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命都退了下去,青魘也被耿易拉走了。
封天漠帶着洛銘悠回了兩人的房間,不一會兒,熱水就送了上來。
“過來,洗澡。”生硬的聲音,不是不滿,不是生氣,而是在命令。
封天漠親自爲洛銘悠除去了外衣,不帶任何情慾。
衣服除盡,封天漠將洛銘悠抱進了浴桶之中,然後動手爲洛銘悠清洗起來。
向上蒸騰的熱水很快讓房間裡充滿了白色的水汽,讓房間帶上了朦朧的色彩,封天漠的動作很輕柔,他輕輕地料理着洛銘悠這一頭長髮,又爲她擦去一身的疲憊。
“漠,蠱族的人出現在北辰,應該跟天佑那邊脫不了關係吧?”洛銘悠出聲問道。
“嗯。”封天漠應了一聲。
“漠,洛懷佑會和你身上的血影蠱有關嗎?”洛銘悠覺得她的漠應該比她知道的多一些。
“有,血影蠱不是誰都可以下的,如果是蠱族的長老,倒是有這個可能。”封天漠淡淡地道,他的生命他原本可以不在乎,但是,他現在有悠悠了,他想要和悠悠白頭偕老,生一大堆寶寶。
“下一次,我一定炸了相府。”洛銘悠憤憤道。
“好。”
“漠,不進來陪我一起洗嗎?”洛銘悠突然對着身後的封天漠道,“你上次可是迫不及待地就進來了的。”
“小妖精,這麼快就恢復了精神,有力氣調戲本王了?”封天漠在洛銘悠的耳邊呵着氣。
“離開前,至少讓我主動撲倒你一次吧。”洛銘悠忽然從浴桶中站了起來,轉身正對着封天漠。
洛銘悠伸手撫摸着封天漠的雙頰,漸漸地往脖子上摸去,“漠說過要陪我練習的,不能食言的。”
漠的皮膚真好,手感真不錯,漠的胸膛真堅實,練武果然好處多多,不知道有沒有六塊腹肌呢,好有安全感。
封天漠抓住洛銘悠正欲往下的手,“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寧,膽敢挑戰本王薄弱的意志力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呵呵……”洛銘悠呵呵一笑,“本宮也要幫王爺洗。”
洛銘悠孩子氣地要求。
“只准洗澡,不準頑皮,今天你累了。”封天漠實在是拿他的小王妃沒轍。
“好。”洛銘悠嘴上答應得好好的,等封天漠進來後會怎樣麼,嘿嘿。
封天漠退卻了衣衫,步入浴桶之中,還特意選擇了正對着洛銘悠也是最遠離她的位置,浴桶一共就這麼點大小,怎麼躲都是無用的。
果然,封天漠一進去,洛銘悠就開始不安分了,明明每次到頭來吃虧的總是她,偏偏她還是喜歡屢屢挑戰封天漠那殘存不多的意志力。
“王爺,本宮伺候王爺你沐浴。”洛銘悠拿起毛巾就往封天漠的身上擦去,一開始還認認真真的像個乖寶寶一般地給封天漠擦洗着,擦着擦着手就開始調皮起來了……
封天漠無奈地嘆息,他的小妖精啊,就會折磨他。
封天漠一把抓過洛銘悠正在胡作非爲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脣邊啄吻,細碎的吻落在了洛銘悠的手上。
“本王不能總讓王妃挑逗得失去了理智,說了‘粗活兒’還是讓本王來做。”封天漠決定要慢慢地“降服”洛銘悠,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動不動就引誘他。
洛銘悠被封天漠逗弄地又癢又麻又酥,奈何不知道如何反抗,好難受……
“漠……”聲音沒有力道,像是漏了風一樣。
“悠悠怎麼了?”封天漠邪惡地說道。
洛銘悠不樂意了,手有一拳沒一拳地捶打着封天漠。
“悠悠這裡讓本王親一下好嗎?”封天漠問歸問,但是行動卻沒有等待洛銘悠的迴應就跟了上去。
“悠悠的這裡本王也想要親一下。”
“悠悠,本王親上癮了。”
“悠悠不是想要撲倒本王嗎?那本王就勉爲其難一下讓悠悠趴在本王的身上吧。”封天漠抱着洛銘悠出了浴桶,一邊擦去洛銘悠身上的水,一邊還不忘在洛銘悠的身上製造出一陣又一陣的奇妙感覺來。
封天漠抱着洛銘悠上了牀,還真的讓洛銘悠坐在了他的身上,履行了他所說的,讓洛銘悠撲倒她的承諾。
結果……
其實,位置不重要,“能力”決定一切。
第二日當洛銘悠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王府裡的人早就忙了一個上午了,王爺和王妃今晚就要走了,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
洛銘悠從牀上爬起來,梳洗後,又吃了點東西,卻一直沒有見到封天漠的人影。
洛銘悠想着,大家都在忙,她也不能閒着,於是開始翻箱倒櫃,收拾起東西來了。
洛銘悠難得賢妻良母一回,看着櫃子裡封天漠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忽然有一件衣服吸引住了洛銘悠的目光。
洛銘悠將它拿了出來,衣服本身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衣服上殘留着幾個灰白色的腳印。
這,這難道就是兩年前她臨走時送封天漠的那幾腳的印記?
