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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少帝坐在椅子上,看着牀頭上揹負十字架的掛畫。
地獄之火焚燒着,就彷彿他此刻的心境。
夏千晨走了,卻留給他一個地獄的火焰。
一直被這樣盯着,傭人擦拭的手指發僵,反而讓掛在牆上的畫不穩地搖晃。
南宮少帝暗綠的眸光一縮。
傭人嚇得面色鐵青:“我不小心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羅德敲門進來,傭人立即像看到了救星,着急地看着羅德。
“帝少,今天也密切關注着,沒有任何消息。”
“……”
“只要她還在市裡,總會找到的。我們的佈置做到滴水不漏,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早就在夏千晨逃走那一天,他們立即在機場、渡口、火車站,高速公路口,任何途徑,我們都一直都安置了人手,重點監視着。
甚至聯繫了空管部門,看到任何私人飛機飛行,都會攔截下來。
可是那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毫無動靜,他們差點以爲夏千晨已經離開中國了。
可是那隻信鴿的出現,讓他們確定夏千晨還在城裡。
只要藏在本市,遲早都要出現,就怕她藏在哪個偏僻的地方過一輩子……
更怕的是,她一個單薄的女孩,無依無靠,容易遭遇不測。
而且南宮少帝日益暴戾的個性,也不容許他等下去。
南宮少帝綠眸陰鷙,手裡一直把玩着一枚戒指。
尖銳的鑽戒被用力地摩擦在手指上,長時間,劃破了他的指腹……
他病了幾天了,每天照常去公司,吃飯,睡覺,臉上卻再沒表情,整個人也更沉默了。
房子裡的一切,都保持着夏千晨離開時的狀態。
她睡過的牀不準換牀單,她用過的毛巾不準清洗,她留下來的一切,都必須維持着原狀。
時間這樣耗下去,羅德擔心他的耐心耗盡,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帝少,她總不會這樣藏一輩子!”羅德說,“也許她現在還沒有看到這些報道?等她看到後,自然會有所行動……”
“……也許她已經死了。”
他勾起脣,冷冽地一笑。
乍然聽到孩子死去的消息,他恨不得親手掐死她,這個狠毒的女人。
可是每天求追不捨的噩夢,都有夏千晨。離開了他的護翼,彷彿任何事物,都能輕易地讓她置於生命危險。
“夏小姐這麼聰明,一定能逢凶化吉。”羅德寬慰道,“如果喜訊沒辦法引她出現,我們就來辦一場喪事!?”
南宮少帝更是毫無溫度。
鑽戒銳利的光芒,刺痛着他的眼睛。
“你的意思,只有我死了,她纔會出現?”
“帝少,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喪事自然不會是爲您辦的!”羅德流着汗水,“而是夏老先生。”
南宮少帝握起手指,夏千晨殺了他的孩子,他也沒有想過去找她的家人算賬。
“我不想再牽扯夏家。”
“就算是假的喪事也不可以?”
“喜事變喪事,似乎也不錯。”南宮少帝半支着下巴,“只有我死了,她纔會來見我麼。”
“……”羅德,“帝少,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在考慮你的建議。”
“可是,這……帝少,玩得太過火了!這場婚事,我已經費了很多口舌纔跟老爺說清楚,再來一場喪事,恐怕真的會把他引回中國。”
南宮少帝卻彷彿沒有聽到,壓着額頭,輕輕淡淡地笑起來。
他死了,她纔會出現。
只有他死了,她纔會出現?
夏千晨,他真的沒有心麼。可惜,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他是魔鬼,就算是死了,也會拖着她一起下地獄!
“羅管家!你在嗎?”一個傭人在隔壁的羅德的房門口前大喊着。
羅德走出去:“別在別墅裡大呼小叫。”
“對不起,”傭人哀傷地提着那個鳥籠,“可是‘帝’死了。”
羅德接過鳥籠,看到已經完全僵硬的鳥屍體,心中微沉——
夏千晨如果再不出現,恐怕帝少的心,也馬上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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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離開莊園後,租了一個廉價的旅館,時限是半個月,將日記本保管在那間旅館裡。
在約定的地點等待着,心一直惶惶不安,很怕從什麼地方就衝出了南宮少帝的人,將她再捉回去。
帽子緊緊壓着,攏緊大衣,儘量讓自己不被人注意。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她面前,划起的水射溼了她半個身子。
緩緩打下來的車窗裡,夏千早傲然地笑道:“夏千晨,你幹嘛把自己打扮成偵探的樣子?哦,錯了,應該是在逃犯。”
夏千晨看了看,車內就只有她,還有一個司機,附近也沒別的人。
夏千晨安心上車:“是冷小姐的車?”
“是啊,她的手不方便,派我來接你。”
“她安排好我什麼時候走了嗎?”
“三天後,就在婚禮當天走好了……”
“我想盡快離開。”
“如果你不想被帝少的人抓到的話。”
“什麼意思?”
“冷小姐派人去查了,機場、渡口、火車站、汽車站等等,都有人監控,猜測可能是帝少的人手。”
夏千晨身形一頓:“你不是說他不會派人捉我麼?”
夏千早有些無語說:“我也沒料到啊,他都忙着要結婚了,怎麼還有精力做這種事……”
夏千晨暗忖,難道南宮少帝查出來了那診斷單是假的麼?
當時夏千晨在逃跑時,在地上撿了一沓現金,足夠她逃跑和花銷,怕那枚戒指還是會成爲線索,就讓信鴿一起帶了回去。
其實診斷單,是她靠用錢買通一位流產的孕婦,做了假。
讓那孕婦在流產之前,報了她的資料……
南宮少帝就算去醫院調查,也查不出是假的,因爲醫院都有真實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