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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寵愛 87| 天天書吧

雲州這座小廟驀地來了這麼多的大佛,方圓五百里的文官武官都忙得人仰馬翻,也沒空顧及如今穿着行頭皆不起眼的沈寧,待安頓她時已沒了住處,還是一師爺機靈出了主意,讓她領着兩個丫鬟住進了荒置已久、惟有一老奴看守的李家宅子裡。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裡。聽完一太監宣讀的聖旨後,沈寧平靜地領了旨,強烈的心潮一波一波地涌了上來,最終歸於寧靜。

狀似平靜地過了幾日,沈昭已對她失望透頂不再來,東明奕也似乎想通了,雖日日過來,卻也不再勸她。

這日,沈寧聽得大軍明日即將離去的消息,官府讓全城人等夾道跪拜送行。

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翠喜一聽自個兒也要跟着沈寧留在這偏僻之地,抹了抹眼淚道:“陛下也太無情了。”

“小蹄子,這也能胡說!”玲瓏立即狠狠地瞪她一眼。

夜漸深,沈寧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楓雪居的庭院裡,仰頭眺望一輪彎月,緩緩地嘆了口氣,寒氣在空中消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留戀。

不知過了多久,她勉強勾了勾脣,稍稍偏頭。

餘光竟驀然瞟到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她微微一驚,轉頭定睛一看,猛地大驚,竟是一襲月白微服的東聿衡!

“你……!”沈寧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他還到這來做什麼?他究竟來了多久?

“誰準你住在這兒?”背手而立的東聿衡腰佩寶劍,面無表情地問。他的身後一個隨侍也沒有,甚至連萬福也跟在後頭。

“你來做……”

“朕問你誰準你住在這兒!”皇帝突地震怒大喝。

沈寧全然不料他還會來找她,一時心亂如麻,“東聿衡,你要幹什麼!”

東聿衡顯然被怒火衝暈了頭腦,他上前一把抓住她,“你是朕的婦人,死了也是朕的鬼,做甚麼又住到李家來,你要活活氣死朕麼!”

沈寧難得地瞪圓了雙眼,她愣愣地看着眼前因怒氣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龐,一時說不出話來。

“出去!”東聿衡粗魯地拉着她就大步往外走去。

“東聿衡!”沈寧這纔回過神來,反抗地用力止住腳步,“你已經下了聖旨,我倆已經沒有瓜葛了,你這又想幹什麼!”

東聿衡渾身一僵,他轉過頭來,眼中似是有些受傷,下顎卻緊繃着怒氣,他緊緊抓着她的手,二人僵持許久,他竟抽出腰間寶劍,用盡全力往身邊奇石狠狠砍去。

火花濺出一條轉瞬即逝的美景,堅硬無比的大石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沈寧有些心驚地看着那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東聿衡提起劍,指向大石道:“朕的心,原就像這塊石頭,無堅不摧。”

他轉頭直直地看向她,“而你,就是這條裂痕。”

沈寧渾身一震。

東聿衡瞪着她胸膛逐漸起伏,“朕無論如何也要將你娶進宮來,又想欺騙別人你與旁人並無兩樣,朕越是待你嚴厲,越是害怕心頭無法剋制的情愫,騙到後頭,朕連自己也騙過了,以爲失去你朕也會活得好好的。一年的後悔莫及苦不堪言還不夠麼!你究竟還要折磨朕到什麼時候!”

沈寧脣角輕顫,心裡大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二人沉默許久,東聿衡語帶濃濃失望地道:“你的心裡,可曾有一分一毫是朕的?”

“我愛過你,我愛過你!”沈寧再控制不住地失聲大喊,她咬着下脣,過了一會才語帶顫抖地道,“直到你傷透我爲止,我都是愛着你的!”

東聿衡心頭大震,他緊抿着脣深深凝視她半晌,而後一丟寶劍,猛地將她拉進懷裡,狠狠封住她的紅脣。

此時沈寧防線盡失,她推不開他!

直到二人都氣喘吁吁,東聿衡才稍稍放開她,貼着她的臉一邊親吻一邊道:“跟朕回宮。”

這話如針般刺進沈寧的腦中,令她瞬間清醒,她頓時後退企圖推開他。

“寧兒!”東聿衡緊緊箍着她。

“我不能!”沈寧用力搖頭,“我不能。”

“朕往後會好好待你!”東聿衡粗聲道,“朕爲了你什麼顏面也不顧了,你還不能回心轉意麼?”

