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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達安然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安然被齊修義輕聲喚醒,睜開眼睛,頓時一臉愧意。
“對不起,我怎麼能睡了一路?哎呀呀,真該死!”安然拍着自己的腦袋叫道。
“睡一覺就該死,這世界上該有多少人被死刑?呵呵,快點下車吧,安柔她們想必還等着呢。”齊修義笑着拉開車門。
到了表姨家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就打開了。
表姨一見安然,就伸開雙臂抱住了她。
“然然,你辛苦了!”
“表姨,害你這麼晚都不能休息,真不好意思。”
“傻丫頭,跟表姨客氣什麼,快進來坐下。”
“表姨,這位是我的朋友,齊教授,這次安柔轉學的事,多虧他幫忙。”安然指着齊修義介紹道。
“齊教授也快進來吧,嘖嘖,這麼年輕就做教授了?一看就是滿腹詩書,長得這麼斯文秀氣。”表姨忍不住誇讚道。
“然丫頭,你的眼光可真不錯,要好好珍惜哦!”表姨對安然曖昧地笑了笑。
“哎呀,表姨,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們是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好啦好啦別解釋了,表姨都懂。”表姨笑眯眯說,心裡卻想着,這丫頭還害臊呢。
“姐姐,你回來了。”旁邊一扇臥室門被打開,安柔走了出來。
“柔柔,不是讓你先睡麼?怎麼還沒睡?”表姨一臉疼愛說。
“我睡不着。”安柔輕輕搖搖頭。
“也是哦,明天就要走了,去市裡唸書,以後就可以天天和姐姐在一起,肯定是興奮得睡不着了。”表姨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柔則對着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齊修義在一旁看着安然表姨和安柔之間的互動,不禁感嘆,安然姐妹倆雖然失去了父母,但卻有這樣一位慈善的表姨,這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安然姐妹倆還沒來得及敘話,就聽到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咦?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敲門?”表姨有些奇怪地自語着,一邊走到門邊將鐵門開了一條小縫。
“秦阿姨您好,您是安然的表姨吧?我是她的愛人司徒嘯風。”門外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秦淑芬瞪大眼睛一看,只見門口站着的人一臉正氣,俊朗無比,身上穿着一身軍裝,手裡拎着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口,笑盈盈地望着她。
“你有沒有搞錯?你是安然的……愛人?”表姨頓時風中凌亂了。
“沒有錯,您叫秦淑芬,這裡是D縣安民小區5幢三單元401號,對吧?”
“是啊,解放軍同志,我從來沒見過您,您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呢?”秦淑芬更加迷惑了。
“是這樣的,部隊上一年只給一次探親假,所以我和安然結婚很倉促,來不及通知您。這不,今天她說要回來接安柔,我剛剛執行完任務,順路就趕過來了。匆忙之間買的禮物,不成敬意,還請表姨別嫌棄。”司徒嘯風不慌不忙地說。
這些謊言可是他路上邊開車邊想好的,提前演繹了好多遍,這才能夠十分流利地脫口而出。
“安然,你來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秦淑芬被他的話驚呆了,同時卻又害怕他是個騙子,只得喊安然過來驗證。
安然雖然沒有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也聽出來是司徒嘯風的聲音,因此躲在客廳裡不想出來。聽到表姨喊,只好硬着頭皮走到門口。
“表姨,這件事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她慌亂地說着,然後一把拉住司徒嘯風的手,就往門外拽。
“老婆,你先別急嘛,賓館房間我都開好了,雖然有點兒晚了,但是好歹也要在表姨家坐一會兒再去休息。”司徒嘯風身子釘在原地,任她的細胳膊使勁拽,分毫也不動。
“你,你跑這裡來幹什麼?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誒?老婆,你的忘性可真大,你忘了上次你親口跟我說過表姨家的地址的。接妹妹過去上學是大事,行李什麼的那麼重,你不能因爲心疼我工作忙,就不聲不響自己一個人來。累壞了,我會很心疼的。”司徒嘯風面不改色地繼續撒謊。
安然狠狠掐了他的胳膊一把,但是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只是一臉關切地看着她。
“行了行了,先進家裡坐下說話吧,站門口兒像什麼樣子。”秦淑芬拉開門側身將司徒嘯風讓了進來。
“然然,趕緊去給客人倒水,這麼大老遠地趕過來,肯定又累又渴了。”秦淑芬同時吩咐道。
原本心裡雖然十分不痛快,結婚這麼大的事,安然竟然不通知她這個表姨一聲,甚至於連安柔都沒有告訴。但是看到司徒嘯風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又有禮貌,對安然又那麼體貼,心裡的氣也就消了一半兒。
司徒嘯風把禮物放在沙發旁,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同時飛快地瞟了齊修義一眼,那一眼裡面,彷彿藏着無數把飛刀,瞬間將齊修義凌遲了一遍。
“喲,這不是小義麼?安然光說有便車,自己回來就成,沒想到原來是搭了你的便車,謝謝你啊,哥們兒,回頭我請你喝酒。”司徒嘯風伸手拍了拍齊修義的肩膀說。
“咱倆家可是世交,再說我又是安然的教授,不用跟我客氣。”齊修義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是當着衆人的面兒,他只能強裝微笑順着他的話說。
他不想安然爲難,更加不想她在善良的表姨和心愛的妹妹面前失了面子,只能將司徒嘯風開始的這個謊言進行到底。
“交情歸交情,你幫我‘照顧’安然,我怎麼能不找機會好好‘感謝’你呢?”司徒嘯風笑得十分歡暢,但是關鍵詞卻是咬着牙說的。
“只要能幫到安然,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齊修義意味深長地回答。
安然端着水杯,站在他們倆人之間,只覺得他們的目光冷颼颼的,穿過她的身體時,好像掀起了一場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