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這身子,窩在染墨懷裡,穆彤彤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襟,眼淚不爭氣的紛紛滑落,微微抽了抽鼻子:“染墨——”
感覺懷裡不斷顫抖的身體,胸口透過衣服傳來陣陣的溼意,染墨眼中閃過嗜血的陰鷙,再低頭看向懷裡穆彤彤時,卻又是萬分的憐惜和自責,小心翼翼的擡起穆彤彤的臉,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我來晚了嗎?”
說着,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檢查着穆彤彤的身體,他不敢想,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他會怎樣?
染墨渾身散發的陣陣冷意讓穆彤彤再次瑟縮了下,擡頭對上臉色晦暗的染墨,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你沒來晚,只是——”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抱緊穆彤彤,染墨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是他大意了,也是他太過自信了,以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小女人不管怎麼折騰都不會受到半點傷害的,可沒想到,柳清屏父女竟然敢如此大膽,很好,真的很好。他們會爲自己愚蠢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拉過染墨的視線,眯起眼睛瞪着那個從地上艱難爬起的花未眠,眼中閃過森冷的殺氣,小心的放開穆彤彤,拉過被子裹住她的身體,起身慢慢的走向花未眠,一步一個花未眠的死法。
“染墨。”看着染墨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森冷邪惡的背影,穆彤彤裹着被子,從**上爬下來,衝到染墨身邊,伸手拉住他:“他被人下了藥,身不由己的,饒了他吧?”
“你替他求情?”眯起眼睛沉聲看着穆彤彤,看剛纔的情形,他都不敢想象,可是現在穆彤彤居然替這個差點侵犯她的男人求情?
被染墨陰冷的視線看的心裡直發毛,穆彤彤抿了下脣角,遲疑的看了眼躺在地上一臉鮮血的花未眠,一咬牙開口說道:“他還沒喲失去理智的時候,曾經讓我打暈他,他也是受害人,放過他吧?”
眯起眼睛看着一臉血跡痛苦不堪的花未眠,染墨眼神急速閃變。眼中的殺氣是聚了又山散了又聚。最終無奈的嘆口氣,彎腰抱起穆彤彤轉身離開。
染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套衣服給穆彤彤換上,然後抱着她走到柳莊前廳,一進門,穆彤彤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丫鬟和家丁,柳清屏和柳月湖則是一臉灰白的癱軟在地上。
而他們面前站着四五個神情冷凝的黑衣人,看到這個情況,穆彤彤疑惑的蹙了下眉頭,轉頭疑惑的看向染墨,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對上穆彤彤疑惑的眼神,染墨微微放柔了眼神:“是我的影衛。”
染墨說完,再次擡頭的時候,嚴肅冷漠的樣子,好像是另外一人附體了。只是冷冷的掃過攤在地上的柳清屏父女倆,嘴角勾起邪魅的淺笑。
這樣的染墨,是穆彤彤從來不曾見過的,只是盯着他好像線條變得的冷硬的側臉,心中相識的打翻了無味瓶,什麼滋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