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北城找他,我要問清楚,當初他到底是真的想跟任靜宜在一起,還是受了任家的威脅”孤姻握緊拳頭,深深呼了一口氣,聲音如同從喉嚨深處發出。
她怎麼就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呢,而一直在懷疑他對自己的用心,其實,他也有無奈,也有被逼迫的時候。
他不是神,他是個人
當初她卻決裂的自己一走了之,說到底,是她過於果斷想到這裡孤姻的心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她迫不及待想要去北城。
“孤姻”
轉身,手被耿奚拽住,孤姻望着耿奚猩紅的眸子,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的感情她一早跟耿奚說得很清楚,兩人能做的只是朋友,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裝下顧鴻翰一個人。
她以爲,他都知道,他都理解,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態度,終究讓耿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握着孤姻手部的力量逐漸加大。
孤姻皺了下眉頭,“耿奚,我”
“孤姻,我一直在你身邊,只要你一個轉身,一個回頭就可以看到的位置,爲什麼,兩年了,不管你前進,還是回頭,你所看到的地方都叫顧鴻翰。”喝了酒,耿奚的聲音有些沙啞,最後的音量變得失控。
甚至在顫抖。
聲音裡飽含痛楚。
旁邊的小雅跟宗禹都沒有說話,望着兩人,想要知道兩人的事到底會如何解決。
誰都知道耿奚喜歡孤姻,從二年前開始,因爲孤姻,他那副花花大少的心才改了過來,跟孤姚分手後,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走得近的異性。
原本遊手好閒的人,那之後變得很努力想要做出成績,不管在學習,還是在之後的投資上,都有了很大的成功,身處的這所酒吧就是最好的代表。
爲的,就是孤姻在一個回頭可以看到他。
“就像你一樣,你所看到的地方都叫孤姻。”孤姻低聲一笑,笑聲裡聽不出什麼情緒,淡淡的,很清脆。
她喜歡顧鴻翰,他喜歡她,兩個人的心裡都爲另一個人做着所有的努力。
“耿奚,對不起。”孤姻撥開耿奚的手,彎着眉眼一笑,“我這輩子中了顧鴻翰的盅。”
望着孤姻往酒吧門口走去的身影,耿奚跌坐在了位置上,面無表情。
“唉,其實你以前多好,身邊那麼多人,你喜歡哪個就挑哪個,幹嘛偏偏喜歡一個難搞的男人婆啊。”宗禹在旁邊嘆一口氣說道。
耿奚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你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婆”
宗禹嘴角抽了抽,“難道你看中的只有孤姻的美貌”
“”耿奚。
小雅坐在那,一臉無語,目光卻老往宗禹身上瞟去,孤姻老跟她說,宗禹是彎的,她真的好奇得要命,已經好奇了整整三年,現在是探知慾.望越發的強烈。
彎的,是真的嗎
來到火車站,開往北城的最後一輛動車已經啓動,孤姻站在那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查到明天早上最早的一直趟車竟然是早上五點。
離現在還有六個小時,三百六十分鐘,兩萬一千多秒,好長,好長算下來,竟然還要隔那麼長的時間才能坐上車,還得再坐近6個小時的車纔到達北城。
太久了,她等不及了。
孤姻馬上想到的是宗禹,讓他陪着自己去北城剛剛好,反正,他也沒有少陪着她去北城。
對,就這樣定了
孤姻拿着手機打電話給宗禹,還沒有開口,那邊的人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直接說道,“耿奚去火車站找你了。”
“孤姻。”
耳邊傳來耿奚的聲音,孤姻轉頭看向他,掛了電話,“你怎麼來了”
耿奚一笑,“我開車送你去北城。”
孤姻沒有說話,站在那,望着耿奚,彷彿在酒吧裡那個耿奚是被什麼附體似的,此時,完全是另一番模樣。
“做不成戀人,還是朋友,不是嗎”
“耿奚,謝謝你。”
坐在車裡,孤姻老去看車速是多少,沒有低過一百,她卻感覺好慢好慢,車子像蝸牛一樣在爬行,耿奚跟她說話,她也是總走神。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我很難受,孤姻啊,你能不能夠照顧一下我的心”耿奚滿是酸楚的突然說了一句。
“那我的心誰來照顧”孤姻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耿奚唉嘆了一聲,“好吧,是我自作自受。”
“耿奚”
“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喜歡他的吧。”