“我們……我沒辦法……”沈寧的眼底重新出現了掙扎。

“沈寧,朕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鐵打的。”

“我要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多一個也不行!”面對這樣的東聿衡,沈寧終是將這他人看似荒謬無比的底限說了出來。

“什麼?”東聿衡轉而不可思議地瞪向她。

“你要我與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總有一天我會忍不住殺了她們,殺了你!”沈寧豁出去了。

“朕是皇帝,你要朕就守着你一個婦人?”

“是。”

“倘若朕專寵於你,朝堂後宮如何安撫,后妃皇子又待如何,朕不僅是你一人的夫主,也是整個後宮的夫主父皇,你將將朕置於何等不仁不義之地?”

“所以我們纔不可能。”

“荒唐!”

沈寧深呼吸一聲,趁這惟一的機會向他袒露了心情,“我希望自己能無慾無求,真的。如果我可以,一年前我就不會與你吵鬧,乖乖地當你的妃子,享受你的寵愛,等你濃情不再,我養着孩子等待着你偶爾的到來,多麼平靜的生活……至少,不會弄得現今一身傷痕累累。”

“……可是我不能。這是我的底限。我不能忍受跟衆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甚至可以忍受春藥的煎熬,卻不能忍受我的男人在別的女人牀上的煎熬,一年前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你前頭卻心甘情願……是了,你早在進宮之前就決定逃走。”東聿衡提起這事依舊不能釋懷。她居然未露絲毫破綻,令他從頭至尾信以爲真毫無招架之力。

“是,我是想當春夢了無痕……”

好個春夢了無痕!

“這一年來雖然有痛苦,但我不後悔。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一直待在後宮,守着不完全的你,總有一天可怕的嫉妒會淹沒我,那會兒我怕不是自殺,就是殺了你們。”沈寧說得無比認真,“按照……說法,我就是妒婦。如果你要我再次進宮,我定會讓你後宮雞犬不寧。”

“我從一開始,就不想進宮,也從沒想過在後宮終老一生。”

沈寧一句句的直白言語讓東聿衡緩緩鬆了手。

兩人沉默地站在石邊,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皇帝竟還艱難地吐出一句:“跟朕回宮。”

沈寧因這一句差點就想衝動地鬆口,但僅剩的理智使她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妥協,她也不能妥協。她僵硬地搖了搖頭,頓一頓,再搖了一搖。

東聿衡的大手緊握劍鞘,沈寧緊緊握着袖中的拳頭。

最終東聿衡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沈寧散盡了全身力氣蹲了下去。

全都,結束了。

隔日,皇帝行駕儀仗自宅院而出。帝乘華蓋鑾車,列御仗、吾仗、立瓜、臥瓜、星、鉞各六;五色金龍旗十,單龍赤團扇、雙龍黃團扇各六;五色花傘十;豹尾槍、弓矢、儀刀各十九龍曲柄黃化蓋二。前列還有鐃歌大樂,御駕浩浩蕩蕩地離開雲州,踏上勝利班師的歸途。

沈寧帶着頭紗與二婢也在人羣中,直至隊伍最末一人消失在城門外,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衙役一退,百姓們也全都散了,各自趕着爲生計奔波,韓震陪在她的身旁往回走,問道:“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沈寧回過頭,似是包袱全都卸下了一般輕鬆地道:“開始新生活唄!”

“你如今實同軟禁,又無親人在側,是該爲自個兒好好打算打算。”

“放心,麪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平平淡淡就是真啊!

見她頗爲樂觀,韓震也稍稍放心,“不日我便去趟宜州,接破月過來看看你。”

沈寧點點頭,一撫掌道:“那好罷,新生活的第一樁任務,就是還清債務,履行承諾,讓大花點頭嫁你!”

韓震失笑地搖搖頭。

青石板上傳來清脆連綿的馬蹄聲,沈寧轉頭一看,是送行歸來的黃陵與簡奚衍等軍中將領。

黃陵見着韓震與頭戴面紗的女子,知道她便是沈寧,勒馬停了下來,喚了一聲:“韓大俠,小沈妹子。”旋即跳下馬來。

“黃將軍。”

“黃大哥。”

黃陵笑着點頭,交待簡奚衍帶領衆人先行回營整頓。

“黃大哥,哪位是簡將軍?”沈寧挑起頭紗問道。

簡奚衍一愣,看了黃陵一眼,跳下馬來拱手道:“末將簡奚衍。”

沈寧回了一禮,“小女子沈寧,承蒙簡將軍施計相救,感激不盡。”

“這……沈娘子客氣了。”當時大皇子告知她也被克蒙擒擄時,他也猶豫過是否要冒險救她。只因聽黃陵說起她時語帶敬佩之意,才決意設法相救。而後樁樁件件的大事,他也不曾見過她,原以爲身份高貴的她已將此事拋之腦後,不想這麼些變故後,她還記得這事兒。

“簡將軍救我一命,我卻至今才當面致謝,着實不該,將軍大恩,沈寧沒齒難忘,往後若是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將軍儘管說來便是。”

簡奚衍道:“沈娘子言重。”難怪大帥與陛下都對她另眼相看,這女子身上着實與一般婦人不同。

黃陵執馬鞭,看着沈寧笑道:“你們往哪裡去?”

