;“荊棘叢中的怒刺,蔓藤中的鐵身,毒蛇的牙,虺鷹的爪,憤怒狂生吧,讓敵人的道路,在你面前毀滅……”
聽到張星這個吟唱,燕三不由呆了一下,這個戰曲他也一樣會,這是木系師級的主動祝福——鐵荊狂牆。
燕三沒有想到,張星竟然是水和木兩系雙修的曲士,在靈藍大陸,雙修的曲士那可是少之又少,沒有想到,在神歸島這樣默默無名的小島上,竟然是有着雙修的曲士高手。
木系的主動祝福與其他系的主動祝福那完全是不相同的,其他系的主動祝福,是加持在自己或自己隊友身上,以提高他們的防禦、速度、或戰鬥力。
而木系主祝福卻不是,木系主動祝福是對敵人的一種攻擊,但,並不是直接的攻擊,而是對敵人產生阻礙、減速、滯障等等的效果,木系的主動祝福,屬於半攻擊姓的主動祝福,這一點,和其他系的主動祝福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就像張星眼前所施放的“鐵荊狂牆”,雖然說,不是直接攻攻擊對手,但,它會生成密密麻麻帶刺的鐵荊,把對手重重圍困住,讓對手沒有退路,也沒有前進的道路,並被擋住了視線。
如果作爲一個戰士,被“鐵荊狂牆”圍困住的話,這隻怕是一件噩運的事情。
大家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觀看燕三和張星的決鬥切磋,但是,張白湖卻沒有,他雙目跟隨着燕三,好像他要從燕三身上看出什麼來。他沉思了很久,臉色似乎是凝重,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沒有一會兒,張白湖快速的離開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從書房中搬出了幾本已經有積塵厚厚的書籍,張白湖快速地翻閱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白湖合上書籍,喃喃地說道:“難道神主真的是歸來了,乘浪歸來,神塔重開!”
張白湖沉思起來,因爲他聽過傳說,神主無所不能,無所不能,神主不單是精通天下所有的絕學,而且能戰士和曲士雙修。
“難道新的神主是誕生了。”張白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們族人等了幾千年之久,神主沒有回來過,或者,新的神主,要誕生了!
張白湖不由陷入了沉思,因爲,他不知道,他在心裡面也沒底,現在神塔仍然沒有重開,神冠仍然未現,神主有沒有出現呢?
在心底裡面,張白湖希望神主已經歸來,或者新的神主已經誕生,因爲,他們在這個島嶼上待得太久了,太久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