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很不情緣利用自己的病人白蘇蘇暗度陳倉,但任務如此,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最終,牛成義和李德彪約定,他一個月後動身前往緬北地區,參加到時候在緬北地區舉辦的國際翡翠拍賣大會,順便爲白蘇蘇進行最後一個康復療程的治療。
掛掉電話,牛成義摸着鼻子,心思量了起來,原本他打算近兩天動身,可現在爲了打消魔剎的顧慮,他還得在京城待一個月。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可以安排的事情很多。
“首先,大日光明針法我必須掌握,並且與大明月輪針法融會貫通。”牛成義暗暗想到:“其次,我還得修煉羅漢金身,算金身無法大乘,能增加一分實力是一分。”
前者,牛成義已經大體掌握了大日光明針法,如今欠缺的只是實際經驗,這一點可以通過晚坐班替人看病慢慢掌握,以大明月輪針法補缺,再以大日光明針法癒合,他的醫術想不提升都難。
至於後者,牛成義有些頭疼,不管什麼武學都是先易後難,羅漢金身小乘不算什麼,但凡有點兒天賦的武者只要刻苦修煉,都能夠達到,但想將羅漢金身修煉到大乘,沒有那麼容易了。
必須有大天賦,大機緣,大毅力,大恆心,才能將羅漢金身修煉到大乘境界。
牛成義不缺乏毅力和恆心,他的機緣也是了得,一趟緬北之行,先後得到了大明月輪針法聖典以及羅漢金身秘笈,但對於自己的天賦,牛成義的信心略顯不足。
羅漢金身畢竟是少林寺的絕學武功,牛成義既不是少林寺的弟子,也不信仰佛祖菩薩,能不能將羅漢金身練到大乘,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先不想太多,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試。”
牛成義眼睛裡綻放出一縷光,能夠得到羅漢金身秘笈,這本是運氣,老天都在幫他,他沒有理由途放棄。
這時候,牛成義耳畔傳來徐若涵的聲音,“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牛成義心神迴歸,都不知道徐若涵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
“你是不是收到消息了?”徐若涵又問道。
“消息?什麼消息?”牛成義目閃過一絲疑惑。
“哦,我還以爲你收到消息了。”徐若涵吐了吐可愛的粉舌,直接道:“有人去我家提親了。”
“提親?”牛成義臉色微微一變。
見狀,徐若涵翻了個白眼,“你別緊張,我爺爺拒絕了對方,不過……”
徐若涵將她瞭解的情況跟牛成義說了一遍。
三年前,徐若涵的父親徐牧天沒詢問任何人,也沒通知任何人,暗替徐若涵應了一門楊家的親事。
通過聯姻的約定,徐牧天獲得楊家支持,官職更一層樓。
這件事,家裡老爺子並不知道,如今楊家門提親,徐衛國非常被動,雖然硬着頭皮拒絕了這門親事,但事情顯然沒那麼容易擺平。
“拒絕了好。”牛成義輕聲道,難怪他當初門的時候,徐牧天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原來徐牧天老早把徐若涵賣給了楊家,幸好老爺子徐衛國幫他說話,不然的話,他和徐若涵肯定走不到一塊兒。
“你別急着高興,雖然我爺爺拒絕了,但我爸一早答應過對方,現在人家不肯罷休,邀請我去家裡做客呢。”徐若涵有些煩悶的道。
官場的人,最在乎面子,徐衛國當面反悔,楊家豈能善罷甘休,這是一場鴻門宴。
“不去不完了嗎?”牛成義挑着眉問道,明知道楊家不會善罷甘休,幹嘛還要去?
