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流擊穿北冥爵全身,剛想要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忽然看到桌案上的合歡酒。
“九兒,先別急,我們還沒喝合歡酒呢。喝了合歡酒,才能一輩子和和美美。”北冥爵強忍慾念,拍拍秦九兒的肩膀,放秦九兒下來,然後拿過兩杯酒,交給秦九兒一杯。
秦九兒也知道古代洞房之前,新郎新娘都要喝這合歡酒的。於是高高興興的就和北冥爵碰杯,然後仰頭一口喝盡。
“甜滋滋的果酒,不錯不錯。”秦九兒伸出丁香小舌舔舔嘴脣,無疑成了北冥爵的致命誘惑。北冥爵再也不想忍耐,一把抱住秦九兒,就將那脣堵住,與之共舞。
洞房花燭,乾柴烈火,正是男女步入巫山雲雨最佳時機,尤其又是喝了合歡酒。
相擁着翻到牀上,彼此衣裳半解,溫度持續走高。
“啊!”
突然一聲驚悚怪異的叫聲,讓正熱火朝天的某狼差一點嚇到。
北冥爵強忍慾念,擡起頭,眸眼暗紅的看着懷裡的女人:“怎麼了?”
秦九兒雙手緊緊抓着褲腰,一張臉憋成了紫茄子色,五官也都扭曲了。
“不舒服?那叫人去喊御醫。”北冥爵看出秦九兒的不對,翻身而起,凌亂的衣服瞬間歸位。
秦九兒一把抓住北冥爵的手,抽抽這臉,小聲,很小聲,很小小聲的說道:“不用去叫御醫,是……是……我來了那個……”
“哪個?”北冥爵皺眉,一時間沒明白那個是哪個。
秦九兒雙手捂着肚子,急的一梗脖子:“就是來了葵水啊,北冥爵,咱們洞房花燭,撞上滿堂彩,真是好兆頭!”
……
北冥爵瞳孔一縮,看看秦九兒夾緊的大腿和雙手捂着的肚子。在再聽着那句什麼滿堂彩,真是已經沒有任何言語來形容自己的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好事多磨,說的是不是就是他們?老天爺還嫌自己不夠難受,在故意考驗他呢吧。
“歡兒!”北冥爵沉成招呼一句,接着轉身出去。
秦九兒吶吶的,收拾好滑到腰間的衣服,又伸手捋幾把頭髮。她也是懊惱的很。明明不到日子啊,明明還差七八天啊,怎麼就突然提前了?
心情緊張?害怕?情緒波動太大?
反正不管什麼原因,剛纔正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感覺來了這個,自己也是嘔的要死要死,不要不要的。
歡兒進來,不知道這兒出了什麼事,剛纔門口的時候看見皇上一臉青黑走的。
“小姐,皇上怎麼走了?今天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歡兒看着牀上的小姐,滿心不解的問。
秦九兒羞惱的很,撅着嘴說道:“歡兒,給我準備那個,我來了葵水。”
“啊!”歡兒一聽,也是吃驚的很,雙手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接着又去看桌案上的酒杯,合歡酒空空如已。
“怎麼這副表情,還不快去準備。”秦九兒催促歡兒一句,她現在一動不敢動
,也是很難受的好不。而且口乾舌燥,心頭那股子火熱始終還沒有散去呢。
歡兒咬咬嘴脣,急忙去準備,將小姐收拾好了,髒了的衣褲也都收拾好。
秦九兒大口喝着水,還是覺得渴,“歡兒,再燒一壺水去。也不知道怎麼了,口好渴。”
歡兒咬着嘴脣,沒動。在小姐不解的眼神中,歡兒終於說話了:“小姐,你口渴是因爲喝了合歡酒,喝再多的水也沒用的。”
秦九兒撓撓脖子:“什麼意思?合歡酒難道有貓膩麼?”
歡兒紅着臉臉點點頭,不得不說到:“之前我在外面,聽院子裡的一些宮女嘰嘰咕咕的說一些洞房裡的事。我好奇,就聽了一耳朵。說是男女新婚洞房的時候,家長怕新人緊張或是羞怯什麼的,都會在合歡酒裡偷偷加上催情藥。今天皇上和小姐的合歡酒是耿總管親自準備的,據說那催情藥的分量可是不低呢。”
“……”
秦九兒一聽這話,腦袋瞬間有筐那麼大。
什麼?自己和北冥爵喝的合歡酒裡被下了催情藥!
那……那……自己現在身子不便了,北冥爵又中了大招,他要怎麼紓解?
剛纔他的臉色是那麼不好的離開的,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隨便找個宮女,還是緊急召回楚貴妃或是曹才人?