怎麼喜歡他的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她是新生,他是總教官,他站在那裡,就那麼第一眼看過去,他這個人就讓她記住了,後來,他的小氣,他的假公濟私都讓她記得更清楚。
到底什麼時候喜歡的孤姻也說不上來,總之,到最後的結果,她喜歡得他不得了。
她那天問他,那麼爲什麼懲罰她,讓她罰站對她這麼兇
他說,他哪知道,自己懲罰的學生,將來會是自己的老婆。
男未婚,女未嫁,這就是最好的事,孤姻突然覺得自己前方一片光明。
耿奚覺得自己還真是自虐,這不明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睨了眼旁邊的人,一個人在那裡偷偷的樂,脣角上揚,春心蕩漾的樣子。
明明他覺得應該難受,卻受了她的感染,竟然有些愉悅。
“耿奚,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怎麼樣人很好的哦,是北城人,姓陸,叫傾城。”孤姻笑着說道。
那副急着把耿奚推給別人的樣子,讓耿奚氣得抓狂
你不要,就把我推給別人,真是夠了啊
“傾城,土得掉渣的名字,該不會他有個哥哥叫傾國吧”耿奚一臉嫌棄的樣子。
孤姻張大嘴巴,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樣子。
“不過,她有個姐姐叫傾國,耿奚,我朋友長得很漂亮哦,長長的頭髮,性格又好,配你啊,是你執到寶了。”孤姻繼續說道。
耿奚抿着脣沒有說話,剛被拒絕,傷心得要死,偏偏這個把他拒絕的人,還要推另一個女人到他身邊,真是夠了啊啊啊啊。
因爲氣氛變得活躍,兩人的關係又像回到了當初,她拒絕耿奚的事像沒有發生似的。
只是孤姻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會是她跟耿奚最後的相處。
孤姻沒有繼續再打顧鴻翰的電話,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真的不用我繼續陪在你身邊”孤姻一到北城就開始趕着耿奚走,耿奚那一臉受傷的表情讓孤姻想笑。
“不用你去那個紅燈街地裡吧,那裡有很多人希望你留在她們身邊。”說着,孤姻曖昧的挑了一下眉。
耿奚哼一聲,油門一踩,跑了。
孤姻其實來過顧家,只是並沒有進去過,那次她只是假意從門口路過,隔着鐵門,能看到顧家很大,除此之外,她沒有看到什麼。
再一次站在鐵門外,孤姻第一次有些緊張。
她見到顧鴻翰要說什麼要怎麼開口詢問兩年前的事碰到顧鴻翰的母親要說什麼,碰到他的父親要說什麼。
“你找誰”一道蒼老有勁的聲音傳來,孤姻愣了一下,想什麼就來什麼,竟然是顧鴻翰的老爸,看起來,比自己的爺爺還老。
孤姻其實是想說,伯父,您好,我叫孤姻,我來找鴻翰的。
結果到嘴卻說成了,“爸,我是來找鴻翰的。”
說出來後,孤姻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徑,顧士傑望着她的目光,就像在檢測儀在檢測她身上有沒有帶可疑物品似的。
後知後覺,孤姻才反映過來,自己剛纔竟然叫他叫爸
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手指因爲緊張而扭在了一起,好在顧士傑沒有繼續在問什麼,而是走向裡面,順道帶了一句話,“進去吧。”
孤姻跟在後面,看着顧鴻翰他爸躬着背,柱着柺杖往前走,心裡的感覺怪怪的,也是,顧鴻翰是顧家的小兒子,他的侄子似乎才比他小几歲,她難怪他的爸爸那麼老。
顧士傑走得很慢,孤姻自然也不敢走快,跟在後面,一邊看着四周的風景,一看就知道了家挺有錢的,兩邊種着很多花,她看到了最熟悉的月季花,粉色的,紅色的,特別的漂亮。
到了家裡,孤姻的心瞬間一涼,因爲她看到了顧鴻翰母親的黑白照掛在牆上。
宋雨心,已經不在了
孤姻的心沉了些許,坐在一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低落,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哭了嗎有沒有哭了好些天,有沒有,幾天不眠不吃。
就像她當初一樣,父母突然離開,雖然年紀小,懂得不多,可是那種悲傷的情緒卻籠罩着她,幾天不眠不吃,一下子瘦了很多。
那個時候,她好想做一個夢,夢到爸爸媽媽,告訴她,他們不怪她,只要她活着,就夠了。
可是,從來沒有,至到現在,孤姻從來沒有做過關於父母親的夢,她甚至在想,也許父母一直怪她,所以,從來不進入她的夢裡。
“你就是鴻翰喜歡的那個女孩”顧士傑突然開口,打斷了孤姻的飄遠的思緒,孤姻望着眼前的老者,最終點了點頭。
她以爲顧士傑會跟自己再說什麼,或者會說,兩人不般配什麼的,但都沒有。
接下來是長時候的沉默,孤姻繃直着身子坐在那,這種感覺很奇怪,或者因爲坐在她對面的是她所喜歡男人的父親,所以,她纔會如此的待着。
要知道,就算跟爺爺在一起,她也從來沒有坐得那麼端正過啊。
“你找到北城,代表着你有跟他在一起的決心,你很年輕,你真的要跟鴻翰走完這一輩子嗎”顧士傑問她。
