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千晨腹誹:剛剛南宮少帝將日記本放進保險箱時,她看到了遺失的那根項鍊……項鍊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身世線索,一直以爲已經燒在監獄那場大火裡了,怎麼會跑到了南宮少帝的手上?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在逃跑前,把項鍊拿回來。
南宮少帝和夏千晨再下樓時,客廳裡已經沒有人了,但是健身房裡傳來動靜。
冷天辰背對着房門口在打檯球。
“南宮,還記得我們的賭約麼?”
他擦了擦球杆,專注地將球連接戳進洞裡。
南宮少帝面色冷寒,沒說話。
“你要是愛上她,你就輸了。”冷天辰將球打得噼啪作響,“你現在已經輸了?”
南宮少帝清冷的脣角上揚,彷彿不屑於回答他的問題。
“別告訴我,你現在的行爲都是爲了孩子。”
“不然?”
“如果只是孩子,你大可讓她生下來,沒到因爲孩子跟她結婚的地步吧?”冷天辰換了一副跳杆,冷冷勾脣而笑說,“我不信你們家那位老頭子會答應你的婚事。”
球杆撞擊,綠色檯球從白球上一躍而過,卻並沒有抵達洞口。
南宮少帝走上前:“你似乎心不在焉。”
“……”
“你很緊張麼?”南宮少帝冰冷的眼眸望着他,“你對我的女人很有興趣?”
冷天辰擡起頭來說:“一直都很有興趣,我在等我們的賭約生效。”
南宮少帝的眸光閃了一下:“恐怕你永遠也沒辦法贏了。”
“爲什麼?”
夏千晨聽到檯球室傳來說話聲,就往那邊走過去。
聽到南宮少帝冰冷的聲音說:“我永遠都不會愛上她。”
“不愛爲什麼扣留到現在?我印象中這是你身邊留得最久的女人。”
南宮少帝彎脣說:“她跟其她人不同。”
“是麼?”
“不只是牀伴,還是我的寵物。”他犀利說,“寵物對主人忠誠一輩子,除非她死了,或者我拋棄她了,她才能換第二個主人?”
冷天辰停下來,彷彿是好笑說:“南宮,事到臨頭了你還不承認你動心了?”
“你聽過有主人爲寵物動心的?滑稽之談。”
“好吧,就算我相信了你的‘寵物論’,你現在和她屬不屬於關係?你的寵物懷上了你的孩子,你打算讓她生下來後怎麼處理?”
“……”
“以後對你的孩子怎麼交代?BABY,你的媽媽只是我的寵物。”
“你站在門口乾什麼?”從洗手間出來的冷安琦看到夏千晨,終於冷靜下來,恢復了優雅從容。
兩個男人朝門口一望,夏千晨轉身消失了。
“你的寵物聽到了。”冷天辰幸災樂禍地說。
南宮少帝的眸光暗了暗,擡了下手,羅德立即走上來:“帝少,什麼吩咐。”
“派人跟着她,不準亂走。”
“是。”
“你看起來也心煩意亂,”冷天辰拿起一支球杆丟過來,“晚飯前我不介意打一局,好久沒有切磋過了。”
南宮少帝接住球杆,整個身體散發着強大的冷氣:“你會後悔今天在這留餐。”
“那我們就試試看。”
南宮少帝俯身,發狠一擊,不用跳杆也將檯球挑起,在冷天辰根本毫無防備的時候,擊中了他的右眼。
冷天辰:“……”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good,打得很漂亮。”冷天辰比了個大拇指,“不過你沒有進球,該輪到我了。”
健身房裡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冷安琦雙手抱胸靠在門口:“夠了哦你們兩個,每次見面都是刀槍相對的。”
“……”
“哥,你太過分了,怎麼能對着納西塞斯的臉打。”
“我也被打臉了,你怎麼沒有意見……所以說女人都不靠譜,從小到大,哪次不幫着外人?”
“納西塞斯怎麼是外人……”
……
檯球上的桌球一陣亂戰。
冷安琦走過去幫忙,那些揮舞的球,卻總是能避開她,不打到她身上。
眼前的時光,彷彿就回到了以前,南宮少帝和冷天辰的個性水火不容,從小就是這樣,說不上幾句話就會開始動手動腳。
不過,據說男人的友情建立在球場上,在戰場上……
打了二十幾年,表面上看他們針鋒相對,其實越打感情就越好。
冷安琦不理解他們的友誼,不過他可以理解的是,他們比誰都希望對方過得幸福。
終於,一顆球直擊南宮少帝的門面,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大大的青印。
冷天辰笑開了說:“一雪前恥!”
冷安琦恨得就朝冷天辰的胸口打了幾拳。
冷天辰故作受傷地捂住胸口:“好痛啊,我也要找一個會愛我心疼我的女人……”
夏千晨其實沒有走遠,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檯球室裡傳來的笑聲一陣一陣的刺耳。
夏千晨想起南宮少帝跟冷天辰的對話,心口發賭地想,該死,她絕不是一條忠誠的狗!她會咬人的!
當南宮少帝和冷天辰從健身房裡走出來,皆是掛彩。
冷天辰的左眼青了,嘴角也青了,南宮少帝只青了額頭。
羅德看到這一幕,立即吩咐傭人煮雞蛋。
“帝少,冷少爺,你們太亂來了……”都這麼大了,還這麼貪玩。
冷天辰看到夏千晨,徑直往那邊走去。
忽然一個身體撞開他,在他預想的位置坐下!
南宮少帝坐在夏千晨身邊,氣息冰冷的,眼眸充滿了挑釁和警告意味盯着冷天辰,示意他離自己的女人遠一點。
冷天辰勾了下脣,偏偏伸手在夏千晨的頭上搗了下:
“一段時日不見,你的寵物日漸豐碩,餵養了什麼好吃的?”
羅德答:“待會晚餐的時候,冷少爺就知道了。還可以親自品嚐得到。”
冷天辰怪異問:“你就用餵養寵物的食料來招待客人?”
南宮少帝冷冷說:“沒有人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