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楊康剛剛開口,湯辰竟然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楊康有些委屈。
“兒子找老子要錢,就應該是這種態度。”湯辰大笑道,“我終於有一點爲人父的感覺了。”
“你不會就一直盼着我找你要錢吧?”楊康笑問道。
“我真的一直都盼着。”湯辰笑道,“我能夠給你的也就剩下錢了,如果連着錢你都不要我的,我會感覺很是失敗。”
“哈哈!”楊康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的,我知道閬苑的事情,我當時就一直盼着,你能夠打個電話找我要錢,雖然邵文墨的生意,我有些鬱悶,但如果你找我要錢,我會很開心。”湯辰清朗的笑聲,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爸,你就不問問我要多少?”楊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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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多少?”湯辰問道,“幾億歐元爲父還拿得出來。”
“先給我一億。”楊康說道,“不夠我在找你要。”理論上來說,不會不夠了,他來揭陽一趟可沒有少賺錢,如果杜志書敢賭,今夜他也是穩贏不輸,真的,和一個能夠透視翡翠毛料的人賭石,簡直就是壽星公吃老鼠藥,嫌棄自己命長了。
“沒事,我就這讓人給你轉賬。”湯辰笑道,“還是原本的帳號?”
“還是原本的帳號。”楊康說道。
“好,我這就讓人辦理。”湯辰說道,“你玩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就先不聊了。”
“你那邊剛剛天亮,就有事?”楊康問道。
“我今天有個會議。”湯辰說道。
“那好,你忙,我不打擾你。”楊康說着,當即禮貌的等待着湯辰掛了電話,他才掛斷。
但是,他剛剛掛斷電話,手機居然再次響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邵文墨打來的。楊康忙着接了。
“老闆好!”楊康接通電話,忙着說道。
“我不好,一點也不好。”電話裡面,邵文墨的聲音傳了過來。
“您老怎麼了?”聽得他說這麼一句話。楊康頓時就着急了。忙着問道。“老闆,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
“我被木秀坑死了。”邵文墨說道。“有一筆生意,華夏這邊說要談,開始是找的木秀,但怎麼都沒有談妥當。”
“我好像聽得小寒說起過這事情。”楊康說道,“聽說是稀有礦物質生意?”
“對,就是那玩意。”邵文墨說道,“現在提到那玩意我就煩躁。”
“嗯?”楊康有些糊塗,這事情似乎對他說一點用也沒有啊?所以,他想了想,硬着頭皮問道,“老闆,你準備怎麼辦?”
“你是我請的夥計。”邵文墨突然笑道。
“呃?”楊康愣然,沒錯,他是他請的夥計,他連着他下輩子的工資都支付了,而且他們還簽訂了勞務合同。
“老闆,我是你請的夥計沒錯。”延康老老實實的說道,“但是,我不懂這玩意。”
“你不需要懂。”邵文墨說道,“他們那邊的人,說是要在華夏國內談,所以,你做我這邊的代表去談就是。”
“這不太好吧?”楊康皺眉說道,如果是別的生意,既然邵文墨都開口了,他自然不容推脫,邵文墨說得沒錯,他是他請的夥計,老闆請個夥計,不就是做事的?總不能夠真請個大爺回家供着啊?
“你放心!”邵文墨說道,“你只要做個樣子,具體我會另外派人過來,對方也是華夏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我也不能夠輕慢了,總要派個夠得上身份的人過去。”
楊康抓抓頭,皺眉問道:“邵老闆,我以什麼身份參加?”具體的討價還價,包括擬定合同,這種東西自然不需要他操心,邵文墨經營多年——用木易的話說,這人和木秀兩人,都是類似於古代的帝王,身邊自然有着完善、完整的團隊替他打理一切。
這種事情,他只需要走過去做個樣子就可以了。但是,楊康必須要問明白,他以什麼身份參加。
“邵家大公子。”邵文墨說道,“小寒也要參加,他雖然是木秀的嫡長子,但是——他的身份一樣拿不出手,所以,都是一樣的。”
“可是,他是真的,我是假的。”楊康低聲叫道,“老闆,你能不能不要開玩笑。”
“真的不是開玩笑,阿康,我這可是第一次給你派任務,你能不能不要推脫?”邵文墨呵呵笑道,“事情辦成之後,我給你漲工資。”
楊康很想說,這真不是他媽的工資的事情啊。
“就這麼說定了,具體如何,我到時候告訴你。”邵文墨說道,“我聽說你在花城?”
