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永美與蘇語嚇得哭喊出聲。
回過身,唐澤彥打算開口叫略通電路的離藝去檢查一下線路。
公寓位處本市最北爆相對而言地段有些偏僻。藉着朦朧的月光,他看到高藝雙眼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瞧,再看看其他人,就連一向膽大包天的楊亮都在發抖,蘇語牙關打顫伴隨腿軟的縮坐在地面,而徐永美則直接倒在了章繼軍的懷中,而章繼軍也是一臉的驚恐。
重點是,所有的人眼珠子都衝着他的身後圓睜着。
唐澤彥心絃一跳,下意識的慢慢的回過頭。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看到窗外念異駭人的一驀時還是愣給嚇得心肝驟停一拍。
那是一個倒掛在窗外的女人~慘白的臉,碩大的眼,披散倒垂的長風在夜風的吹拂下放肆的四處張揚。
正當唐澤彥暗吞一口口水,準備掏打向那個鬼魅的身影時,身影笑了,笑得癲狂而淒厲,“郭建,還我錢~呃~命來……”
唐澤彥手一滯,整個人一呆,隨即險些爆笑出口,慌得他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忍得雙肩。天啊,居然還人會蠢到在演戲之前不背臺詞?
見他肩膀抖得厲害,楊亮高藝等人皆以爲他是被嚇得,不僅不鄙視他,甚至還心生佩服:至少他只是抖肩,不像他們嚇得甚至連基基都抖……
或許是因爲害怕過度,所以除了唐澤彥外,沒有第二個人發覺窗外這個倒掛駭人的女鬼口誤過。
聽到眼前這個女鬼叫自己的名字,郭建當即腿軟到單膝着地,“嫂、嫂子、我、我不是存心、存心想害……”
他的話沒有全部說完,唐澤彥便輕拍一下雙手衝着窗外的女鬼叫道:“你進來吧。”
“不、不要!”郭建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在郭建的驚恐聲中窗外的女鬼突然腰身弓起,雙手攀上窗櫺跳了進來,那四周張揚的長髮映襯着那張慘白如紙的臉出現了公寓內。
“李、李,不關、不關我的……”此前在派出所總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平頭男人此時也是嚇得語無倫次。
當公寓內的燈再次點亮,郭建二人像是被人抽乾了元氣般癱在地面,臉上是一種心如死灰的平靜。
遲了,一切都遲了,該說的與不該說的通通都說了。
就說嘛,這個世界鬼?就算有鬼,哪個鬼能在燈光下站出如此清晰的影子。
順着影子往上看,是一張畫得跟鬼似的臉。
蘭沐星摘下假髮,咧着一張豔紅似血的嘴着大夥嘻嘻一笑。
然後在衆人的憤怒中鑽進洗手間卸裝。
其實她的化妝技術並不高明,甚至可以說化得很粗糙。
然而當時真正讓高藝等人感到害怕的是那氣氛,還有她那倒掛於窗外時肆意張揚的亂髮。
然而不管過程如何粗糙,結局卻是完美的。
押走了郭建二人後,楊亮倒是想到了什麼又半路折了回來,湊到蘭沐星跟前,“能告訴我,你剛剛是怎麼把自己倒掛在窗外的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倒掛金鐘?”
蘭沐星揉了揉早就餓了的肚子,白了他一眼,悶聲悶氣的來了一句:“你想學?先叫我一聲師父聽聽。”你丫的纔是金鐘!
楊亮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叫出了口,“師父!”
“嗯,八戒,爲師勸你還是先回去減掉四十斤的肉肉再說吧。否則那兩條系在天台護欄上的繩索是拉不住你的。”說完,捂着肚子,半死不活像幽靈似得輕飄飄的往大門走去。好餓,好餓~
見她沒出什麼事,反倒出色的完成了任務,唐澤彥不由欣喜。
這丫頭似乎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蠢鈍無腦嘛,鬼點子倒還挺多的。其實這點他應該早就從當年那場廁所風波中有所體會,只可惜,這些年色迷心竅的他還是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
伸手想搭上她的肩膀,忽得空氣中傳來一道怪異疾速的破空聲,唐澤彥心一凜,一個撲身推倒蘭沐星。
本來就餓得兩眼冒金星的蘭沐星在被他這麼突然的用力一推後,沒出息的以狗吃屎的姿勢擁抱了大地。
殺氣騰騰的瞪向唐澤彥,卻被捏在他手指間的一顆小玩意給震懾到了。
那是、子彈!
唐澤彥臉色極陰極沉的望向子彈的來源處,可除了一片漆黑外,別無收穫。
“敵在暗我在明!快,全部退回公寓!”混跡黑白二道的楊亮急忙叫道,樣子有點怕死。
“不用了,不會有第二。”唐澤彥將那顆子彈往襯衫上擦了擦,然後小心的放入口袋,回過頭衝着大家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唐總,你怎麼知道不會有第二?”章繼軍一臉茫然與緊張。
“這一若不是想給我一個警告就是向我示威的,不然的話早就在我跨出大門光線正足時開了,不會等到現在。”唐澤彥邊說邊朝依舊發呆的蘭沐星伸出手。
聽到這話,衆人稍覺心安。
可始終有兩個問題在大家的心間縈繞:是誰開的?爲什麼?
手剛伸向她,就被她一掌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