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龍傳說 8. 殘月軒 網
全魔界的人都知道魔君修澤最近新寵一名內侍秋顏恕,已經月餘不早朝了,大臣們輪流上書,要求清君側,因爲修澤的行爲簡直就像是一個色慾薰心的昏君。
據新近派駐魔君寢宮的內侍和侍衛繪聲繪色的描述,魔君的寢宮裡從早到晚除了吃飯和睡覺時有片刻安寧,其餘的時間全是**、色慾橫流的暖昧呻呤和粗喘聲,用膝蓋都能猜出裡面在幹什麼。
這、這、這實在是太荒唐了。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魅惑君主的秋顏恕絕對是個大禍害,獨佔魔君的寵愛,那些後宮裡的妃嬪不就變成了擺設?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最可怕的是秋顏恕是個男人,魔君自從得了他,就不再碰其它的妃嬪,魔君如若不碰其它的宮妃,如何能產生子嗣,魔界的大統不是沒有人來繼承了麼。
不過大臣們的上書,修澤全都丟在一邊,看也不看。
“不要了……再下去我要死了……”
從寢宮裡傳來的大叫聲,讓站在門外的侍從們全都面紅耳赤。有不少還在心中懊惱,如果早知道魔君會喜歡上男人,他們就該使盡渾身解數囧囧了。全都是被魔君不喜男色的傳言所害,現在就算有心也沒有機會了。他們是看過那個狐狸精的容貌的,別說是男人,就連魔界最美的女人只怕也要遜色三分。魔君有了他,自然不會再看上他們這些庸脂俗粉了。
“該死,不要亂動,老是對不準……”
什麼對不準啊?難道是魔君的那裡對不準秋顏恕的那裡?!!!
“走開,弄得人家好痛……啊……不要碰那裡……”
“乖,忍一忍就好了……就快好了……”
這下連一向不動如山的侍衛長其風的臉都紅了。他跟在魔君身邊也有三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魔君這麼色的,大白天在寢宮裡就迫不及待的幹上了,還搞得秋顏恕哀叫不止,都已經說不要了,魔君還是硬上。
“嗚嗚……我寧願天劫臨頭……也不要受你折磨……啊……痛死了……不要……”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痛也得忍著……”
“哇……你輕點行不行啊……”
“這都要怪你自己,體質這麼差……才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老天,要噴鼻血了。魔君的那個一定很巨大,否則都快一個月的操練,秋顏恕還是受不了的哇哇大叫。魔君還嫌他體質太差,不夠持久?!!!
真是太荒囧無恥了。嫉妒的內侍們在心中狠狠的罵,那個秋顏恕根本就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嗯,聽說他本來就是個妖。
王真是太勇猛了,不虧是魔界的大王。其風羨慕不已,只要是生爲男人,就沒有不希望在這件事上“能幹”的。
但真相是——
偌大的寢宮內。
顏恕躺在牀上,赤囧著胸膛,胸膛上放著一顆晶瑩透亮的珠子,修澤的手掌虛按著珠子,那顆珠子就緩緩在顏恕的胸腹之間滾動。
“好了沒有啊,真的好痛啊……”
顏恕的臉上也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因爲痛感而不停變幻的表情反而媚惑得讓人止不住衝動。赤囧的胸膛上一片赤紅,珠子滾過的地方微微灼痛。
修澤也是氣喘噓噓,口乾舌噪。倒並不是因爲用雪魂珠鎖住顏恕的精魄花費了法力,而是這樣半囧的倒在牀上的顏恕嚴重考驗了他的自制力,他知道現在的顏恕經受不住自己毫無節制的衝動,但他剋制得實在是太辛苦了,每晚僅僅一次的擁有,根本就不足以滿足他體內到處流竄的慾火。
“痛也得忍得,誰都不知道你的天劫究竟什麼時候到來,不用雪魂珠鎖住你的精氣魂魄,萬一魂飛魄散了怎麼辦。”修澤咬牙切齒道,努力把精力集中在雪魂珠上,而不去想那種想要不顧一切把顏恕壓倒在牀上的念頭。
“你這是逆天而行。”顏恕不滿道:“就算躲過這一劫,也說不定有其它的劫難啊。”
“不會的,雪魂珠是用我本身的精血練化過的,鎖住你的精氣魂魄,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有事。”
“可是,爲什麼要花整整三十天,痛得我死去活來,比天劫臨頭還難受。”
“根本就不是很痛,你整天鬼叫什麼,只是微微的灼痛,怎麼會痛得死去活來?”修澤瞪著他,“你以爲用雪魂珠鎖住你的精魄那麼簡單,天劫那麼好化解,還稱得上什麼生死大劫,個個都成了仙,天上的神仙大概都會天帝那老頭子的宮殿擠垮。”
“啊……怎麼回事……”
顏恕大叫,覺得丹田之內的內丹浮動,隨著雪魂珠的牽引漸漸向上浮動。他扭動身體,不讓內丹受雪魂珠的牽引。
“不要亂動……不然雪魂珠對不准你體內的內丹。”
“什麼,那是我的內丹啊……你想幹什麼?”