孤姻點頭,“是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能承受,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很快,顧家的傭人就端了水果上來,終於見到有第二個人在顧家,孤姻這纔沒有那麼緊繃。
顧士傑的心情很複雜,對於顧鴻翰跟任家那邊的關係,到目前爲止都是他心裡的一道坎,妻子榮雨心當初就是因爲顧鴻翰跟任靜宜的事,有了心結,後來身體也出了問題,撒手離開人世。
任行炎大半輩子都在跟權打交道,在顧鴻翰這件事上,他當然是完全爲他的女兒任靜宜考慮,就一個女兒,誰娶到了她,相當於繼承了整個任家,任行炎當然也不會置任自己的女婿那麼普通,三年的時間,顧鴻翰在工作上的某些變動,當然離不開任行炎的以權謀私。
值得慶幸的是,顧鴻翰得到的所有都是實至名歸。
婚禮那天發生的事,顧士傑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的老臉被任家狠狠的煽了一巴掌,任靜宜竟然那麼的不知羞恥,結果還要強行要嫁給自己的兒子,甚至任行炎還用了威脅的手斷。
離開南城的時候,顧士傑跟任行炎吵了起來,各自爲自的孩子,最後顧士傑離開的時候,任行炎說的那句話,現在還記憶猶新。
就連妻子榮雨心,他都從來沒有說過。
現在,兒子喜歡的那個女孩找上門來了,一開口還叫自己爸,這孩子是練習了多少次叫自己爸所以,一開口就激動的直接脫口而出。
但不可否認的是,顧士傑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挺好的,至少看起來比任靜宜那種表面看起來居家,溫柔,一副小女人的樣子順眼多了。
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情感,喜歡就說,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跟鴻翰在一起,路很長,總會有些坎坷,你那麼年輕”
“伯父,你放心,我不怕坎坷”孤姻怕顧士傑說她那麼年輕,肯定不適合顧鴻翰,說不過也吃不了苦,所以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
顧士傑淡淡一笑,“怎麼改口了”
孤姻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明白到這句改口了指的是什麼
“伯父,剛纔,剛纔我是情急之下誤叫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你不會怪我的吧”不知道什麼,看到顧士傑笑了,孤姻感覺就像看到了顧鴻翰。
果然是父子,笑起的樣子,很像。
“爸,易玉說沒空”大兒子顧鴻彥從房間出來,皺着眉頭說了這麼一句話後,顧士傑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知道了”顧士傑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孤姻在顧家坐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鴻翰,她想問顧士傑,顧鴻翰去哪裡了,但因爲顧鴻彥出來後,顧士傑的臉色一直不太好,所以,孤姻也沒有問。
最後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顧家。
離開顧家,整個人才感覺舒服點。
在不遠處找了一家酒店,孤姻打顧鴻翰的電話,關機,關機,還是關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電話一直都不通難道在執行重大任務嗎所以,不能帶手機
這樣一想,孤姻輕鬆的同時多了層擔憂,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電視裡的情節,身後就直冒冷汗。
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祈禱着他平平安安。
在北城住到第四天,孤姻才正式看到顧鴻翰,不對,是有機會去看他是顧士傑派司機來接的她,孤姻總感覺出了什麼事,隱隱的,很是不安。
該不會是見最後一面吧想到這裡,臉突然這間煞白。
車子停在一家軍區醫院的時候,更是印證了她的想法,孤姻的手都在顫抖着,她坐在後座沒有下車,是司機連叫幾句,才哆嗦着雙腿下了車。
跟在司機後面,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
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就,他就要死了
孤姻的眼淚終究沒有忍住,就這樣掉了下來,等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那張垂着的臉已經全是淚水。
