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盤算了一下,將還留在京城的馬幫裡的人叫來,讓他們出去調查關於趙家的所有事。
這些人都不知道是趙冶從哪裡刨出來的,只負責訓練馬幫的夥計,並不用去送貨。
基本上各個都有些殘廢,但每一個都是沾過血的人精。
趙飛燕將任務交代下去,他們就毫不遲疑的去執行。
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將許多關於趙家的信息,羅列出來交給趙飛燕。
趙飛燕立馬給他們發了一千兩的辛苦費,送信息的人拿着銀子喜滋滋的走了。
趙飛燕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信息之後,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實在是這些信息太雜了,上到趙家每一位主子的個人資料,興趣喜好把柄。
下到最近五年趙家發生的所有大事小事,足足寫了五張紙。
趙飛燕仔細看完之後,心裡不禁想着,就算她從來沒有接手過原主的記憶,運用這些信息她也能順利的裝成趙飛燕。
果然第三天的早上,趙二太爺就帶着一羣趙家人再次登門。
趙飛燕這次連拖延的時間都省了,簡單收拾一下就出去分別將這幾位單獨教導偏廳談了一下。
根據昨天馬幫夥計送來的信息,她清楚的將每個人的把柄都和他們說了一遍。
這幾個主子走的時候臉色都能陰的出水。
門房都不禁覺得奇怪,這些人來的時候,可是一個個精氣神十足。
那樣子就像是來打仗似的,轉眼的功夫有一個個就像是死了親爹一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有些畏懼的朝着二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升起幾分敬畏。
轉眼三個月過去,趙飛燕給兩個小糰子刻意打扮了一下,站門口等着陸君廷回來。
他堅持要給太子守墓三個月,如今也到了該回來的時候。
見到陸君廷的馬車停在門口,趙飛燕心跳都忍不住加速。
之前兩人幾乎沒怎麼分開過,如今驟然分開這麼長時間,趙飛燕不由得有些想念陸君廷還在的時候,心中泛起陣陣期盼。
然而當人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她不禁有些心酸。
陸君廷的臉上還多了不少胡茬,人也瘦了不少,渾身依舊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氣,卻更多了幾分滄桑之感。
“這裡風大,趕緊進屋去吧!”
陸君廷走過來,很自然的拉住趙飛燕的手,就帶着兩個小糰子一同進了門。
“聽說你和皇商寧家走的很近,可是想要從他們手中牟利,你若是銀錢上不夠,只管衝我借便是。”
陸君廷的眼中透着幾分柔情,儘管他看上去有些疲憊,卻還是一直含着笑看着趙飛燕。
趙飛燕覺得這次陸君廷回來之後,和以前不一樣了。
只是哪裡不同他暫時還不清楚。
“不是,寧家是皇商之中唯一能和管家相提並論的。
而管家是白家的錢袋子,因此我才決定扶持皇商寧家制衡管家。”
趙飛燕搖了搖頭,她這麼做完全不是因爲自己,而是爲以後鋪路。
陸君廷像是有些驚訝,完全不顧兩個小糰子,冷着臉說道:“你只管做好自己的生意就可以了,不必爲了我的事情操心。
我不希望你捲進這些事情裡來。”
趙飛燕立刻意識到,陸君廷有什麼改變。
太子一定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人,但這人死了,他雖然沒有表現得太過激,但心情卻徹底崩了。
從前那個表面冷漠,心裡溫和灑脫得陸君廷只會一去不復返。
“那好,我只管好自己的生意,但若是白家繼續糾纏不清,我也會出手。”
趙飛燕點了下頭,覺得這個時候還是順着他說比較好,沒必要硬碰硬。
陸君廷點了下頭站起身就飛快的走出了門,徑直朝着書房走去。
“孃親,爹爹怎麼一句話都沒和我們說。”
小狸有點傷心,無辜的看着趙飛燕,像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你爹需要時間來化解心中的鬱悶,過幾天等他緩過來就好了。”
趙飛燕嘆息了一聲,將小狸和星星抱在懷中,嘆了口氣。
第二日開始陸君廷就忙碌起來,連趙飛燕都甚少見到他的身影。
只是隱約知道他提拔了幾個寒門子弟安插在重要的職位,白家從中阻撓,雙方一直在鬥個不停。
皇上明顯偏心白家這一方,再有玉妃在旁邊吹枕邊風,幾方爭鬥之後陸君廷就一直處於劣勢。
趙飛燕正盤算着,怎麼幫陸君廷時,就傳來趙冶返回京城得消息。
他特意讓人傳信,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趙飛燕說。
趙飛燕覺得有點好奇,趙冶找他會有什麼事,不過還是駕着馬車趕到莊子裡。
剛進莊子我就看到一個人正坐在莊子裡,這人身材魁梧,渾身都透着肅殺之氣。
趙飛燕一眼就認出,這位就是她在杏花鎮時救治過的那位。
她不禁有些驚訝,心說,這位不是易容成王大人已經去黃鶴州任職去了嗎?
趙飛燕這樣想着,就快步走了過去,笑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秦廣,抱歉之前因爲擔心王大人的安危,纔不得不冒充他。”
秦廣站起身足足比趙飛燕高出一頭,他客氣的笑了笑。
趙飛燕這才明白,原來真正的王大人已經被藏起來了,說不定已經提前上任了。
秦廣易容成王大人大張旗鼓的找人送他,想必就是爲了掩護王大人。
“是你找我有事吧,說吧,什麼事。”
趙飛燕點了下頭,突然對這個人好奇起來,這人看上去更像是個江湖人士並不像是名武將。
“我想讓趙老闆幫我個忙,給齊王帶個話,讓他別這麼冒進,他這樣遲早會成爲第二個太子。”
秦廣提到陸君廷時,語氣中沒有半點敬畏的意思,就像是提到了一個普通人。
趙飛燕點了下頭,繼續問:“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趙老闆還想知道什麼?”
秦廣突然冷笑了一聲,淡淡問道。
“我知道並不是白家那一夥的,但你明顯不向着陸君廷,你到底是哪夥的?”
趙飛燕並不清楚,朝中除了陸君廷和白家之外,還有其他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