“把你的內丹從你身體裡取出。”修澤微微一笑,“要不然你自己吐出來也行。”
顏恕滿臉驚恐,他要是沒了內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內丹是他們這些由動物修練囧囧的妖的護身之寶,是和生命等價的東西。
“不要……你想要我吐出內丹,還不如干脆殺了我得了。”顏恕拼命掙扎,伸手就要揮開自己肚子上的雪魂珠,“你敢動我內丹,我和你拼命。”
修澤見他掙扎得厲害,乾脆使用定身術把他定住。
“嗚……嗚……我不要變回原形……我寧願現在就死……求求你……”
顏恕動彈不得,驚懼地感覺到內丹已經隨著雪魂珠的牽引升到胸口,不由大哭起來。
“不要怕,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修澤溫柔的勸慰,不聽顏恕的哀求,執意取出他的內丹。
內丹被強行從胸口升至喉嚨,然後到達口腔。顏恕緊閉嘴巴,死也不肯吐出內丹,他修練了五百年的內丹一旦失去,他也活不下去了。
修澤強行扳開他的下頜,褐中透亮的內丹從顏恕口中升起,受到雪魂珠的吸引,與雪魂珠合二爲一。
顏恕眼淚流個不停,一時間覺得天崩地裂,難道這纔是他的天劫,修煉者失了內丹,不就等於數百年的修煉化爲泡影,他是會魂飛魄散還是化爲原形啊!
修澤吞下雪魂珠,等於連同顏恕的內丹一起吞吃下腹。“太過份了,你把我的內丹吃掉了。”顏恕頭昏眼花,覺得馬上就要死掉了,天啊,他就要死了,“我完了……我完了……”
太可惡了,說什麼爲他鎖住精氣魂魄,免得天劫臨頭魂飛魄散,結果卻是爲了騙取他的內丹。顏恕覺得腹內空空,失了內丹就跟失了魂似的,覺得七魂六魄都離了體。他太天真了,要知道魔族素來就有吸食妖族的內丹以增加魔力的行爲,修澤是魔,自己是妖,他不該天真的以爲修澤喜歡他,就不會傷害他。
修澤似笑非笑,解kai定身之法,替他抹去眼淚,“你在怕什麼啊……”
顏恕渾身顫抖,迷茫地道:“我快要死了……沒有內丹了……天劫臨頭了……”他手撫著空空的肚子,仍然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被人家把內丹取走了。
“你不會死的。”
“你把我的內丹吃了。”顏恕大叫,跳起來,猛地把修澤壓倒在牀上,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雙手亂打著他的胸口,“把我的內丹還給我,把我內丹還給我……”雙手掐住修澤的脖子,“快吐出來……沒有內丹我會死的……我會被打回原形……”
修澤好笑地拉住顏恕的兩隻手,“現在你失了內丹,不但沒有打回原形,還這麼有力的打我……怎麼看也不象要死的樣子……”
顏恕雙手僵住。低下頭瞧瞧自己,還是有手有腳的人,沒有變成土裡的爬行動物。除了腹內空空,和平時也沒有什麼不同。他看向修澤,修澤輕輕地笑。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修澤溫柔的親吻著顏恕的面容,“我將你的精氣魂魄和你的內丹融合在一起,用雪魂珠鎖住。你的內丹放在我這裡,會很安全的,誰也不會傷害到你。不管遇到怎樣的危險,只要元神不滅,內丹不毀,就不會有事。”
“你把我的元神和內丹全攝去了。”顏恕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我居然還能活著。”
因爲一般來說,妖族失去內丹,就等化去了修煉的道行,元神被攝就會一睡不醒,根本不可能還像現在一樣活得好好的。
“只要你不離開我,就會一輩子活得好好的。”修澤狡猾地一笑,“但是離開了我身邊,我可就不保證你活得健健康康的了。”
“什麼,那不是我一輩子都得受你擺佈了。”
“這是唯一能保護你的辦法了。”修澤一個翻身,就輕輕鬆鬆的掉換位置,將顏恕壓在身下,在他的脖子上親吻,嘆息道:“爲了保護你,就算被你怨恨也無所謂,就算控制住你的一生也無所謂,我只想要你好好的活著。”
顏恕看著修澤,雖然他藉機禁錮住了自己,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卻氣不起來,這種霸道的行爲居然會讓他感到一絲竊喜,難道自己有被的傾向?