門一推開,她就嚎啕大哭起來
那司機嚇了一跳,看看前面,又看看她,一臉茫然,孤姻卻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傷的情緒當中,也沒有去看這裡還有沒有其它人,跌坐在地上,哽着聲音在說,“爲什麼,爲什麼那麼不公平,我們都還沒有好好在一起,現在卻要生死離別了,顧鴻翰,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會因爲我,保護自己安全的嗎你這個騙子,你就是個騙子,騙了我的心,騙了我的身,還騙了我這一輩子,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忘乎其我的罵着,直到男人的乾咳聲響起。
男人的聲音是陌生的,孤姻一個激靈反映過來,急忙擡頭望着剛纔乾咳的男人,他一臉清冷的望着自己,冷硬的臉,如刀削般雕刻般的五官,那雙眼睛像有魔力,望着她,讓她晃了下神。
“錦潤,你出去吧。”顧鴻翰開口說了一句,孤姻這纔看清楚,顧鴻翰正好好的躺在病牀上,而病牀旁邊站着一個男人,她突然想起來,這個男人應該是顧鴻翰的侄子,顧錦潤。
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顧鴻翰雖然也長得帥,但這個叫顧錦潤的男人,卻是另一種帥。
顧錦潤離開後,顧鴻翰這才正眼看向孤姻,“你怎麼來了”
一來就哭喪似的,還真是想把他給哭死啊
孤姻望着好好的男人,想到自己剛纔在車裡的那種心痛到死的感覺,頓時委屈至極,衝到病牀旁邊,拽着他的病服就亂扯着,“你混蛋,你這個大騙了,你這個壞蛋,我討厭你,我恨你”
顧鴻翰皺着眉頭笑,笑聲有些怪異,後來實在沒有忍住,倒抽了一口氣。
孤姻這才鬆開手,看了看他,才知道他受傷了,胸口的位置包裹着,還能看到血的顏色。
“你,你沒事吧。”心一緊,連聲音都在顫抖,剛纔她還那樣拉扯他,肯定疼死了。
顧鴻翰握着孤姻的手,笑問,“騙了你的心,騙了你的人,騙了你的身,還騙了你一輩子”
孤姻想到剛纔這病房裡還有別人在,頓時有些尷尬,別開臉,“你聽錯了,我纔不會說那種肉麻的話。”
彷彿沒有任何矛盾,也沒有中間沒有見面的那兩年,兩人的話裡全是柔情。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顧鴻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脣邊親了親,這輩子,他都不會再騙她了無論無何,他都會把所有的話說清楚。
“那我們拉勾”孤姻伸出小手指,顧鴻翰特別配合,勾上她的手指。
兩人都笑了。
孤姻就這樣留了下來照顧他,他受的傷是槍傷,所以,得好好的護理,孤姻儼然成了他的小媳婦,整上住院部這裡的人都知道,顧首長的小妻子就是她孤姻。
“我說了,我來扶你”孤姻去包面倒一下開水,回來一看病牀上的男人竟然下牀了,要知道他傷到的胸膛的位置,醫生還說,稍有什麼偏差,就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生命啊
她放下開水瓶,急忙過去扶着他,“你就不能等等嗎我倒個開水很快的啊。”
顧鴻翰停下來站在那,望着她,才兩天的時間,她因爲照顧着他就瘦了很多,這個丫頭卻不知道說累,把什麼苦差事都撈在了自己身上。
明明,身上的衣服有護士洗的,她卻偏偏說要自己動手。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孤姻摸了摸自己的臉,手還沒有落下,就被握在了溫暖的大手裡。
孤姻眨了睡眼,臉微微發燙,“你怎麼了”
這兩天,是孤姻覺得最幸福的時間,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她親力親爲的照顧着他,陪在他身邊,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奢望過的想法。
顧鴻翰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受傷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爲她。
因爲他腦海裡都是她,所以在執行任務時出差錯,差點把這條命給搭上,是他欠她的
“孤姻。”她的人被他擁在懷裡,孤姻一僵,心滿滿的,兩年來,第一次這麼滿足。
擁着許久,直到他略顯欠意的開口說道,“我要站不住了。”
孤姻這才扶着他去洗手間,這不是第一次她逼他來洗手間,可是這一次的心境卻完全不同,她把門關上,手剛落在繫繩的位置,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透着挪揄。
“等不及了”
“”孤姻茫然的擡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隨即意識到什麼,直接回他,“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