“我們正要回去哩。”沈寧看向黃陵,突地記起一事,“對了,黃大哥,小妹曾說過有朝一日要與將軍共飲佳釀,如今機緣巧合,我今日回去將子祺釀的酒挖來,明日一同暢飲如何?”

黃陵注視她的笑顏沉吟片刻,而後點點頭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寧道:“那就這麼說定了!簡將軍,韓大俠,您二位是否賞臉做個陪席?”

韓震點點頭,簡奚衍看一眼黃陵,也點頭應允。

沈寧喜笑顏開,“那便明日午時,沈寧恭候大駕!”

夜裡,沈寧將李子祺埋下的酒挖了出來,她輕拂過自己親手貼上的紅紙上的泥土,眼中思緒萬千。

而後她讓人從中倒了一壺出來,坐在屋裡獨酌。

醇厚中帶着清甜的佳釀下肚,李子祺溫文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爲夫只願此酒開壇之時,娘子歡歡喜喜,此便是爲夫最大的心願了。”

子祺,對不起,我又心痛了怎麼辦?

沈寧難受地一杯杯灌着美酒,直到她癱在桌上,在外頭一直候着的玲瓏和翠喜才忙不迭跑進來,一左一右地攙扶了她,“主子,主子,您喝醉了!”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沈寧閉着眼喃喃念道。

“主子您說什麼?”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沈寧昏昏沉沉地緩緩睜開眼,只覺頭痛欲裂,身子骨又似經歷了一場奔波一樣。眼見牀頂隱隱燭光,她一時竟不知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她舔了舔乾澀的脣瓣,想起身卻覺渾身無力,她呻吟一聲,乾啞地喚了一聲,“水……”

叫喚之後,她又不適地閉了閉眼。怎麼感覺這一覺睡得好長好長,隱隱中還記得出現了萬福的臉……她自嘲一笑,做夢真是無奇不有。

一道黑影擋去了燭光,輕緩卻有力地扶起她的脖子,喂她喝了兩口溫熱的水。

強有力的力道讓沈寧疑惑,鼻息間傳來的龍涎香氣更是讓她無法置信,她慢慢地再次睜開眼。

陰影下的俊臉赫然是廣德皇帝東聿衡。

凝視着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她神情微變,晶眸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皇帝深深地注視着她,緊閉脣角不發一言。

紅脣輕啓,想開口卻發不出聲來,她顫抖地嘆息兩聲,淚水自眼角滑落。

東聿衡俯下身子,吮去鹹澀的淚痕。

太多的苦辣酸甜一齊涌來,沈寧無法剋制源源不斷的眼淚,東聿衡緊緊擁着她,熾熱的脣瓣貼在她的臉頰,不停地爲她吮去淚珠。

沈寧哭了許久許久,直到眼淚似乎都哭幹了,她才擡起軟綿綿的拳頭哽咽着打向東聿衡,一下又一下。

皇帝由着她拍打。

良久良久,他低啞地開口:“朕不能放開你,朕……放不開你。”

“你入執了……”

東聿衡凝視着她,“朕……是入魔了。”

沈寧心中顫抖,但她使勁搖頭,抵着他的胸膛顫抖地道:“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除非你心甘情願,朕便不再招他人侍寢。”東聿衡抱緊她,“朕……都依你。”

最後一道防線被衝破,理智與情感撕扯着心,沈寧終是再顧不了其他,重逢後首次環緊這個胸膛。

夜幕再次降臨,沈寧安靜地躺在東聿衡的懷裡,一動也不動。如今的她衝破了一切枷鎖,只覺浮浮沉沉的靈魂終於停在了景朝的土地上,體內的每一處都因此而狂喜,那種充盈的踏實感讓她幾乎想放聲大叫,然而涌過千萬驚濤駭浪,她卻只想靜靜地靠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天即將塌下來她也不管。

東聿衡也享受着她久違的溫馴與乖巧,從未經歷的感覺漸漸溢出心頭,他滿足地發出一聲輕喟。

二人依偎許久,瀲豔請他們用膳沈寧也默默搖頭拒絕,萬福有事啓奏皇帝也不讓入內,二人似乎都想多多感受這得來不易的獨處時光。

良久,一根快燃燼的紅燭發出噝噝爆裂之聲,搖曳不明的火光平添一絲曖昧,東聿衡攬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握住她的纖指,拇指在她的虎口處慢慢摩挲。

腦袋埋在他胸前的沈寧輕輕搖了搖頭,動了動手指,將他的拇指握進手中。

皇帝微微挑眉,又順勢細揉她手心嫩肉。沈寧擡了頭,“不要……”

蓄勢待發的東聿衡卻已勾脣將她壓在身下,不理會她微弱的抗議,狠狠封住了她的紅脣。

“唔!”