“不要怨我,也不要討厭我。”
修澤見顏恕不說話,連忙安撫地親吻著他的臉頰。
顏恕還在發呆,一動不動。
修澤本來安撫的親吻逐漸的火熱起來。
“幹什麼啊。”顏恕回過神來,“把我的內丹弄走了,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佔我便宜。”話語裡沒有怨恨,只有半分埋怨和半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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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爲你的內丹在我這裡,我們纔要更加親密。”修澤親吻著顏恕的耳朵,在他耳邊曖昧地道:“和我歡愛得越多,你就會越健康,爲了你的健康著想,我絕對會努力的滿足你的。”
“什麼,你這色魔。”顏恕羞得滿臉通紅,氣得拿腳踹他。
修澤一把捉住顏恕踢出的腳,慢慢地拉開,手也摸上了不該摸的地方,囧囧地道:“我會滿足你的,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張腿,我可是會興奮得受不了的。”
顏恕叫罵道:“滾開,我不要……大白天就**……”
掙扎著要逃跑,不過修澤不爲所動,按住他,就上下其手。老實說爲了幫他聚魂,對著那樣美麗的臉和身體,強忍著衝動簡直就是活受罪,現在沒事了,他也不要再忍耐了。
顏恕一臉開心的走進修澤的寢宮,就被人一把拽住。轉過頭,修澤一臉鐵青地瞪視著他。
“咦,怎麼還沒去早朝啊。”顏恕奇怪地道:“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你昨晚跑哪裡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
修澤一臉妒夫的模樣,氣顏恕居然敢夜不歸營。
“我不是給你留書說明我外出了嗎?”
“外出?外出到哪裡?”修澤逼問。
“嗯……也沒到哪裡,隨便轉轉呀……”顏恕吱吱唔唔地道。“天天待在你的寢宮裡好無聊的啊……所以就到處走走……”
“隨便轉轉就轉得一晚上都不回?”修澤臉色更yin沈了,“到處走走就走一晚上,你都不用睡覺的嗎?”
“我……我去看個朋友不行嗎?”顏恕也惱了,他也不想啊,可誰叫昨晚是月圓呢,爲了不讓修澤發現他的秘密,他只好變爲原形在土裡躲了一夜。
“看誰?”修澤更惱了,顏恕的內丹在他體內,所以他能感受到顏恕根本沒有離開過他的寢宮,但是顏恕卻對他撒謊。
昨夜,他回來時看到顏恕的留書,驚嚇不已,明明能感覺到他就在身邊,卻找不到他,他怕他出了什麼他所不能預料的事情,一整晚都提心吊膽得睡不著覺,現在他卻對他撒謊。
有什麼事是顏恕不想讓他知道的?整夜不歸不但沒有解釋,反而撒謊隱瞞。
他不想懷疑顏恕有什麼出軌的行爲。但他對顏恕付出了這麼多的感情,顏恕卻從來沒有回報過。
顏恕對他從來沒有過情慾的衝動,每次都是他在主動,顏恕雖然從推拒轉爲接受,但那都是被動的,既使是在牀上,不論他怎麼撫愛,怎樣營造氣氛,顏恕也從來不曾**過,他一直閉口不提,是因爲這件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一件極爲尷尬的事。顏恕接觸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他,所以不明白在動情時的自然反應,自己也不想打擊他的男xing尊嚴,所以極力避諱這件事。
但,他一直不願承認顏恕沒有自然的反應,或許並不是因爲他在生理功能上的缺陷,而是因爲顏恕對他根本沒有感情,所以在牀上只能被動接受,而生不出情慾之感。
“你管我去看誰?”顏恕也煩了,他那是什麼態度,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你說什麼?”修澤驚怒,“我沒有資格管你嗎?”
“你是我什麼人?”顏恕叫道:“你憑什麼管我?”
“你……”修澤也火了,“我是魔界之王,全魔界的人都歸我管。”
“那正好,請你記得,我不是魔界的子民。”顏恕見他對他吼,也大叫起來。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對他這樣大喊大叫過。因爲他本身並不是人類,又生活在深山密林之中,動物的本能只有強弱之分,沒有尊卑之別,所以他雖然修煉囧囧,也見識過人類世界森嚴的等級制度,但他內心裡卻沒有什麼尊卑之分,所以如果不是修澤比他強大,壓制住了他,使他本能的遵循自然界的強弱生存法則,依他的xing子早就鬧翻天了,因此修澤對他吼,他就敢吼得比他更大聲。
再說修澤在他面前也從來沒有擺出魔君的身份,所以他壓根就忘了先前來魔界時對修澤的種種傳言,只是覺得萬分委屈。
“你現在跟我談起身份的問題來了。”修澤也氣得口不擇言了,“你私自進入魔界,我也懶得追究,但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我寢宮內的一名內侍,我就能管你?”他懊惱不已,兩人的對話簡直就像兩個低等魔物在互相叫囂,一點水平都沒有。他不知道自己爲何站在這裡與顏恕吵,但他就是不甘心。
“你既然知道我是一名內侍,我就有權在不當值的時候做我自己的事。”顏恕心裡十分不舒服,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修澤這樣簡單的撇開他們之間的關係算什麼,不就是一夜未歸嗎,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原來你在報怨自己的身份,是嗎?”修澤點頭,臉色鐵青,“很好,那我現在就封你爲妃,在我的後宮,我寵幸過的妃子是不能出軌的,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不準再徹夜不歸。”
“誰稀罕當你的妃子。”顏恕氣極,他那是什麼意思,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注意個什麼言行。“把我的內丹還我,就算是天劫加身,我也不要待在你身邊了。”
“你敢……”想到顏恕居然有離開自己的念頭,修澤更加惱火了,“我寧願把你的內丹練化,將你打回原形,也不會準你離開的。”
“那我寧願死……”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內侍前來傳話,魔母駕到。
修澤愕然,母親跑來幹什麼。顏恕也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