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這傷的很嚴重啊。”
軍醫看了看杜峰的傷勢,隨即便一臉震驚的感慨了起來。
而一旁的將領見軍醫廢話的感慨,立馬也是心中一怒,立馬就懟道。
“廢話,若不是受傷嚴重,找你做什麼,還不快替將軍診治啊,說這沒用的有什麼用!”
“是是是。”
面對將領的怒吼,軍醫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小心翼翼的硬核道。
杜峰見此情形,立馬便開口道。
“軍醫您別生氣,陸將軍就是這幅樣子,有些衝動,我這傷勢如何您只說便是,不用有什麼顧忌。”
見杜峰一臉平和的開口,老軍醫的心情也頓時好了不少,然後也溫和的對着杜峰說道。
“將軍您這是命大,有神明保佑,所以呀傷勢其實沒事麼大礙,沒有傷到心肺,箭上也沒有毒,只是這軍中條件艱苦,若是不好好養傷的話恐怕容易造成發炎感染。”
“但若是仔細些不碰到水的話還是可以很好的恢復的。”
老軍醫的意思總體來說也就是說杜峰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傷口若是不小心感染的話那便會很危險。
聽老軍醫這樣一說,杜峰立馬便心領神會,然後對着老太醫繼續開口道。
“那就勞煩軍醫替在下取箭吧。”
“將軍這麻藥不能用怕藥效影像心臟的供血,您要忍住痛。”
老軍醫一臉的爲難,原來最開始的那些環境惡劣擔心害怕發炎都不是他感嘆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不能用麻藥!
聽到這,衆人瞬間沉默了,這射進去的時候沒死就已經是好事了,但若是這取箭都不能用麻藥,那豈不是疼都可以把人疼死。
因爲剛剛杜峰說話後就沉默不語的陸大魏也再次張口了。
“將軍,這……”
陸大魏十分的擔憂,他怕杜峰真的會撐不住,杜峰此刻已經疼得一臉的汗水了,但還一直在強撐着。
“沒事,大魏你去卻一塊汗巾沾溼讓我咬着,其他就勞煩軍醫了,在下這條命就交託在您手中了!”
“將軍請放心,在下必然會竭盡全力,定然抱住將軍這條性命。”
“那便開始吧!”
杜峰一臉鄭重的說道。
“老奴還有一事要說。”
“老軍醫您但說無妨。”
見老軍醫依舊是一臉的擔憂,杜峰便知道看到還有其他事情。
“將軍手術一旦開始便不能停止下來,而且您也要得一直保持清醒,不能暈倒。”
“……好。”
這確實很爲難杜峰。
“您喊着這片參片,防止失血過多帶去的虛弱,我們這就開始。”
杜峰接過參片,便躺在榻上不在多說話。
在經過了很長的時間,杜峰口中咬着那塊沾溼的汗巾,躺在榻上,讓大魏還有四個將領分別按住他的四肢以及下身,防止他因爲忍受不住疼用掙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杜峰右肋下方的箭終於取了出來,老軍醫也爲杜峰上了藥止血縫好了傷口。
杜峰一直保持着清醒,他此刻面色慘白,汗水已經打溼了他的全身上下,包括每一更頭髮。
不止是杜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全身上下都已經被緊張的汗水浸溼全身。
“將軍真是好毅力,在下替將軍去熬藥,將軍好好休息。”
“那就勞煩軍醫了。”
“不勞煩,這是在下該做的。”
在軍醫退下後,杜峰又開始了詢問起寫捷報的人有沒有走。
“送捷報的人走了嗎?”
“稟將軍還沒有。”
“你去準備一下筆墨紙硯,我要寫一封信,讓軍醫一起帶走。”
“是。”
隨即陸大魏便直接向外走去。
在杜峰寫完最後一個字喝了老軍醫熬好的藥後,他才徹底放鬆下來,昏睡了過去。
“將軍,將軍,軍醫您快來看看將軍怎麼了。”
喝下藥的杜峰直接在榻上昏睡了過去,可把一旁的裝信的陸大魏可嚇得不清。
而軍醫也剛好看道了這一幕,也是在陸大魏的聲音中快步流星的走到了杜峰的旁邊,然後替杜峰把起了脈。
杜峰的脈象十分的微弱,但卻很是平穩。
“陸將軍不用擔心,將軍他沒事了,將軍只是一直精神緊繃壓力過大,在加上失血過多,所以這放鬆了下來自然就累了,他呀只是睡着了,沒事的。”
聽到杜峰是睡着的,陸大魏便燒紅了臉,一臉尷尬的看向軍醫,撓撓腦袋然後說道。
“軍醫不好意思哈,讓您見笑了,在下就是一個大老粗,做事說話都不做思考,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見諒纔是。”
陸大魏看似憨厚莽撞,但他也不傻,他也知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得罪了小人他打不了將人家給殺了,最多就是丟了這一身的職位。
但若是得罪了軍醫的話,下次若是自己受傷的話,別人只要搶救慢一步或者說是不搶救,他都可以直接死悄悄去找閻王爺報道。
見陸大魏一臉誠懇憨厚的樣子在向自己道歉,軍醫也隨之心情變好,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和陸大魏一般見識,但此刻見陸大魏和他道歉,他心中還是有些開心。
畢竟他們的身份懸殊,即使他真的不接受陸大魏的道歉,他日後也不一定敢對陸大魏動手。
畢竟他上有下,下有老全家老小几十口人都在等着他養活,要是得罪了當官的,他可不想一條命搭上全家數人的命爲一個人去陪葬。
“將軍客氣,您也是爲了將軍着急,在下這麼會和將軍見諒呢,放兒在下還要向將軍道謝。”
聽到老軍醫口中所說的道謝,陸大魏一時之間腦子就擾不過彎來然後一臉疑惑的問道。
“道謝?道什麼謝,俺好像沒有做過什麼需要您道謝的事情纔對呀。”
見陸大魏這憨憨的樣子,老軍醫忍不住的翻白眼,他這是客氣客氣,這傻大個怎麼還當着了。
於是他便陷入思考,隨即張口道。
“今日若不是您幫忙按住驃騎將軍,在下也不能那麼容易的爲驃騎將軍取出箭頭不是。”
經過軍醫的解釋,陸大魏臉一紅,然後沒頭腦的說道。
“哈哈哈,這是應該的,這是應該的。”
見這人是真的傻,老軍醫也不想在繼續和他講話,立馬便找理由離開了這裡。
“在下還要去爲將軍熬藥,就不打擾將軍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