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悠害的她成爲那些人的笑柄,如今還毫不留情的戳她傷疤,她那裡能忍得住?!
李宜巧扭曲着臉憤聲道:“我自然比不上三姐,接連幾次在勳貴之前顯擺露臉,先是引得景王私相授受,後又有五皇子、七皇子有意跟父親求親,這滿京城的公子哥,恐怕都要迷倒在三姐的石榴裙下了,又有誰人能瞧得上妹妹我?!”
這話一落,原本嘈雜的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是驚疑不定地看着李錦悠,不止是因爲五皇子和七皇子的有意求娶的事情,更因爲景王居然和李錦悠也有所牽扯。
這整個京城中誰人不知道,景王季君灝權勢滔天,爲人冷漠,可卻潔身自好,年過二十五尚未娶親,府中更是連個通房美妾都沒有。
這些年,景王從不沾花色,雖然不少人猜測他有斷袖之癖,可卻仍然有大把的朝臣想要把府中閨秀嫁入景王府中。
他們爲的不僅僅是景王這個人,更爲的是他手中的三十萬季家軍,還有景王府世襲罔替的異姓王爵位。
人人都知道景王早年在戰場上損了身子,這些年一直未曾痊癒,更有傳言他活不過三十,可那又如何?
只要他們的女兒能夠嫁入景王府,替景王生一個兒子,那景王府中所有的一切,包括季家軍,世襲的王位,所有的財產,都將會是他們的女兒和女兒所生的那個孩子的!而只要掌控了這兩人,就等於全盤掌握了景王府!
這些年裡,因爲這個原因想要替景王說親的人從來就沒少過,上至太后皇上,下至朝臣百官,可無論是誰,景王都一口回絕,甚至連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爲了此事,景王和皇上甚至險些翻臉,更與太后鬧過不少矛盾,只是景王一意孤行,他身份特殊,若是強來,誰也奈何不得他。
屋中所有人都沒想到,那個一向冷心冷情的景王,居然會對李錦悠動心?
馮氏沉聲道:“錦兒,巧兒
說的都是真的?”
李錦悠揚脣淡淡道:“祖母,孫兒可不知道六妹說的是什麼意思。景王從未與我有過什麼私相授受,至於五皇子和七皇子……恕錦兒直言,他們是不是求娶於我,我都毫不在意,更不知情,而且這種事情,祖母和父親應當比錦兒更清楚。”
“你會不知情?”
李宜巧聽到李錦悠的話,瞪着雙眼怒聲道:“蘇貴妃和皇后都已經命人問父親要走了你的庚貼,不是五皇子和七皇子求娶你,還會是誰?而且景王送你玉佩的事情,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想狡辯?”
“六妹,我看你真是被那日的湖風給吹暈了腦子!景王當日送我的玉佩和匕首,乃是我與傅家小姐比試之後,堂堂正正贏來的。景王賜東西給我時,周圍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怎麼就叫私相授受了?還是在六妹看來,當時在場的那麼多小姐夫人,甚至明昭公主和諸位皇子,都是瞎子,看不到我和景王做了什麼?”李錦悠神色冷淡道。
而一旁的李希慕聽到李宜巧滿是污衊的話後,也是氣的滿面寒霜。他緊抿着嘴角,厲聲道:“李宜巧,你自己心思齷齪,不要當所有人都與你一樣心思詭秘見不得人!錦兒那日與人比拼之事,京中人人皆知,景王設下彩頭,被錦兒奪得,那也是光明正大。你如此冤枉錦兒,她大量,或許能因爲你是府中姐妹不與你計較,可若污了景王的名聲,景王府追究下來,你擔待的起嗎?!”
李宜巧被李希慕聲色俱厲的一番話嚇得臉色發白。
景王在京中的名聲一貫冷厲,他不與人親近,行事更是不留情面。這些年得罪景王之人,上至皇室宗親,下至勳貴朝臣,沒有一個有什麼好下場的。而無論景王對那些人做了什麼,只要不是傷及皇室顏面,涉及江山穩固的事情,陛下都會因爲忌憚季家軍和景王府的勢力,當做毫不知情,甚至對於那些上摺子討公道的人,視而不見。
時間長了,人人便知道景王不能招
惹,再加上他本就擁有的戰神之名,和他手中掌握的滔天權勢,這京中更無人敢輕易去碰觸景王的逆鱗。
此時聽到李希慕的話後,李宜巧嚇得臉色有些發白,可是一想起李錦悠這些時日在京中的風光,想起那日那些人嘲笑的神情,再見到一向冷情的二哥居然會爲李錦悠說話,她就忍不住滿臉怨恨,嫉妒道:
“二哥,你別拿景王來嚇唬我,如果李錦悠當真和景王清清白白,又怎麼會怕我說什麼?更何況要不是景王的關係,剛纔奉天府尹難道真是因爲李錦悠幾句話就慌忙退走?那個童景州連祖母的臉面都不給,祖母都那般求情仍然保不住你,可是李錦悠卻偏偏幾句話就保住了,難不成這相府之中只有李錦悠才配主事當家?!”
房中所有人都是臉色瞬變。
這偌大的丞相府中,上有相爺,後宅有老夫人和蘇氏,何時輪到府中一個小姐來主事?更何況剛纔的事情大家雖然心知肚明,知道是李錦悠出頭,才能保下李希慕,嚇走童景州,可此時被李宜巧明晃晃的拿出來一說,豈不是打了老夫人的臉,指責她和蘇氏掌家無能?
李宜雙面色雪白的拉着李宜巧,壓低聲音怒喝道:“夠了,你別再亂說了!”
“我哪裡亂說,難道我哪一句說錯了?要不是李錦悠和景王有關係,童景州憑什麼怕她,如果她和景王沒有關係,爲什麼祖母都鎮不住那些人,偏就她鎮住了,難不成祖母還比不上她李錦悠……”
“砰!”
李宜巧的話還沒說完,廳內就傳來巨大的的聲音。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忙朝着上首的位置看了過去,就見到剛纔還笑盈盈的馮氏臉色在已經暗沉下來。她一雙眸子裡滿滿都是陰霾,而一向慈祥帶笑的嘴角也冷厲的緊抿着,滿眼陰鷙地看着李宜巧。
在馮氏身前的地上,原本捧在她手中的青花白瓷茶杯,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瓷片,裡面的茶水全部濺了出來,灑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