洛銘悠忽然盪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這個大笨蛋,居然還把她的“傑作”給留着。
封天漠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洛銘悠拿着他的衣服發呆的樣子,那件衣服好巧不巧還是他留着一直沒有讓人洗也沒有再穿的衣服。
“王妃對本王的衣服很感興趣?”封天漠摸摸洛銘悠的腦袋道。
“本宮是對這上面的腳印感興趣。”洛銘悠想象着當年封天漠醒來後的表情,“漠,當年你有沒有很生氣,生氣我……”
“有。”封天漠很坦白。
“那你還留着這件衣服?連帶上面我的腳印一併保留了下來。”
“因爲那是本王第一次親吻悠悠,值得紀念。”封天漠總能爲自己找到充分的理由。
“那上次王爺你第一次把本宮給吃下肚去了,王爺你又是用什麼來紀念的呢?”
“不知道那條牀單李媽媽洗掉了沒有,本王去要回來。”說着封天漠就要轉身出去,大有真的要去問問那條牀單下落的趨勢。
“喂!”洛銘悠忙拉住封天漠,小嘴一嘟。要是封天漠真的去找下人要回那條牀單,這不等於告訴全天下的人,他安逸王爺有某些“怪癖”嗎?
封天漠看着洛銘悠嘟嘴的樣子,忍不住偷了一個香,然後又跟洛銘悠談起了正經事,“封天啓死了,洛銘燕不知所蹤。”
這件事今天一大早在整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再加上最晚太子府驚現的“異象”,整件事情被傳得神乎其神。
“昨晚?”昨天他們去太子府的時候封天啓和洛銘燕還活得好好的,怎麼今天一大早就傳出了一死一失蹤的消息了呢。
“是。”
“死了就死了吧。”最近發生什麼樣驚悚的事情她都已經不覺得驚悚了。“我們去送司空大哥吧。”算算時辰,差不多到司空大哥出城的時間了。
“好。”
今天的京城十分熱鬧,人們口中的話題也是一個比一個勁爆,先是昨天晚上太子府出現異象,接着是聽說昨天晚上相府鬧鬼一事,有人說是洛家五小姐死得太慘了,冤魂不肯入地府。
再然後,聽聞太子死了,太子妃失蹤了。
這一個個的都比前些日傳得滿大街都是的關於安逸王妃的事情要來得震驚,安逸王妃固然爲人們所津津樂道,但畢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而昨晚發生的哪一件不引發人們的聯想呢。
今天正午時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少年將軍司空將軍要遠赴西關了。
道路兩邊的人羣幾乎要將出城之路堵個水泄不通了。如果沒有先行人馬爲後面的隊伍開路,這司空絕的隊伍怕是要過不過了。
京城城門口的城樓之上,封天漠和洛銘悠兩人迎風而立,遠遠地看着由遠及近的隊伍。
司空絕人在馬上,處於隊伍的最前端,慢慢地接近城門,老遠,他就看見了站在城樓之上的封天漠和洛銘悠了。
司空絕看向他們,露出了一個溫柔如春風一般的笑容,那個笑容,彷彿可以融化掉一切。
三人對望,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換上了戰甲的司空絕與之前洛銘悠所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司空大哥有些不同,多了幾分威嚴,其實洛銘悠一直很難想象像司空大哥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殺敵的樣子。
司空絕的這一身鎧甲和他的配劍洛銘悠都認得,正是她送給司空大哥的禮物。
忽然,在司空絕快要來到城樓之下的時候,司空絕打開了別在他腰際的一個小包,裡面有一個黑色的頭顱探頭探腦。
貝貝!
