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和大姐你們都在這裡,女兒怎麼可能不回來。”即便再困難,她也是要回來的,只是爲了疼愛她惦記她的一家人。顧清宛回抱住李氏,吸了吸鼻子,微紅着眼眶輕聲說道,當然,最後一句話她是在心裡默默說的。
聞言,李氏擡起衣袖擦了擦溢出的淚水,將她從懷裡推出,睜着一雙微紅的眼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嬌嗔道:“你啊,咋這麼狠心呢,一走就是兩個月,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
說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擡手狠狠的戳了一下顧清宛光潔晶瑩的額頭,又接着嗔罵道:“還有,你說你走就走吧,還走的那麼急,當初連個口信都不留一個,把我們急的,還以爲你出了什麼意外,你爹他們整整找了你三天,若不是後來鄭掌櫃傳信,你爹他們就要去縣衙報案去了。”
顧清宛被劫走的那天,剛巧有人在酒樓裡鬧事,雖然事情解決了,但顧清宛卻莫名其妙不見了,由不得顧遠河顧清璃等人不多想,可沒有人親眼見到有人進來綁架顧清宛,也沒有人親眼見到顧清宛從酒樓出去,顧遠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去找鬧事的那人問去了,人家說沒見,還擔心顧遠河不相信,指着天連毒誓都發了呢。
人家連毒誓都發了,顧遠河也沒了法子,總不能硬說自家女兒是被人家綁走的吧,無奈之下,一行人顧不得酒樓裡的生意,全出動去找人,家裡縣裡,連濟民堂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顧清宛的人影。
李氏等人不由得急了起來,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去縣衙報案吧,人家說時間太短,不受理,沒辦法,只能自己找,還不敢驚動其他人,就這樣找了三天。
就在一家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鄭掌櫃突然收到林瑾瑜傳來的消息,說是有急事把顧清宛借走一段日子,因着時間太趕,就沒留信,這不,剛剛忙完,方纔想起還未給顧清宛的家人留消息,命他趕緊告知一聲,免得顧清宛的家人擔憂。
鄭掌櫃收到消息的時候,欲哭無淚,第一次覺得自家主子辦事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你說有這麼辦事的嘛,把人家女兒帶走,也不留個信,這不成了人販子了麼,好在顧遠河一家通情達理,不然,非得上衙門告他不可。
想起這件事情,鄭掌櫃都覺得不好意思,當初捏着信紙做了好久的心裡準備,方纔去了顧家,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顧清秀顧清璃姐弟幾人雖然不滿林瑾瑜的做法,但得知自家小妹沒事,也是鬆了一口氣。
李氏和顧遠河聽到這個消息後,不埋怨都是假的,不過轉念想到,若不是因着林瑾瑜,他們家也不好有現在的生活,他把小女兒帶走幫忙辦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好歹留個口信啊,不至於讓人慌了手腳。
顧清璃是直腸子,李氏和顧遠河不好意思說,他卻忍不住,“鄭伯伯,林公子找小妹幫忙,我們一家人沒意見,只是煩請鄭伯伯給林公子提一提,請他下次一定要留個口信,不然爹孃我們會急瘋的,希望您能理解。”
聽到這話,鄭溫一張老臉忍不住紅了紅,擺着手不好意思的道:“我懂得,你們放心,下次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
雖然他身爲下人,不能對主子指手畫腳,但這件事情他還是可以提一提的。不過仔細想來,卻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可以看得出來,清宛丫頭一點都不怕他家主子的,就算他家主子想不起來留個口信,但依着清宛丫頭細膩的心思,不可能不給家裡留信的。
想到這裡,鄭掌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莫非其中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壓根就說不過去啊,雖然心裡有許多疑問,但爲了不讓顧遠河一家人擔心,鄭掌櫃便沒有提出來。
李氏和顧遠河等人在得知顧清宛平安無事後,便放了心,後來又有顧清宛傳回來的信,一顆心算是定了下來,雖然心裡惦念顧清宛,但也是忍着沒去找。
言歸正傳,這邊顧清宛聽了李氏的話,暗地裡吐了吐舌頭,不是她不想留信,而是人家劫匪壓根就不給她機會嘛,好好的睡個覺,醒來就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差點讓她誤以爲又穿越了一次呢。
“娘,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失誤,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娘別生氣了哈。”顧清宛睜着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李氏,撒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