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總會還,你們尹家的情,我藍林依雅不會忘記,等事完了,你大可以用你的匕首殺了我。”看着炎天,依雅瞳孔很是認真,隨後掉頭離去。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孃親,父皇,敏兒,我對不起你們,生前不能照顧好敏兒,此刻卻也不可以和父親相認,來到這兒究竟是對還是錯?低頭向前移走,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心酸,兒時的記憶,不都是在這兒度過。
夜深人靜,朦朧的雲霧不曾離去,今夜終歸難免,各思其所,百般交際,心有千千結。
“明天會怎樣,明明是救嚴卿磊,爲什麼將自己給套在了裡面,是不是跟人接觸久了就會有感情了?是不是多次的死亡叫我知道了什麼是難得?你們兩個誰知道?告訴我?”紅磚綠瓦,屋頂上的人兒神色沉重,肚子上的血狐,左手腕上的赤黑。
“嘶、吱……”無法交流的言語就是這樣,但她們卻彼此都明瞭。
“註定了要成爲這世間的罪人,上輩子,上上輩子,這輩子也不例外,可以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將會到處通緝廝殺我。”
赤黑不耐煩的旋轉着自己的身體,血狐煩躁的眉目緊繃。
“你們會陪着我,不是嗎?失去了木,我依舊可以爲了你們而活,還、還有那個人。”微笑,卻苦澀,木怎麼可以代替,卻不爭氣的叫那個男人在心裡紮下了根。
“走吧,我們也該休息了,活一天,就瀟灑一天。”血狐自覺的爬上了她的肩膀,夜色下,女子消失在了夜空。
夏季的清晨,微微清風吹過花草,不知是刺骨的,還是清爽的,看着不遠處的亭子,幾名人士向前走去。
“姑娘,皇上有請。”
“帶路。”轉身看了眼身後的侍衛,果然如她所料。
清風吹灑着她的秀髮,那亞麻色的微卷秀髮掩蓋過她的肩膀,一婁一婁,不知是嫵媚,還是妖媚,那臉頰,那身段,那肌膚,那雙眸,都叫人不得不去感嘆,不去讚歎,不去折服,試問世間美女如數,而又有幾位女子會叫人一眼便刻於腦海。
“皇上,藍林姑娘到。”書房外,那昨日守門的公公對着房間彎腰敬候。
“請她進來。”
“朕、想了一宿,關於嚴將軍一家暫且不說,現在,朕要查清楚敏兒是如何死的,而你,又是來自哪?爲何會跟敏兒一起。”經昨夜的禮數,他明白,這女人是不會下跪,無妨,看着桌子上的奏摺,一刻、兩刻,房間似乎好似沒有那女人存在一般,她沒有做任何聲音,而是閉目養眼。
是的,他想錯了,這女人不簡單,她不在乎任何禮數,更沉得住氣,擡頭看向那女子,或許她太過美麗,或許她太過妖媚,皇上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可以俊美的如此,雖然昨日的男裝叫他銘記在心,但此刻他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那消瘦的身上依舊是身男裝,只是比起昨日,今日更加叫人沉迷,叫人折服。
“敏兒是我害死的,嚴將軍一家必須放,而我,來自地獄。”睜開雙眸,冷淡的語氣,冰冷的神色,絲毫不會因爲眼前的人兒是皇帝而懦弱。
“如果朕不放人呢?”泯了口茶水,皇帝的眸子微微眯起,從沒有人敢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話,來自地獄,敏兒是她害死的?這纔是他所想知道的。
“那麼敏兒將死不瞑目,作爲父親,婚姻大事你是否有經過她的同意,而婚後,你是否又有真正的去關心過她?她是否幸福,是否平安,是否安好?你的一句爲了保護她,而叫她失去了十多年的關愛,摸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的愛是否是保護?”對於那抹眼神,依雅似乎沒有看到,因爲她明白,皇帝那眼神是對她的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