洛銘悠這回忍不住笑了起來,司空大哥遠赴邊關,居然還把貝貝給帶上了,想着這隻小傢伙指不定還能跟着司空大哥上戰場,那場面單是想想就讓人發笑。
這要是讓別的將士知道他們的將軍戍守邊關還帶上了寵物,不知道他們要怎麼想了。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洛銘悠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了這句詩歌,那飄揚着的錦旗,那長長的隊伍,那無數的鐵蹄,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鎧甲,是常伴司空大哥左右的一切。
封天漠和洛銘悠站城樓上站了許久,從隊伍出現在視野裡開始,一直目送隊伍遠去,兩人才離開回了王府。
王府裡,衆人已經齊聚一堂等候封天漠和洛銘悠下令了。
兩人進門坐下後,洛銘悠先開了口。
“耿易,你繼續留在神兵閣,神兵閣少不了你。”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洛銘悠又接着說道,“關於耿靈,這不是她第一次離家出走了,但以往不出十天必然會回來,這次離開有點久,最近也沒有在京城裡發現她的蹤跡,只有兩個可能,出了京城或者進了皇宮,如果是後者,你改日就去找老七,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簡沐尋,你留下來。”洛銘悠不等簡沐尋拒絕又繼續說了下去,“等到找到耿靈之後你再來找我。”
也就是說,洛銘悠這次回西陲,神兵閣的人她只打算帶上青魘。
“白明留下。”而封天漠只有四個字。
這一點,沒有人有異議,這次王爺和王妃不是光明正大的離開,而是偷偷溜走,雖然上面會有皇上擔待着,但這王府裡還是少不了一個主事的人。
原先是王妃一人翹家,王爺不但沒能把王妃拐回家,反而被王妃給拐了。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夜色包裹了大地,也裹住了白日裡的喧囂。
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馬車從王府的後院出發一路往城外而去,出城的時候沒有受到守城的侍衛的阻攔,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
馬車離開京城後一路向前,一停不停,在夜幕中狂奔着。
馬車中,洛銘悠正靠在封天漠的懷裡,此情此景,很難讓她不聯想到兩年多前她第一次離開京城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心境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次,封天漠和洛銘悠只帶了黑影青魘和冰雨三個人,二主三僕一輛馬車,十分簡單的組合。現在在外面駕車的是黑影,青魘和冰雨都在馬車裡待着。
“先睡一會兒吧。”封天漠對着懷裡的人兒道,要好一會兒才能到達下一個城鎮,才能休息。
“嗯。”洛銘悠嘟囔了一聲,又睡了過去,雖然這一次,她面對的麻煩要比上一次更多,但是她的心卻比上一次更加安詳了。
靜謐的夜空下,“軲轆軲轆”的車碾聲音格外的清晰。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的時候,馬車剛剛駛進一個小鎮,小鎮自然沒有京城那樣繁華,也沒有京城那麼熱鬧,但是小鎮有小鎮特有的氣息。
東方的雲彩泛着紅光,小鎮上就充滿了各種叫賣聲。
洛銘悠聽見馬車外的聲音從封天漠的懷裡沉沉醒來,“我要吃。”
“黑影,停一下馬車。”封天漠負責駕車的黑影道。
“我去給夫人買點吃的吧。”冰雨稱呼洛銘悠爲夫人,出門在外,不能再以王爺和王妃稱呼封天漠和洛銘悠了。
“謝謝小冰雨。”洛銘悠甜甜的一笑。
冰雨掀開了車簾子,下了馬車,四周張望了一下,賣早點的小攤倒是有不少,王妃在王府的這幾日,她也摸清了王妃的口味,不挑食,只要好吃就行,倒是十分好伺候。
想起王妃那極大的胃口,冰雨選擇每種早點都買一些。
等到冰雨回到馬車上的時候,洛銘悠就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
