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的手被握起,手指上的奶油全被溫熱的雙脣舔去。
……
夏千晨感覺那雙眼睛的離開,猛地抽開手:“夠了。”
南宮少帝彎脣,眼神冰寒說:“你在故意做給他看?”
“……”
“爲什麼?”
“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過得很幸福,不想讓他擔心,僅此而已!”夏千晨難受地說,“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現在不過是你被囚禁的奴隸,一個代孕母親,甚至是一條狗!”
南宮少帝的身體僵住,她每一句話都是殘忍的指責,讓她也很不舒服。
“你就裝作關心我的樣子吧……謝謝你今天沒有戳破我!”
南宮少帝薄脣輕抿,想要說什麼,夏千早走進來說:“千羽剛剛出去了,他說你有事要忙的話,可以先走。”
夏千晨的喉頭哽了下:“我把水果切片插上去就好了……”
她快速地插着水果片,目光中有霧氣。她不知道千羽會把她想成什麼樣子,總之她自己都很討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蛋糕做好了,希望他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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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開在回別墅的途中,夏千晨沉默異常,從上車後就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着竹編籠子裡的鳥。
南宮少帝幾次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很低沉,又是在她的左耳,她沒聽見。
南宮少帝心裡上火,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在想什麼?”
“沒有……”
“才離開他,就開始思念他了是不是?”
“神經,你爲什麼要把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想成跟我有那種關係?”夏千晨也不高興了,口氣很衝地罵道,“千夜是,千羽是,上次在醫院我去看爸爸,你對我爸爸都吃醋。”
南宮少帝:“……”
“我真的已經受夠了,不要再煩我!”
南宮少帝面含薄冰:“已經如你所願放他出來,又見了面,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夏千晨咬住脣。
“難道希望把他再送回監獄裡去?”
“不要……”夏千晨咬了下脣,“我不舒服,你就看在我是孕婦的份上,不要跟我計較了。”
“不舒服?”南宮少帝的聲音柔和了幾度,“哪不舒服?”
“可能有點暈車……”夏千晨把車窗打下來,讓舒服的風吹進來,目光跳躍到遠處波光粼粼的河水。
她淡聲說:“那本日記本給我,你不是想看嗎,我講解給你聽。”
“怎麼願意講解給我聽了?”
“免得你看了日記本亂誤解裡面寫的意思,又開始不高興。”
“有值得被誤解的部分?”
“也許吧……你要不要我講解?不要就算了,到時候看不懂不要找我問話。”
南宮少帝頷首,羅德從前座將日記本遞過來。
夏千晨接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撫着上面的灰塵,等待着——
車開上河上的立交橋。
夕陽射着河面,泛出迷人的水波……
夏千晨忽然直直地盯着前方,一臉驚悚的表情,南宮少帝轉頭往那邊看去。
夏千晨揮手將日記本拋出去,用了大力……
南宮少帝回過神來,眼神變得殘暴和可怕:
“死女人,你敢耍我!”
夏千晨是親眼看着日記本飛出立交橋的,車子急停,一行人下車,波光粼粼的河那麼寬闊,要找到一本掉下去的日記本談何容易?
更何況日記是水的,就算撈上來,字跡也全都模糊,看不清楚了吧。
夏千晨暗暗鬆了口氣。
卻聽到南宮少帝暴怒的聲音說:“找,都滾下去給我找!”
夏千晨:“……”
保鏢車裡的保鏢全部下立交橋,並且打電話找人手支援,想辦法怎樣去河裡打撈。
夏千晨心中微沉,以南宮少帝的能力,恐怕把河水抽乾,也要把日記本找上來吧。別人辦不到的事,他那麼變態,執着,一定辦得到!
要是日記本浸不溼,還是看得到裡面的文字怎麼辦?
夏千晨有一絲焦慮,自己當初爲什麼要留下這個東西,爲什麼要記日記?!
胳膊被猛地攥住,南宮少帝冷聲將她塞進車裡。
“日記本里寫了什麼?”
“我說了只是私密的東西……”
“你撒謊!”南宮少帝憤怒地摁住她的身體,“有什麼私密的東西是我不能看的,你有秘密瞞着我?跟我有關?”
“就算有秘密,那也是過去的我,我都還沒有遇見你,跟你無關。”
“既然如此,爲什麼要丟進河裡?!”
“那是我的事情,你爲什麼你就一點都不能尊重別人的心情?每個人都有心裡不想被探知的角落,你也有!你的過去我想知道可以嗎?”夏千晨爆發地回擊道,又自嘲地一笑,“當然,在你心裡我不是人,所以沒有尊嚴和人權!可我把我自己當個人,我在捍衛我的尊嚴,僅此而已。”
車廂裡沉默下來。
南宮少帝眼中燃燒的怒火慢慢熄滅下來。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如果找到了筆記本,你騙了我……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夏千晨不說話,脣用力咬着,更是沉默。
車停在別墅,還沒聽穩,夏千晨就打開車門跳下車,身體差點栽在地上。
“你不要命了?!”
南宮少帝伸手來扶她,夏千晨的身體冷冷地閃開,一個人獨自往前走。
南宮少帝強勢地抓住她的胳膊:“最好別跟我耍脾氣,我的忍耐有限度。”
夏千晨不說話,也不看他。
兩人沉默地進了別墅,夏千晨趁他不注意掙開他的手,一個人往樓上走去。
南宮少帝的心情沒來由煩悶,緊接着跟着上樓,看到夏千晨進了書房,“砰”的一聲,門就在他眼前大力地關上了。
南宮少帝皺了下眉,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發脾氣,還摔門給他看。
尤其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剛剛纔做了錯事,竟然這樣理直氣壯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