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的某個囚室,一個二十多歲,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的青衣男子雙手抓着柵欄,看着那邊囚室,嘴角直抽搐。
身後一人拍拍他的肩,道:“莫擔心,雖然人多,還沒輪到咱們動手的時候!”
另一個藍衣男子道:“這萬一傷着怎麼辦?”
青衣男子一臉無語地道:“連你都被揍成豬頭了,幾個人能傷得了她?”
藍衣男子也很無語,似乎想起那天的疼痛來,嘴裡卻不服氣地道:“那是我不敢還手……雖然還手可能也打不過!”
這三個人,可不正是幾天前和駱清心搶牀位,被揍成豬頭的三人嗎?不服氣的藍衣男子正是那個結巴到要背過氣去的那個。他擔多大的風險?罵王爺小白臉,自稱本大爺,他能不結巴嗎?
一個獄吏悄無聲息地走近一些,如果仔細一看,也能發現他就是那天把四個人一起關進駱清心囚室的那個獄吏。
他低聲道:“三位,你們要過去嗎?”
青衣男子哼聲道:“我們倒是想,可不敢壞了爺的興致。算了,我們還是乖乖的在這裡看戲吧!”
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憋屈的一項任務,竟然要窩在牢獄司裡當囚犯,雖然沒換上囚衣,可是看着那粗大的木柵,還有隻有透氣孔的黴氣沖天的空間,他幾乎要瘋了。
但他不敢瘋,自家主子都能在這裡,他爲什麼不能?
元寒很懊惱地坐到一邊的草堆裡去掰手指玩,王妃瞎胡鬧,王爺也跟着瞎胡鬧。閉府,對外宣稱養病,閉門謝客,可人卻跑到牢獄司裡來了,而且,還扮成一個很傻很單純的白癡,天天吃王妃的豆腐。
別以爲他們在這邊就看不見,王爺那借機會就湊在一起,時不時的肢體接觸一下,偏偏臉色還無辜得幾乎要連他都以爲那是不小心。
切,他是不會相信的,不過,也是王爺演技好,所以王妃到現在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還把他當鄰家小弟弟一樣護着。
這感覺,真是怪異之極。
不過主子的事,他可不想多理會,人家小夫妻之間耍耍花槍,用王爺的話說,那叫情-趣。
王爺既然享受和王妃獨處一室的甜蜜,他們能打斷嗎?哪怕這室是囚室。這幾夜王妃夜夜出牢獄司,她不知道,她前腳走,後腳王爺也走了。只要王爺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把這囚室當家,他們就當體驗一下牢獄生活了。
至於左玉傑帶着人想要使壞,元寒並不擔心,別看王爺看起來瘦弱不堪,身手比他們都好,何況,還有王妃。
說到王妃,元寒都是淚,那天真不是他故意送人頭,他明明避了來着,可是王妃的動作狂風驟雨一般,根本不容他閃避啊。
而且,她帶給他的壓迫感,就像平時王爺帶給他的一般。
他一直沒有弄清楚,到底王妃是個高手,還是因爲當時王爺在場暗中動了手腳,所以他才被揍得這麼慘?反正他也沒有膽量去向王爺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