“夫人,怎地沒見你看見爲夫的時候這般撲上來?”封天漠邪邪地說着。
“因爲你沒有它們好吃。”洛銘悠嘴裡吃着冰雨買來的早點想也不想地回答着封天漠。
“沒有啊,昨晚夫人明明有說爲夫很美味的。”
“哪有?”洛銘悠思索了一下,她怎麼不記得她有說過這話了。
封天漠湊到洛銘悠的耳邊低語了兩句,立馬換來洛銘悠一瞪。
昨晚他估計撩撥她,弄得她意亂情迷,然後,然後……
妖孽!混蛋!可惡!洛銘悠奮力地咬着手中的燒餅,就像是咬着可惡的封天漠。
“爺,夫人。”趁着冰雨下車買早餐的間隙,黑影去前面查探了一番,“前面不遠處有一家悅來客棧。”
“先到那裡吧。”封天漠道,他們幾人除了洛銘悠都是一夜沒有閤眼,即便是洛銘悠,一路顛簸,睡得也是極不安穩的,他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爺。”黑影駕着馬車向着悅來客棧的方向前進。
馬車在悅來客棧的門口停了下來,馬車車簾被撩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男子。
溫柔的晨光打在他的身上,斜飛入鬢的眉,好似行雲流水的墨寶,深邃的雙眸,彷彿擁有無窮無盡的引力,吸引着目光,一旦吸住就再難移開,微微勾起的脣瓣彷彿是人間的至寶。
這男人像劍,銳利,無形的氣勢流露出來;也像一陣風,給人飄渺的感覺,難以捕捉;還像一江春水,讓人恨不得融入其中。
明明是那麼矛盾的感覺,卻在他身上結合得那麼的天衣無縫。
下車後,男子又從馬車上抱下了一個女子,男子的身影擋着,一時看不清那女子的長相。
掌櫃的慧眼識人,這般氣度風範,即便是從這樣樸實無華的馬車中步出,也絕對不會是尋常人家。
掌櫃的迎了上去,“幾位裡邊請。”謙卑恭敬的態度,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掌櫃的,勞煩給我們準備四間上等客房。”冰雨對掌櫃的道,封天漠和洛銘悠一間,他們幾人一人一間。
掌櫃的看着冰雨和青魘侍奉左右的樣子,心裡不由的一驚,且不說這主子是何等的氣度,這服侍的下人竟也是這般出彩。
他們這兒離京城不遠,怕是從京城裡過來的貴人了。不然哪家的下人能夠住上等客房啊。
掌櫃的忙吩咐小二去辦。
幾人正要上樓,就看見從樓下下來兩人,一主一僕,而這主子洛銘悠和封天漠都曾見過。
中秋那日,醉仙居中,天佑來使便是這人,這男子文質彬彬,臉龐白皙,略帶病態,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
此刻一見,更是驚訝,那日洛銘悠倒是沒有注意到,原來這個男子竟是腿腳不便。
現在他由身後的奴僕揹着他身下所坐的輪椅下樓,洛銘悠纔看得真切。
揹着那人的僕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身板是洛銘悠的兩倍寬,長相很普通,臉上蓄着打鬍子。
這個身形,洛銘悠總覺得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沒道理她對他的身形有印象而對他的臉毫無記憶啊。
幾人在悅來客棧的樓梯上相遇,洛銘悠毫不避諱的打量目光引來那人的奴僕的不滿,回以洛銘悠兇狠的目光,背上還揹着沉重的輪椅和輪椅上的那人,竟然手上就要對洛銘悠出手。
也不怪這僕人要這般了,洛銘悠這樣盯着人家看很容易被誤解爲是嘲笑對方的腿腳不便。
那僕人動作快,封天漠比他更快。
只見那僕人出招招招狠毒,不遺餘力。卻在封天漠的手上討不到一絲便宜。
“住手。”輪椅上的那人開口了,聲音就和他的人一樣,有些虛弱,像是久病之人。
那僕人立馬就住了手。
“家奴無知,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幾位見諒。”那人有些飄渺的聲音響起。“在下想請幾位共飲一杯,算是賠罪。”
封天漠收了手,“有何不可?”
於是原本上樓的封天漠和洛銘悠就與這個輪椅上的男子在樓下的一個桌子前坐了下來,黑影他們本想站在封天漠和洛銘悠的身後,卻被洛銘悠給拉着坐了下來。
那僕人將背在他身後的輪椅連同輪椅上的人一同放到了地上,轉而推動輪椅至桌邊。
“家奴護住心切,不免有些草木皆兵,還望幾位見諒。”甫坐定,那人便對封天漠和洛銘悠致歉道,“在下滄夜。還未請教幾位尊姓大名。”
滄夜?
