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機場外的一家茶餐廳外面。
“成義,這麼定下價值十億的醫療器械,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薛志明望着牛成義,目光有些閃爍,從牛成義見湯姆斯到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
可這短短三個小時,牛成義和湯姆斯達成了十七份訂購合約,向湯姆斯所在的公司訂下了共計價值十億的醫療器械,並且牛成義還支付了一點八億的預付資金。
“我們公司準備推出一套治療感冒的特效藥,下個月要入冬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牛成義解釋道,他訂購的醫療器械都是公司所需要的,多和湯姆斯談談,或許可以節省一些錢,但牛成義覺得沒那個必要,成義醫藥早點市,也可以早點爲患者提供便利。
“原來是這樣。”薛志明點了點頭,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到飯點了,他準備邀請牛成義吃飯,牛成義先行道:“薛院長,我還有急事要辦,明天找個時間,我請您吃飯,謝謝您替我介紹湯姆斯。”
“有什麼好謝的,我是幫你聯繫了一下。”薛志明微微一笑,道:“本來還想請你吃飯,既然你有事,那明天吧。”
“怎麼能讓您破費,明天晚,我請您。”牛成義連忙道。
客套了一番,薛志明離開了,牛成義卻沒有離開,直接返回了機場,定了前往西安的機票。
當然,牛成義的目的地並不是西安,而是歐陽家的道場。
歐陽家的總部位於華山,華山在西安以東120千米處,南接秦嶺,北瞰黃渭,乃是險天下第一山。
牛成義坐幾個小時的飛機抵達西安,夜色已經籠罩了大地,他包了輛車,一個小時後抵達了華山山腳。
“歐陽家,希望你們能識相點。”
牛成義心裡默默忖了一句,也沒有等天亮,踩着夜色直接了山。
在周家道場的時候,牛成義有了解過三門六大家的具體位置,知道該怎麼走才能到歐陽家道場。
繞過一座座峰,半夜十二點鐘,牛成義來到了歐陽家道場門外。
“崑崙派牛成義前來拜訪歐陽家家主。”
牛成義在門口朗聲說道。
隨着牛成義話落,歐陽家大門緩緩打開,看守大門的歐陽家子弟,恭恭敬敬的將牛成義請進了歐陽家。
換做其他人,歐陽家子弟不可能半夜開門放人進去,但牛成義乃是武道宗師,而且還是崑崙派的高徒,三門凌駕於六大家之,乃是六大家得罪不起的勢力,看門的歐陽家子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十分鐘後,牛成義見到了歐陽家家主歐陽乾。
“歐陽乾前輩,晚輩深夜來訪,打擾貴府,抱歉抱歉。”
牛成義客氣的道了一聲歉,半夜拜訪稍微有些過分,別說武道世家,算去普通人家裡做客,也沒有半夜十二點登門的道理。
不過,牛成義也是沒辦法,他明天晚還要趕回嘉義市,沒有那麼多時間,而且歐陽家的所作所爲,也不值得他尊重。
“牛宗師,言重了,沒什麼打擾的,不過深夜造訪,不知你有何貴幹?”歐陽乾笑呵呵的說道。
“歐陽家主,武道大會,閣下親口承諾解散血狼組織,如今貴府在世俗又建立了另外血狼組織,如此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牛成義也不跟歐陽乾嗶嗶,直接指明瞭來意。
“牛宗師,冒昧的問一句,我歐陽家在世俗建立勢力與你何干?本座當初只答應你解除血狼組織,如今血狼組織已經解散,本座說到做到,何來出爾反爾?”
歐陽乾不滿的道,牛成義居然用質問的語氣和他說話,未免太不把他歐陽家放眼裡了。
“歐陽家主,牛某這個人,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想浪費口舌,問一句,血狼組織,你們究竟是解散還是不解散?”
牛成義霸道的說道,不跟歐陽乾多嗶嗶,問七個字:解散還是不解散。
“解散如何,不解散又如何?”
歐陽乾冷冷的說道,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拋開他歐陽家家主的身份不談,他至少是一位宗師後期的無敵強者,牛成義一黃毛小二,竟然以如此口吻跟他講話,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其他歐陽家的衆人,臉色也是頗爲的難看,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在他們歐陽家的地盤如此放肆。
“解散,一切好說!如若不然,歐陽家主可別怪牛某冒犯。”
牛成義強勢的說道,非常的霸道,霸氣外漏,強勢無匹。
聽到這麼說,歐陽家衆人直接炸毛了,一長老忍不住擡起了手,猛地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姓牛的,你怕是活在夢裡?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哦,那我倒是想問問了,這裡是什麼地方?”牛成義不屑的說道。
“姓牛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在找死你知道嗎?”這個長老勃然大怒道。
“找死?我看找死的人是你纔對吧。”牛成義冷冷一笑,腳步陡然動了,瞬間衝到了歐陽家長老面前,擡手是一掌。
“蒼之印,鎮壓!”