“不行!”徐若涵搖了搖頭,她也想不去,但楊家好心好意邀請,她如果不去,一點兒面子都不給,這場仇怨鐵定化解不了了。
於情於理,徐若涵都必須跟着她的父親徐牧天前往楊家登門謝罪。
“這個楊家來頭很大?”牛成義有些意外,徐衛國身居高位,能讓老爺子低頭的人,怕是不簡單。
“很大。”徐若涵有氣無力的吐出兩個字,又道:“這件事是我爸的錯,他下午到京,晚帶我楊家登門道歉,我爺爺的意思是,你和我們一起去。”
這件事很難處理,徐家想要拒絕這門親事,絕對不能平白無故的悔婚,必須有個說得過去的由頭。
所以,徐衛國讓牛成義跟着徐若涵父女前往楊家,以徐若涵已經名花有主爲由,藉此拒絕楊家的親事。
“我……我去的話……不太方便吧?”牛成義皺了皺眉,他是徐若涵的男朋友,跟着徐若涵楊家悔婚,無異於當衆打人家的臉,到時候事情非但得不到解決,恐怕還會引發更大的恩怨。
“我也不想你捲進來,但如果你不去,我們家沒辦法悔婚。”徐若涵無力的說道,現在畢竟不是古代了,國家都倡導戀愛自由,她已經有了男朋友,楊家算再怎麼強勢,也不能逼婚。
“若涵,我不是怕捲進來,爲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我擔心你們家最後和楊家鬧的太僵。”牛成義殷切的說道,爲了徐若涵,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皺眉。
但這件事畢竟徐家有錯在先,答應了婚事最後悔婚,別說兩邊都是權貴人家,算平頭百姓人家,被人悔婚那也是極其丟臉的事,任誰也不會善罷甘休。
“也是。”聞言,徐若涵點了點頭,細細一想,牛成義的擔憂不無道理,楊家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父女門道歉還行,帶牛成義一塊,反而給人耀武揚威的感覺。
“若涵,你也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件事已經定了,楊家算不肯罷休,又能怎樣。”牛成義挽住徐若涵的細腰,倒也不是安慰徐若涵,有徐衛國坐鎮徐家,也不至於怕了楊家。
“嗯。”徐若涵點了點頭。
下午四點鐘,徐牧天抵達了京城,牛成義和徐若涵一起去機場接機。
見到牛成義,徐牧天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如果不是牛成義橫空出世,奪走了徐若涵的心,徐家不會攤這麼個麻煩。
徐牧天也承認,牛成義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年輕人,完全配得徐若涵,可問題是牛成義的家庭成分太平庸了,遠遠不得楊家,如果徐若涵能夠嫁入楊家,徐家和楊家便能結成政治聯盟,兩家都能收穫極大的政治利益。
相對於整個家族的利益來說,兒女私情根本不重要!
他和徐若涵的母親便是政治聯姻,說起來當初這門婚事還是徐衛國一手操辦,老爺子以父親的身份操辦了他的婚姻,現在他也以父親的身份操辦徐若涵的婚姻,有何不可?
也不知道老爺子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成全徐若涵和牛成義,徐牧天頭疼的不行,楊家這件事能解決則罷,如果解決不好,徐家要肯定要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徐牧天看牛成義不舒服,牛成義更看徐牧天不爽,他生平最討厭這種用親人去換利益的人,不過還是客氣的跟徐牧天打了個招呼,“徐叔叔,你好。”
不管怎麼說,徐牧天也是徐若涵的父親。
“哼。”徐牧天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牛成義,甚至連徐若涵他都沒給好臉色。
見狀,徐若涵很無奈,不過她心早已下了決定,絕不嫁進楊家,哪怕爺爺徐衛國反對,她也要和牛成義在一起。
接了機,三人回到賓館,休息了一會兒,當時鐘的指針指到五點半,徐衛國站了起來,招呼徐若涵道:“走了。”
和楊家約定見面的時間是六點半,這會兒出門還很早,但這件事徐家做的不厚道,徐牧天必須拿出認錯的態度,早點到地方,這是一種態度。
“徐叔叔,若涵,你們路注意安全。”牛成義提醒兩人道。
“嗯。”徐若涵輕輕點了點頭,而徐牧天頭都沒有回。
等兩人出了門,牛成義一個人坐在椅子,卻是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不行,我得跟去看看。”牛成義暗暗想到,不跟着去他心裡實在不放心。
想到做,牛成義當即出了賓館。
他不會出席楊家的鴻門宴,但會在旁邊替徐若涵壓陣,倘若楊家咄咄逼人,死不罷休,那他便站出來替徐若涵撐腰,無論如何,牛成義也不會讓徐若涵獨自面對這一切。
“喂,金海棠餐廳嗎?我想訂一個包間,富貴廳被訂了?沒事,那你們幫我安排一下富貴廳旁邊的包間,預約交押金?不用,你把位置給我留着行,我十分鐘到,當面交錢。”
牛成義掏出手機,在金海棠訂了楊家宴請徐若涵父女的富貴廳旁邊的包間,到時候富貴廳內發生的一切,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訂好位置,牛成義給徐若涵發了一條短信,將他會前往金海棠的消息告訴了徐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