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惜兒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回頭一看,一個身着深藍色錦繡華服的婦人,身後還跟着一個還未來及褪去官服的中年男人。他們一同快步向着她牀旁走來,婦人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中年男人則看上去就比較大,大概五十歲左右。
他們很快來到了杜惜兒的牀旁,婦女坐在了杜惜兒的牀旁,伸手幫杜惜兒拉了拉她的被子,然後便聲音哽咽的講到:“我可憐的惜兒,還好回來了,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老爺您一定要爲惜兒做主呀。”
中年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倚靠在牀上的女孩,這是他的嫡女,也是和夫人老來得的最後一個女兒,他今年五十歲,夫人也有接近四十歲了。雖然他府上的其他妾室也給他生了一些兒女,但是偏偏這一個女兒是唯一一個被當今聖上賜婚給了六王爺的。
中年男人發呆的瞬間被坐在牀沿上的婦女給搖醒,很快便似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張口便對下人吩咐到:“小栗子,去通知六王爺,就說惜兒找到了。”
“是,奴才告辭。”原本在在門口候着的小撕回答了一聲後,便急忙的走了。
也在這時,小荷帶着郎中急急忙忙的走來,看見老爺和夫人後急忙行了一個禮。
“大夫別多禮,快幫小女看看。”小荷聽到後很有眼色的伸手扶了扶大夫,另一旁的下人也趕忙爲老大夫搬來了凳子,讓其坐下。
這個大夫看上去六七十歲的樣子,腰桿子有點彎曲,一頭的白髮,連帶着鬍子也白花花的,看上去就一副仙骨道人的模樣。
下人們放下了杜惜兒牀的簾子,又從這個大夫手裡拿了一根紅色的繩子,大夫手執一端,丫鬟也很快的便拿着另一端把繩子系在了杜惜兒的手上。
杜惜兒一肚子的疑問被進來的人打亂,現在又隔着簾子,看着那手上的紅線,還有外面的一羣人,整個人滿臉充滿了對這一切的疑惑。
老大夫手把這紅線,眉頭瞬間就擰在了一起,然後又慢慢的張開,讓在一旁看着杜夫人心也跟着擰了起來。杜老爺的臉色也瞬間跟着黑了黑。
老大夫收了收手上的線,看了看牀簾,然後又看了看杜老爺和杜夫人,攤開藥箱,收起紅線拿出箱子裡的紙筆,寫下了長長的一頁藥方,然後便緩緩的張口說道:“杜小姐因爲驚嚇過度在加上失血過多,得了失魂症。你們按照這幅藥方溫火熬半月的藥給小姐喝,半月後老夫在來替小姐施針,在下想勞煩杜大人和在下去外面說一說小姐的一些情況。”
“小荷,你帶着大夫先去正廳喝茶。” 杜老爺和杜夫人在杜惜兒房間裡對着杜惜兒寒暄了幾句,對着下人吩咐了幾句後便就一前一後的離去。
而杜惜兒也因爲換了一個魂的緣故,面對着他們的詢問與寒暄也只能裝作不記得,和回答好,待二人離去後便長長鬆了一口氣。
小荷把老大夫領到了正廳坐下,端上了茶水,杜老爺和杜夫人也很快的來到了正廳入座。
“李大夫,我們也認識許久了,小女有什麼病症或有什麼不妥之處,就勞煩您說出來吧。”杜老爺揮手退下了左右的手下。確保這個正廳了只有三人時纔開口對着老大夫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