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原本要掙脫開來,看他神色,不禁一怔,急忙扶住他,關切地道:“你怎麼了?”
端木北曜繼續表情痛苦地道:“爺爺害我啊!”
駱清心:“……”
端木北曜拉住她的手,聲音直顫:“本來我平時是很有自制力的,可是今天這酒太厲害了,洛洛,我感覺我要炸了,這可怎麼辦?”
駱清心原本想斥他一句貧嘴,但是,看到他臉色潮紅,身上的溫度也的確是比以往更高,就像一個溶爐,好像要把她一起烤化,融進他的身體裡一般。
駱清心很糾結。
爺爺是什麼意思他明白,端木北曜雖是以欽差的身份來的,但現在爺爺也好,大哥也好,因爲地域偏遠,消息不通,現在還不知道他就是南陵新晉的攝政王。
但是,對這個曾經傳聞病到只剩下一口氣的人,發現他不但身體健康,而且還精通兵法,武功不弱,爺爺就像撿到了寶。
這種心態讓駱清心也很無奈,更加哭笑不得。
可叫她怎麼說?
端木北曜眼神中帶着灼熱的氣息,湊到駱清心面前,低啞地道:“洛洛,如果一會兒我控制不住,你就把我打暈!”
駱清心無奈地道:“你……”
到嘴邊的話又化作一聲低嘆。這些天裡,雖然兩人都住在欽差行轅裡,但是白天都忙,只有晚上纔會見到。
駱清心很重視這一場戰,畢竟,若是駱家父子再敗,朝廷另派一個將軍過來在下一個郡死守,雖然形勢會變得嚴峻,但並沒有那麼嚴重。
後果嚴重的是駱家父子,哪怕有端木北曜迴護,也必然會落得個調離,貶官,閒居的下場。
對於駱家父子來說,這還不如直接把他們殺了。因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果,戰敗的恥辱會一輩子跟隨他們。
他們就算可以保得了性命,也不會再有快樂了。
駱清心絕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這些天裡,她一邊令孟揚死命操練那一千精兵,自己也一點都沒閒着,勘察地形。把自己設想在楚寧修的立場上,想象他會怎麼做?然後,再做出相應的調整和謀劃。
而對這件事情同樣相當重視的,還有端木北曜。
如果要說端木北曜是爲了他的南陵端木的江山,那她自己也覺得太過分。
端木北曜比她還要緊張這場戰事的勝敗,這份情她得領!
端木北曜道:“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沒有關係,我能等!”
駱清心一言不發發地看了他一眼,忽地拉了他的手,走向帳後。
端木北曜恁任由她拉着,心裡有幾分雀躍,洛洛這是準備用手幫他了?
前兩次她都羞窘得連目光相接都躲閃,他也不想太過逼她。
駱景山給他喝的酒,的確有些勁,但兩說完全控制不了也是不可能的,他多半是在逗她。
現在洛洛主動幫他,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她掌心柔軟溫暖,端木北曜如同握着一塊瑰寶,眉梢眼角都是笑。
駱清心拉着她他上了牀榻,帳子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