牛成義霸道一吼,恐怕的蒼之印宛如巨山壓塌而下。
“兔崽子,找死!”歐陽家長老大怒,反手一掌拍出,迎了牛成義的蒼之印。
轟隆一聲,力量飆濺,氣浪飛旋。
牛成義一掌將這位歐陽家的長老拍飛了出去,一頭撞在牆,鮮血狂噴,儼然遭受了重創。
“敢爾!”
旁邊,一個歐陽家長老看到牛成義出手傷人,怒髮衝冠,一拳打向牛成義。
“滾開!”
牛成義霸道一吼,擡腿是一腳,狂暴的氣浪飈奔而出,將這個長老掃飛了出去。
座位的歐陽乾見到牛成義一掌一腿,擊敗歐陽家兩大宗師長老,眼瞳微微一縮,“宗師期境界!”
“不錯。”牛成義冷冷的說道。
“你以爲你達到了宗師期境界,可以在我歐陽家撒野嗎?”
歐陽乾眼瞳裡怒火熊熊,這麼多年了,誰敢在歐陽家撒野?
牛成義還是頭一個,哪怕崑崙派的掌門來了歐陽家,也不敢這麼囂張。
“我覺得可以!”牛成義冷冷一笑,腳步閃爍,衝向了歐陽乾。
“跟我動手,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歐陽乾眼瞳劇烈一縮,萬萬沒有想到,牛成義居然敢朝他動手。
“我還真不知道,你來教教我怎麼寫。”
牛成義不屑一笑,雙手結印,蒼之印,宛如雷電閃電一般,朝着歐陽乾壓迫了過去。
“兔崽子張狂,今日本座替崑崙派管教管教你!”
歐陽乾拍桌而起,臉色陰寒,施展出歐陽家絕學——大悲大慈無影手。
他雙手在半空劃過,速度飛快,攪動起無盡狂風,凝結出一個森青色的手印,狠狠的按在了牛成義的蒼之印面。
下一刻。
隨着蓬的一聲爆炸,牛成義不動如山,蒼之印碾壓一切,強勢的將歐陽乾的大慈大悲無影手擊潰,繼而又打在了歐陽乾的身,將歐陽乾打飛了出去,老血濺起三米之高。
“噗!”歐陽乾臉佈滿了驚駭,心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堂堂宗師後期修爲,竟然被牛成義一掌擊敗了。
“這麼點本事,你還想教我死字怎麼寫?”
牛成義冷冷的看着歐陽乾,心充滿了鄙視,歐陽乾的實力還不如之前被他斬殺的修羅王。
“家主!”歐陽家的人齊齊傻眼,歐陽乾居然被牛成義一巴掌拍飛了,這怎麼可能?
“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以爲天下人都是瞎子,你以爲你們歐陽家可以一手遮天?”牛成義冷冷的盯着歐陽乾。
“牛成義,凡事都要講道理,血狼組織,早在一個月前,我們已經徹底解散了,我們沒有違背當初的約定。”歐陽乾恨聲道。
“講道理?誰特麼跟你講道理?我現在要你們解散所有建立在世俗的勢力。”
牛成義霸道的說道,“給個痛快話吧,解散還是不解散?”
之前他何嘗沒有跟歐陽乾講道理,歐陽乾是怎麼做的?
現在發現打不過他,轉而跟他講道理,真是可笑之極,以牛成義如今的實力,原本沒有和歐陽家講道理的必要,凡事先禮後兵,既然已經動了手,他才懶得跟歐陽乾講道理。
牛成義現在的想法特別的簡單,問三個字:服不服!
不服的話,牛成義便打到歐陽家服爲止。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崑崙派的意思?”歐陽乾咬牙道。
“這是全天下人的意思!”牛成義冷聲道,目光掃過歐陽家衆人,道:“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們的答案讓我不滿意,不好意思,歐陽家從今以後,不復存在!”
牛成義聲如雷霆,震的歐陽家一衆人耳朵發麻,一羣人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牛成義也不理會他們,默默坐下喝茶。
他已經不再是武道大會的那個小年輕,宗師期的修爲,又學會了天帝至尊功蒼之印,現如今除了三大門派不出世的高人,天下能接住他一掌的人,不超過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