“我總不能夠把閬苑金鋪給你關門大吉。”楊康低聲說道,“老闆,你就是專業坑夥計的。”
“每一個老闆,都是專業坑夥計的。”邵文墨哈哈笑道,“不會坑夥計的老闆,都不是好老闆,這麼着,我弄點錢給你玩玩賭石?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楊康說道。
“沒有生氣就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邵文墨說道。
“我也不要錢,等着要了,我再找你。”楊康忙着說道。
“呃?”邵文墨愣然,問道,“怎麼了,跟我這麼見外?”
“暫且不需要。”楊康說道,“等着有需要了,我自然會找你。”
“那好吧!”邵文墨聽得他這麼說,有些失望,但想想,反正到時候華夏國那筆生意是他出面談,到時候再說吧。
“玩得開心點,再見。”邵文墨掛斷了電話。
楊康輕輕的嘆氣——
與此同時,杜志書跑去柳昊家的客廳,找到了杜老闆——杜老闆叫做杜密,聽得杜志書一說,不僅微微皺眉,隨即他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志書啊,你終究還是膽小,歷練太少了,他不過是虛言恐嚇你罷了。我們家也算有錢的,但一億歐元的現金,我是拿不出來的。”
譚江平這個時候,也坐在客廳裡面的沙發上,他和楊康交好,聽得剛纔杜志書說,微微的皺眉。
又聽說他們要賭一億歐元,他再次皺了一下子眉頭。
“爸,你的意思是——楊康也拿不出一億歐元,不過是拿着言語擠兌我而已?”杜志書說道。
“這個自然——就算拿得出來,他敢拿着家裡一億歐元出來賭?這可是賭家產了!何況,他還是私生子,家裡豈會容忍他如此胡作非爲?”杜密說道。
“是,爸,我知道怎麼辦了。”杜志書說着,當即轉身向着庫房走去。
“我去看看。”譚江平有些不放心,他和楊康一見如故,唯恐這個他很是看得順眼的小友吃了虧,當即就跟了出去。
“譚先生認識楊康?”杜密問道。
“昨天才認識的,倒是頗爲投緣。”譚江平說道,剛纔杜志書的言辭中,說是楊康故意挑釁,用言語擠兌他。
今天早上,譚江平也在,昨天晚上那塊胭脂血鳳的事情,金子瑜幾次對楊康挑釁,可楊康卻都容忍了。
由此可知,這人絕對不是狂妄無知的紈絝之徒,自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擠兌杜志書。
杜志書父子的脾氣,他多少也有些瞭解,見不得好東西,見到了,總會想法設法弄上手,甚至不惜仗勢欺人。
普通人見到他們,心裡都有些懼怕,就算吃了虧,也只能夠忍氣吞聲。如此一來,卻更是助漲了他們的勢焰。
“我也去看看。”杜密說着,當即緊跟着譚江平一起走了出來。
庫房裡面,杜志書已經找到了楊康——
“怎樣?”楊康剛剛已經收到銀行進賬通知,一億二千萬歐元,湯辰怕他錢不夠花,另外又給他多轉賬了二千萬。
楊康有些感慨,難怪木秀一再說,湯辰這些年就是被家族拖累。
湯辰還開玩笑的發了一條短信給他,告訴他——不會敗家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讓楊康看的哭笑不得。
“怎麼樣,商議好了?”楊康看着杜志書偕同杜密一起走了出來,還有譚江平,他有些意外,譚江平居然認識杜密父子?
“商議好了。”杜志書冷笑道,“楊康,你不要危言聳聽,你如果真的拿得出一億歐元,我不在乎湊一億歐元和你賭一把。”
“我當然拿得出一億歐元,我剛纔就說過,如果你要賭,我們可以先轉賬到柳老闆的帳號,等着賭石結果出來,讓柳老闆賠付就成。”楊康看了一眼杜密,淡然而笑,“爲着顯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先轉賬一億歐元到柳老闆的帳號。”
餘下的一些人,聽得他們玩得這麼大,也都湊夠來看熱鬧。
但高全卻是變了臉色,忙着擠到楊康身邊,低聲說道:“小王爺,你別鬧。”
“高師傅,沒事。”楊康搖搖頭,低聲說道。
“看看,你自家人都不放心你。”杜志書冷笑道。
“小夥子,不要大言不慚。”杜密插口說道,“我杜家也算薄有資產,這一億歐元我湊湊,總能夠湊出來的,倒是你,能不能拿出一億歐元,還是未知數。”
“笑話!”秦教授忍不住說道,“你這小老兒算什麼東西,如此瞧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