一瞬間,秦九兒腦子裡簡直是閃過太多畫面。畢竟自己現在都很難受,更別說一個差一點就實戰的男人,還是一箇中了大招的男人。
歡兒見小姐臉色十分不好,忙安慰一句:“小姐不要太在意了,皇上對小姐一心一意,相信不會……那個不會……”
“歡兒,你出去吧,我需要練功壓制住催情散。”秦九兒擺擺手讓歡兒離開。她此時越來越熱,已經無暇其他了。
歡兒點頭,同情的看小姐一眼,然後快速離開。
秦九兒深呼吸一口氣,身體的燥熱一波接着一波,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北冥爵怎麼辦了,自己盤腿於牀上,忙放空思維,平心靜氣,想用功力壓住那一股邪火。但是一個大回環之後,居然是不管用,功力根本就壓制不住滿身流竄的火氣。
門忽的開了。
秦九兒滿頭是細密的汗珠,聲音帶着不好的說道:“歡兒,不是讓你出去了麼。”
“用功力壓制沒用的,我剛纔去楚凌風那兒要了解藥。”北冥爵說着將一個藥丸塞進秦九兒的嘴裡。秦九兒下意識的吞嚥藥丸,睜開眼睛看着去而復返的北冥爵。
他一身夜涼如水,面色已經正常。
秦九兒說不上的委屈,一下子抱住北冥爵的腰,將臉貼在那涼涼的料子上:“北冥爵,你原來是去找解藥了,我還以爲……以爲……”
北冥爵抱住秦九兒放在自己的腿上:“你以爲什麼?以爲我去找別的女人了?”
秦九兒不說話,當然就是默認了。
北冥爵好笑的伸手揉揉秦九兒的頭頂:“秦九兒,你傻了吧,我都能等你這麼久。你這不過是來了月事,幾
天的時間我會等不了?而且,我們以後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的。”
秦九兒聽着北冥爵這些窩心的話,心裡甜的如同吃了蜜。卻伸手又推開北冥爵:“那……那你現在走吧。你們這兒的男人不是都覺得女人這樣不吉利麼?”
北冥爵皺眉總覺的秦九兒這句話怎麼這麼彆扭呢。但是想了一下不得要領,反而直接脫了衣服就上牀,拉過大紅的鴛鴦錦被蓋住自己,又扯着秦九兒躺下:“別人吉不吉利是別人的事,我就知道你從現在起是我的女人,我們要一起吃一起睡。”
北冥爵這話霸道,卻勝過任何甜言蜜語。
秦九兒忍不住北冥爵的懷裡挪了挪,真想忘了一切,就這樣和他地老天荒。但是兩人終究是下午睡了太久,此時一點睏意都沒有。
秦九兒窩在北冥爵的懷裡,問:“今天也是楚凌風和畢真的洞房花燭夜,你就這麼貿然的去管他要解藥,就不怕撞破人家的好事?”
提起這個,北冥爵忍不住笑出聲:“九兒,你不知道,我去大司馬府的時候,還真是小心翼翼的。洞房門前,我還扔了個小石子試探一下。結果你猜怎麼着?居然是畢真提着一把大刀就出來了。那架勢,就跟山上的土匪頭子似的。我一見不對,就去了楚凌風的機關室,結果他真在那兒,抱着木牛流馬睡覺呢。”
秦九兒一聽,來了興趣:“你說真的?畢真真的提一把刀就出來了?”
“這還有假?我問楚凌風,好好的洞房花燭,爲何不守着嬌妻,卻來抱着木牛。然後楚凌風就一臉悲慼怨毒的看着我說‘皇上,我輔佐你登基,自認盡心竭力,無冤無仇,你幹什麼害我?賜婚的哪兒是小姐啊,簡直是一母夜叉。尋思着畢真長的真是不錯,想一親芳澤,結果被一腳踢來,差一點斷了我的根本。還拔出刀來說,皇命不可違,纔不得不嫁給我,但是不要妄想動她。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哥兒。還說從此陽關道獨木橋各走一邊,我若是敢去騷擾她,就會叫來她哥哥一起打我。’”
北冥爵學着楚凌風的口氣跟秦九兒說這些,給秦九兒笑的肚子都疼了。
“哈哈,這個畢真也太有意思了。甄選那一天,在偏殿的時候,畢真就口出驚人,說不願意來甄選,是哥哥五花大綁給押上車的。還說不願意甄選的理由就是進宮沒有自由,可見那是一個率性而爲真性情的女子。”
北冥爵嘆口氣:“所以,北聖民風,不讓女人舞刀弄槍,修煉功夫是對的。女人一旦有點本事,就會不想被男人壓迫,就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像你這樣的,任性妄爲。”
“哼,我任性妄爲你怎麼還娶我?”秦九兒橫北冥爵一眼。
“……”
“其實你們男人就是自私還膽小。一味的壓迫女人,就是滿足自己的私慾,可以隨意對女人呼來喝去。不敢讓女人和男人一樣修煉,學功夫,外出,經商,做官。就怕有一日,沒有本事再壓迫女人,不能爲所欲爲。我說的對不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