“聽聞滄是天佑國姓。”封天漠只是說了一個事實。
“在下確實是天佑國人,和皇族稍稍有些聯繫,只是在下已經是遠房的國親,在天佑,在下的家族只是個稍殷實些的人家罷了。”滄夜解釋道。
如果封天漠和洛銘悠之前並未見過他,不知道他曾經代表天佑國參加過神兵閣閣主鬼手的中秋之宴的話,他們也許還會相信他的話,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他能夠代表天佑國的勢力,那他的身份又豈會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呢?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這裡是北辰境內,他一個天佑國的貴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是正常的。
洛銘悠瞧着眼前的滄夜,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實在太不符合了,明明這麼虛弱的一個人,名字聽起來卻是那麼浩渺。
“不知滄公子身爲天佑國之人,來我北辰意欲何爲呢?”封天漠發現洛銘悠的目光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流連在這個叫滄夜的人身上,難免有些不開心。
“不瞞兩位,在下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想趁着有生之年遊離大江南北,也不枉此生了。”滄夜像是在回憶自己曾經到過的那些名山大川。
“不知北辰的哪一齣風景名勝引滄夜公子來此呢?”洛銘悠追問道,不知道爲什麼,洛銘悠見到滄夜之後隱隱的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在下想去北辰的西陲邊境看看。”滄夜答道。
這麼巧?
“西陲偏院地區,何以吸引了滄夜公子呢?”洛銘悠又問道,他們這纔剛出京城要前往西陲,就遇上了有共同目的地的人了。
“黃沙荒山,未嘗不會是一道引人入勝的風景呢。”滄夜微笑着回答。
這時,小二端着酒菜上來了。
滄夜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拿起酒壺給其他人都倒上了酒。
“在下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方纔是在下的隨從無禮,冒失了各位。”滄夜舉杯將杯中茶水飲盡。
“滄夜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封天漠淡淡道。
“還未請教幾位尊姓大名?看幾位風塵僕僕,可是在趕路?”這回換滄夜問洛銘悠和封天漠了。
“羅爺,小爺的名字,大家都稱呼我一聲‘爺’,這位是小爺的夫人。我們成親不久,小爺想帶着小爺的夫人四處去轉轉。”封天漠倒好,真的叫自己做“羅爺”了。
滄夜看了封天漠和洛銘悠兩人一眼,像是思量了什麼。
幾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期間談及的都是些瑣碎的小事。
飯後,洛銘悠就被封天漠帶回客房去補眠了,黑影青魘冰雨也各自回了房間。
他們走後,滄夜依舊坐在樓下的桌邊,平淡的彷彿不含一絲東西的眼睛望着門外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
他突然出聲問他身邊的僕人,“確定是她嗎?”
“小人很確定,兩年前在北辰城外天色雖然已暗,但這般女子小人斷然沒有理由會認錯,她便是左臂上紋有千葉一族紋身的女子。”
從滄夜身邊的僕人的話語中不難判斷出,他就是兩年前洛銘悠在城外廢棄莊園附近遇到的那個襲擊她並且在看到了她的紋身後匆忙離去的蒙面人,難怪洛銘悠會覺得他的身影很熟悉。
“赤焰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小人已經讓那人把赤焰蠱放到了她的體內,一夕之間,她便有了整整一甲子的功力。”
“再找個人好好調教一下她,她那一身寒酸氣得改掉,狐媚男人的手段多學點,馬上就能用上她。”
“小人遵命,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人怕赤焰不能那麼快改掉。”
“由不得她。”滄夜的聲音始終溫溫吞吞的,虛弱無力,只是說出的內容卻是那般的駭人,他的一句“由不得她”背後代表着怎樣殘酷的手段恐怕只有經歷過的人知道了。
“北辰三皇子那邊該如何?”那僕人問道,最近北辰國的三皇子封天寧動作頻繁,幾次都險些與他們黑水宮起了衝突。
“他的確是一個角色,能不要起衝突就不要起衝突,吩咐宮中的人,由着三皇子動手,有共同的目標的人是可以成爲盟友的。”
“小人明白了。”
------題外話------
——,一點肉肉都不能有啊,真爲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