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現在你所看到的蕭嵐沒有之前那麼愛慕許濤?可是這能說明什麼?”張隊聳肩攤手錶示對蘭沐星所提借的信息表示失望。
“我贊成張隊的說法!女人天生就是爲錢而生的。畢竟蕭嵐因爲許濤的再次出現而失去了大筆的財產,當然會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章繼軍伸了個大懶腰,很是不以爲然的說着。
蘭沐星皺了皺柳眉,對他的用詞頗爲不爽,於是氣沖沖的回了一句,“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本來就是自然規律,男人不貪錢,那哪來的那麼多小白臉、吃軟飯和上門女婿啊?既然你自詡另外,那你就把每月領的工資全部拿出來請客唄,我想大夥都不會介意的。”
果然,在場所沒有一人舉手對她的提議表示反對。
章繼軍被她這麼一嗆顯得很是尷尬,重新坐回椅子上。
“呵呵,我覺得星星說的雖然在理,但繼軍說得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我調查過了,在七年前,蕭嵐與許濤本是一對被人看好的戀人,後來卻因女方劈腿貪上家境富裕的靳華導致男方負氣而去,最終這對戀人形同陌路。”高藝撩了撩額前的碎髮,一副資深狗仔的語氣。
“既然他們當年分了且蕭嵐又是爲了錢跟靳華在一起,那爲什麼現在會捨得放棄財產與孩子的撫養權跟許濤在一起呢?”蘭沐星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等過了幾年你到了蕭嵐的那個年紀沒準你就都明白了,世間最難忘的莫過於初戀啊!”一直專注於打字的鄭威突然發出一聲沉重的感慨。
就是這句感慨讓事務所內所有的人都側目看向他,大夥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塊: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都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了,我現在有幾件事要你們去辦!”沉默了好一會的唐澤彥突然擰滅手中的菸頭,站了起來。
“小唐,你是不是找到案情的突破口了?”見唐澤彥神情興奮,張隊便顯得更爲激動。
“還只是一種大膽的設想,一種近乎荒唐但卻極有可能就是真相的設想。”唐澤彥看了張隊一眼,說:“張隊,你先準備好兩張逮捕證,只要我的設想一被證實便立馬逮捕蕭嵐與許濤!記得,到時帶幾個身手矯健點的下屬。”
轉身看向事務所內的人員,“你們幾個給我想辦法弄到蕭嵐本人以及她的父母或子女的DNA。記得,在辦這件事的同時不能讓對方起疑也不要讓其他任何不相關的人知道!”
章繼軍與高藝等人面面相覷。
數秒後,高藝小心翼翼的問,“唐總,你這麼做是不是……覺得此時的蕭嵐有可能是假冒的?”
越往下說,他就越覺得瘮得慌。
唐澤彥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按我的推斷來看,這個可能性極大!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死者就是真正的蕭嵐!”
“啊?!”蘭沐星驚叫出聲,不敢置信的看向唐澤彥,“你是說,我之前在旅館裡看到的蕭嵐是真的,現在的這個蕭嵐是假的?而真的蕭嵐已經躺在了行李箱裡。這不可能!她爸媽當年生的又不是雙胞胎,怎麼可能會有長得那麼像的人!”
“有兩種情況下是可能的!”唐澤彥直接否決了她的肯定,“一是整容,二是化妝。如果兩者結合的話,那麼非至親或好友恐怕是不會一眼認出來的。”
聽到他這麼說,蘭沐星呆了呆,然後擡起充滿驚懼的眼睛看向他,她結巴了,“你,你別告訴我真正的蕭嵐就是在那個旅館裡被害分屍的?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是在她滿腦跑黃畫的時候了,天啊!她當時怎麼就不去敲下門呢?!
唐澤彥輕嗯一聲,“沒錯,就是在你胡思亂想的時候!”
啊!蘭沐星快哭了。原來她真的是見死不救的幫兇啊。
不對,她表示懷疑的看向唐澤彥,“如果真像你之前說的死者是在旅館裡被分屍裝箱的,那麼我第二天看到的蕭嵐應該就是假的了,那麼請問,她是怎麼進入房間的。我可是知道那個老闆娘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坐在前臺的。”
唐澤彥瞅了她一眼,爲她的智商感到心痛,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當然是通過行李箱了。笨!”
“你是說當時許濤所扛的那個行李箱裡裝的是假蕭嵐,也就是現在這個蕭嵐?”她終於有些頭緒了。
“嗯。”唐澤彥輕應聲,榆木腦袋終於有些開竅了。
“那她不怕被悶死嗎?”
“這點許濤當然想到了,所以他在行李箱上事先動了手腳。這興許就是水潭底下發現的那個行李箱背部爲什麼會有破洞的原因。”當時他在看到那個破洞時頗爲疑惑,爲什麼這麼新的行李箱會出現這種非自然的破洞。如今看來,一切皆是事出有因。
張隊微微一怔,那個行李箱的背部有破洞?他怎麼就沒發現呢。同時悄悄的撇了唐澤彥一眼,心想:這小子到底還對自己瞞了多少線索?
蘭沐星垂下眼簾靜靜的想着,如果假設唐澤彥所說的是事實,那麼真的蕭嵐也是通過行李箱被運出去了,這麼說來,那天自己在小巷子中看到的許濤所拉的行李箱裡裝的就是碎屍了……那麼死者的頭顱呢?記憶中一個揹包浮現於腦海,那是當時‘蕭嵐’所背的雙肩大垮包……
渾身猛得一顫,記憶中那副夫唱婦隨浪跡天涯的美好畫面瞬間變得格外的詭異駭人。
記憶中那時的陽光是那麼的明媚,此時那些明媚的陽光彷彿變成了透視光,通過這道光,她看到了另一副畫面:一個走在前頭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兩個行李箱,行李箱裡靜靜的躺着兩塊女人的上下半身;男人的身後跟着一位揹着雙肩包的曼妙女子,女子的背上揹着一顆血沐沐的人頭……那顆人頭正雙眼怨恨的看向自己,彷彿在恨她爲什麼……
“星星!”突然一陣暴喝如同晴空中的一道霹靂剎間打斷了她的浮想。
從惡靨中回神的蘭沐星愣愣的看向唐澤彥,剛剛是他在叫自己嗎?
唐澤秀俊眸微斂,臉色有些難看,“明知道自己的八字輕就別總是有事沒事的亂想!很多的神經病人就是由你這樣的人變成的!”
如果不是他從她那愈來愈擴散的瞳孔中發現異常而及時喝住她,沒準她現在就已經被自己的想象力給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