這一吻蠻橫而霸道,卻又摻雜着難以言語的柔情,皇帝已很久沒有細細品嚐她柔軟如蜜的絳脣,他重重吸吮一番,嘴像是要將她拆吞入腹般將她整張小嘴含住逗弄,大舌刷過她的雙脣,強硬地探進她甜蜜的口中,吸出了她溼軟的小舌盡情交纏。

沈寧呻吟一聲,終是放棄了掙扎,由着他玩弄她的脣舌,雙手在他頸後交握更加貼向了他。

二人脣舌嬉戲交換着*的津液,室內只聽得到羞人的啾啾聲與逐漸粗重的喘息聲,東聿衡將她的脣親得又紅又腫,不停地挑逗着她的嫩舌,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好容易偏了頭吸進兩口空氣,在她臉頰耳邊親吻兩下的男人又強硬地扳過她的臉,熾熱的脣舌再次壓下深吻。

沈寧嗚嗚地捶着他的背,東聿衡沉沉笑着擡了頭,微微喘息地凝視她酡紅如花的臉蛋,直至看着她的氣息平緩下來,他捧起她的臉俯首輕啄,一下,兩下,帶着不言而喻的溫柔與情意,沈寧輕喟一聲,閉着眼迴應他的親吻。

漸入佳境,東聿衡的大手開始搓揉她纖細的身子,他的動作漸漸粗魯起來,他埋首在她頸邊*,大手卻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裳。

沈寧難耐地咬緊牙關,不料這壞人竟已一手探了下去。她一時戰慄顫抖。

東聿衡氣息粗重地以舌滑過她的優美的頸項,而後再次粗魯地探入她的口中,一次次刷過她的舌兒,強迫她不停吮進龍津。

“慢些,慢些……”沈寧受不了地低聲求饒。

誰知東聿衡的手指愈發惡劣。

沈寧尖叫着連腳尖兒都弓了起來。

東聿衡緩緩褪下了二人衣裳,重新覆在她的身上,“朕要進去了。”他輕聲道。

“你輕些。”沈寧凝視着眼前放大的俊臉,不知怎地比二人初夜更爲緊張一分。

皇帝挺腰,緩緩而入,他突地悶哼一聲,“放鬆些。”

異樣的快感如罌粟傳遍全身,沈寧帶着哭腔道:“你是不是更大了?”

東聿衡沉沉笑了兩聲,“是你又緊了。”他虎腰一挺,“快放鬆些,害朕這會兒出來,有你好受!”

沈寧無意識地輕扭一下。

這一扭差點要人命,東聿衡低吼一聲,“小妖精!”本想溫柔些,但這妖精怎地愈發磨人!他沉下強壯的身軀,擡起她修長的腿兒便狂野地律動起來。

“唔!輕些……”破碎的呻.吟不停溢出,室內清晰無比的聲音聽在耳中是那般羞人,沈寧臉兒酡紅,只能被動地承受他放肆的侵略。

皇帝早已聽不進去,在她身上肆意妄爲。沈寧渾身顫抖着到了,皇帝也禁不住,重重一抵,在她的深處泄了。

二人相擁着互相凝視,喘息享受餘韻,片刻,皇帝拂開她微溼的頭髮,撫着她的發交換了一個溼濡的吻,而後這吻漸漸下滑,又在她頸邊含吮出屬於他的烙印,男人的氣息又漸漸粗了起來,沈寧自覺不妙,正想開口,男人已將她翻轉了身背對於他,擡起腰身,再次深入。

“呀--”沈寧差點又要去了。

男人俯下身子以舌滑過她線條優美的背脊,探手扭了她的臉,一面律動一面以手指撥弄出她的舌兒放肆交纏。

這一回讓沈寧欲生欲死,她被弄得癱軟在牀哭得嗓子也啞了,她只得連聲求饒,“……我不行了,放過我罷……”

“今夜還長着哪,我的兒。”皇帝在她耳邊低語一聲,而後張嘴含進了那白玉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沈寧渾身輕顫,手下無意識地抓緊了牀單,旋即又被拉進了*深淵。

隔日,廣德帝傳出一道特赦聖旨,是爲帝因衆臣陳情上表而動容,特赦睿妃沈氏之罪,復妃位,隨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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