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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正準備自己把嗓音放粗點兒唱男聲時,耳旁忽然響起了一個動聽的男中音,那聲音聲情並茂地唱出了下面的一句:
爲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 深深地把你想起。
安然沒有回頭,卻也知道站在她身後唱出這一句的人是齊修義。
整個晚上,他一直都像個隱形人,跟着所有人微笑起鬨,但卻一直盡力隱藏着自己的氣場,以至於根本沒有露出半點兒可以讓人注意到他的地方。
直到此刻,他站在她的身後,唱出了第一句歌,然後無聲地走到她的身旁,與她並肩站在一起。
兩個人配合得相當默契,以至於原本時常跑調的安然,整首歌竟然沒有跑過一次調。
安然的嗓音原本不錯,只是沒有音樂細胞而已。
這首歌既然沒有跑調,加上旁邊有個唱歌的功力不比歌王差的齊修義的配合,一首歌唱下來,雖然沒有贏得滿堂喝彩,卻也沒有讓人挑出什麼毛病來。
司徒嘯風在齊修義拿着話筒站起來的那一刻,心裡的感覺無比複雜。
既感激他聽聲而出,使得自己的小女人免遭這幫傢伙的嘲笑,卻又痛恨他站在安然的身邊,竟然該死的令人覺得這是一幅郎才女貌的畫面。
明明應該站在安然身邊的人是他纔對,他纔是她的男人!
聽着他們一唱一和,開始時他還只是心裡彆扭,到了後來則是越聽越不是滋味。聽聽那個詞,什麼狗屁的“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簡直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男盜女娼!
終於忍無可忍站起身的時候,歌已經唱完了。
看到最終也沒能難倒安然和初陽,波姐有些興致缺缺,站起身吼了一嗓子:“跳舞,跳舞,歌王給咱們唱歌伴奏。”
這句話一下子打斷了司徒嘯風的衝動,看到朝沙發走過來的安然,他的妒忌頓時化作了熱情,只想狠狠把她摟在懷裡,任意折騰。
當下一個箭步跨過去,將安然一把摟在懷裡,跟着音樂踩起了舞步。
齊修義唱完最後一句“讓我最後一次想你”的時候,心裡忽然有種悲涼。他知道他必須放手了,安然已經嫁給了司徒嘯風,如果說這個男人不那麼愛她,也不是一個軍人,他肯定會不惜一切地將安然搶過來。
但是他知道,司徒嘯風曾經爲了執行任務重傷差一點死掉,在醫院當了三個月的植物人。雖然他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他也明白,如果沒有像司徒嘯風這樣的人用生命捍衛國家的利益,那麼他所生活的這片土地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歌舞昇平。
他沒有權利和資格去破壞一個軍人的婚姻,更沒有權利去搶一個軍人的愛人。
眼睜睜地看着安然走過去,最後被司徒嘯風摟着下了舞池,他一點一點埋葬了自己那顆深愛着的炙熱的心,再冷靜地看着它在最深的角落裡,一點一點變得冰涼。
金曉冉走到他身旁,幽幽地說:“齊修義,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看到你深情款款的模樣,真是開了眼界了。行了,別想了,跟我跳一曲吧。”
“金超風?難道你除了九陰白骨爪,還會跳舞?”齊修義哈哈一笑,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輕鬆,剛纔的感傷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堂堂的冷情王子都能柔情萬種了,我爲什麼不能會跳舞?瞧着吧,我不但會跳舞,而且還會跳高難度的。”
“噢?看來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嘍?”
“我們跳一曲探戈吧,猴子,給我們放一曲探戈!”
劉鴻飛聽到金曉冉說放探戈舞曲,那眼神簡直像是在看外星人。
一曲《好男人都死哪兒去了》響起,歌王凌一傑怪腔怪調地唱着:
你送我鮮花 吃飯卻要我刷卡
你說女人應該獨立AA制好嗎
我說算了吧 這頓我請啦
明天就從手機裡刪去你的號碼
他送我回家 說想上來喝杯茶
我說家裡還有一位八十歲的老媽
他突然不說話 走得很瀟灑
今晚一別後會無期相望於天涯……
金曉冉和齊修義陪喝得十分默契,動作幅度極大,以至於其他人都默默地退到一旁,爲他們拍掌助興。
齊修義沉浸在音樂中,眯縫着眼睛,眼前的金曉冉似乎化成了安然。
他跳得越來越投入,似乎不是用肢體在跳,而是用了整個靈魂在舞蹈。
金曉冉面對這個從小愛到大的男人,自然也是全身心的投入。
互相纏繞的肢體,激情的步伐,將兩個人的內心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這一支舞,成了真正的憂傷之舞。
圍觀者看不清兩個人的表情,只看到線條、速度以及不停變換的重心。每一個舞步都是那麼斬釘截鐵、棱角分明,似乎想要將心中的愛和絕望統統宣泄出來。
最後他們以一個傳統姿勢結束了這支舞。
齊修義的一隻手臂緊緊摟着金曉冉柔軟的腰肢,金曉冉身體向後彎曲成了弧形,整張臉卻神情地仰望着,眼裡是濃濃的愛戀和絕望,齊修義亦然。
“哇唔!”波姐率先怪叫起來,跟着是一羣人的尖叫喝彩,瘋狂的掌聲將氣氛推到了最。
安然從齊修義的舞蹈中看懂了他的心,她只覺得滿心都是歉意和心疼。
如果早知道他對她的情誼,她會不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但是她明白,生活中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命運趨勢她走進了司徒嘯風的生活,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段日子,但是他和她之間卻發生了很多。
她忘不了他滿手燎泡在廚房爲她燒菜的樣子,忘不了他進入她身體時眼中那灼熱得似乎能夠融化整個世界的光芒,忘不了他給她的每一條短信,每一分關切的叮嚀和囑咐。
她和他已經連接在一起,從此他們的命運要一起書寫。
“對不起,齊教授,是我沒有福氣,你值得更好更優秀的女人共度一生。”她在心裡默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