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使勁點頭,“夫子哪怕是摘片樹葉,撿顆石子,心肝都喜歡!”說着,我就把那竹篾蟈蟈放進了阮渣渣送的翠玉籠子裡,蓋上蓋子,收進小袋子裡,揚臉一笑,“謝謝夫子,我很喜歡!”
白朮溫溫一笑,擡手摸了摸我的後腦勺:“喜歡就好。”
娘哎!
我要暈了!要暈了!暈了!
肌膚之親啊!這進展,也未免太神速了吧!
驀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線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死丫頭,你欺人太甚!”
一擡眼,就見阮渣渣氣勢洶洶地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叫囂,那肩膀抖得,跟篩糠似的。
“什麼欺人太甚?你在說什麼?”我茫然看着他,十分不悅,那麼美好的氣氛,這個混賬玩意兒居然就這麼不開眼地給我破壞了!
我轉臉衝白朮一笑,甜甜地說:“夫子從北地千里而來,舟車勞頓,着實辛苦,可要回房小憩?咱們午後再講學就好。”
白朮淡笑着點頭:“好,我先送你回房。”
我心裡頓時噼裡啪啦開了一大串喇叭花,那叫一個美啊!二話不說抓住白朮的手,歡笑着往我房間走。
就衝着我腦門子上那兩把丫髻,這種主動勾搭男人的行爲也只不過是小女孩兒家愛撒嬌,這豆腐吃的,光明正大啊!
按照這種節奏下去,娘哎!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小心肝要爆掉了!
身後又傳來阮渣渣惡狠狠的聲音:“死丫頭!你給本世子等着!”
世子?切!太子都是我好哥們,世子算個毛毛!
我對阮渣渣不屑一顧,腆着一張燦爛如菊花的笑臉與白朮嬉笑,白朮這人大約是個人淡如菊的主兒,對於阮渣渣的憤怒,他表現得很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送我到了門外,白朮就停步告辭了,我蹦躂回屋,往牀上一躺,打了倆哈欠,就沉入夢鄉了。
醒來時,小螃蟹第一時間告訴我,阮郎歸果然如我所料,一趟又一趟的往茅房裡跑,就在我睡午覺的一個時辰裡,他已經拉了七次了,腿都軟了。
我笑得直抽抽,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渾身直髮抖,聲音都顫了:“走,咱去……去看看……阮……阮夫子去!”
小螃蟹興致勃勃:“小姐笑得這般幸災樂禍,真的不會露餡嗎?”
我神秘兮兮地笑笑,套上鞋子就衝了出去。
剛到阮渣渣的小院,就見他腰彎得跟蝦米似的,雙手捂着肚子,邁着又小又緊的步子,貼着地皮往茅房跑,簪纓世家的少主風範全丟進茅坑裡去了。
我連忙快步追上去,一把拖住阮渣渣的胳膊,急切地問道:“夫子,你怎麼啦?剛纔小螃蟹來叫我,說你生了病,怎麼樣了?嚴重嗎?請大夫來看了嗎?”
“鬆手!”阮渣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鐵青着臉,五官都扭曲了,可見忍得很辛苦。
老話怎麼說來着?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貨當初在茅坑前頭堵我的時候不是挺威風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