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舒適的馬車上,林浣溪緊貼着馬車壁,縮在一個角落裡。
微微垂着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
周文修看着林浣溪刻意疏遠的樣子,刀鋒般的眉毛便狠狠的擰了起來。
適才,她與古天宇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
而且還親密的互相餵食。
一想到這裡,周文修便覺得心中一陣煩悶。
連帶着,語氣也變得很差:“過來!”
感受到周文修的怒氣,林浣溪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雖然她不知道周文修爲什麼會生氣,卻也知道,生氣中的男人,很暴躁。
自己必須要遠離。
纖細的身子,蹭着馬車壁,往旁邊靠了又靠。
周文修的一張臉,已經黑如鍋底了。
語氣,不由的加重了幾分:“過來!”
林浣溪頓時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
你讓本姑娘過去,本姑娘就要過去啊?
真當本姑娘傻啊?
林浣溪依舊是穩穩的坐在那裡,不動如鍾,權當沒有聽見。
周文修等的不耐煩了。
長臂一伸,便將林浣溪整個人都撈了過來。
林浣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自己就被他禁錮在懷中了。
“周文修,你有病啊。”林浣溪惱怒的問道。
周文修微微一愣,隨即便又十分煩躁的接道:“對,我是有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呢。”
所以,看到你和小孩子親密,也覺得心裡堵的難受。
林浣溪瞬間就被這樣強悍的回答給震住了。
好一會兒後才伸手摸了摸周文修的額頭,苦口婆心的說道:“有病了就要去吃藥,不能……”
“唔……”林浣溪的後半截話,已經被周文修悉數吞入腹中了。
周文修的紅脣,用力的覆在林浣溪的粉脣上,輾轉吮吸,如狂風暴雨一般。
柔軟的舌尖,強勢的撬開林浣溪的牙關,近乎瘋狂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同時,也在那裡留下了,專屬於他的味道。
吻,越來越炙烈,周文修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
雙眸中的玉色,越來越濃,幾乎都要化成實質性的火焰,將林浣溪包裹在其中。
大手,沿着如綢緞一般的秀髮,緩緩向下。
雖然隔着厚重的衣服,林浣溪卻依舊感覺到一陣顫慄,彷彿全身都要燃起來一般。
脣邊,不自覺的溢出一聲嬌吟。
周文修全身都顫了一下,隨即便加大了攻勢。
牙齒,磨咬過林浣溪的脣畔。
手臂,緊緊的箍着林浣溪的纖腰。
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林浣溪感覺,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讓她的思緒瞬間回籠。
臉色漲紅的想要推開周文修,卻被他壓制的死死的,分毫不能動彈。
林浣溪猛的張嘴,用力的咬住了他的紅脣。
直到,一陣血腥味兒傳來,林浣溪這才忙的鬆開了口。
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周文修推開,自己靠在車壁上微微的喘息着。
原本的粉脣,此刻如同熟透的櫻桃一樣,嬌豔欲滴,帶着十足的誘惑。
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中,卻跳動着細小的火焰。
連帶着清晰的磨牙聲,一字一頓的:“周,文,修……”
周文修慵懶的靠坐在一旁,嘴角泛着一絲笑意。
原本心中的煩躁,已經隨着這一個吻一點一點的從心中剝離出去了。
看來她說的對,有病了就要吃藥。
吃過“藥”之後,果然感覺舒服了許多。
無視林浣溪的憤怒,擡手輕輕的颳了一下林浣溪的鼻子,心情極好的說道:“以後,不許再和其他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了,就算是小男人,也不行。”
林浣溪用力的拍開周文修的手,怒目而視:“要你管?你以爲你是誰啊?”
周文修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我是你未來的夫君啊。”
林浣溪頓時急了,小臉紅如滴血,蒸騰着燙人的溫度:“周文修,我幾時說過要嫁給你了?”
周文修的眸子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甚至還同屋同塌過,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不成?”
林浣溪被氣怔了,一口氣都差點沒提上來。
“你,你不要臉!”林浣溪指着周文修的鼻子,氣呼呼的說道。
周文修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還在府中櫃子裡鎖着呢,你若是想要,我回頭取來給你。”
林浣溪頓時被這句話雷的外焦裡嫩。
好半天才對着周文修豎起拇指:“你,你強!”
周文修的身子微微前傾,將林浣溪圈在自己與車壁之間,嘴角的笑容曖昧而勾人:“我確實是很強,你要不要試試?”
林浣溪擡手一巴掌拍在周文修的腦袋上,怒吼道:“滾……”
周文修長嘆一口氣說道:“像你這種野蠻的女人,也就只有我這樣心地善良的人,纔會捨身娶你的,你一定要知恩感恩,懂嗎?”
林浣溪擡手往腰間摸去。
她發誓,這次一定要毒的他三個月下不了牀。
可是,纖手卻摸了個空。
“你那些爛七八糟的東西,我剛剛已經順手幫你丟了。”周文修看着林浣溪不斷變幻的小臉兒,嘴角的笑意也越發濃了。
林浣溪的心中,開始滴血。
爲了配製那些東西,可是花了自己不少銀子呢。
“周文修,賠錢。”林浣溪那白嫩的掌心,晃的周文修有一瞬間的失神。
“等你嫁給我,整個瑞王府中的東西都是你的,區區幾兩銀子算的了什麼。”周文修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
林浣溪卻出奇的沉默了。
來到這裡,並非是她的本意。
可是既然來了,她就要活出她的精彩來。
大千世界,海闊天空,她所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不是被關在一個華麗的籠子中,每天只能看着巴掌大小的一塊兒天,和一羣女人們,爲了一個男人而爭風吃醋。
“周文修,我遲早都是要離開的。”林浣溪的纖手,輕輕的挑開車簾,看着外面廣袤的大地和無垠的天空,目光幽深而平靜。
周文修望着林浣溪的側顏,本就漆黑的眸子越發的深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