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幾名囚犯本已是餓狼,聽到此話,便迫不及待地朝雲書撲去。
雲書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氣,只能厲聲喝止,“誰敢靠近一步,我讓他絕後!”
囚犯雙眼冒綠光,爪子已伸到雲書身上,“小美人乖點,讓爺好好享用享用!”
容溪急得快發瘋了,不住大叫:“住手!你們不能碰他!快給我住手!!”
眼睜睜看着雲書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片,露出玉白無暇的身子,容溪拼了命似的企圖掙脫捆住手腳的繩索,繩索深深勒進肉裡也渾然不覺。他寧願自己死了,也不想看着雲書受辱。
“住手!”他厲聲高喊,“我說——”
劉大人立即一擡手,幾名家丁上前,將囚犯們從雲書身上拉開。
雲書卻叫道:“容兄,不能說!”
“雲弟,都這時候了,錢財不過身外物!”
“你認爲那些僅僅是錢嗎?”雲書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你敢透露半個字,我恨你一輩子!”
容溪渾身一抖,嘴脣咬出了血。
狼們又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誰知他們剛碰到雲書,突然“嗷嗷”狂呼,觸動般地彈了開去,手捂着某個要害部位慘叫不止,
細看之下,原來那個地方插着一根細長的鋼針!
雲書厲聲冷笑,“鋼針有劇毒,你們全廢了!我不是警告過了嗎?誰靠近我,我讓他絕後!還有誰想來?”
劉大人氣惱不已,一揮手,“一羣飯桶,都拖出去砍了!”
然後拔出身上的佩劍,直指雲書胸口,對容溪喝道:“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說,我一劍戳死他!”
突然聽到“轟隆”一聲,容溪劇烈晃動之下,竟然拉斷了屋頂上的橫樑,直墜落下來。剛一落地,他不顧自己手腳被捆綁,一頭撞到劉大人身上,後者被撞開幾步,然後站定,亂劍刺向容溪。
容溪倒在地上無法招架,一下子躲避不及,身上已中了一劍,他只顧着朝雲書大喊:“雲弟,快跑——”
可是雲書根本無力逃跑,悲哀地看着他,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原來他剛纔用內力將藏在頭髮裡的鋼針逼出來,刺中那幾個囚犯,但他本身中了毒,這樣強行運功,已傷及五臟六腑,吐血之後,人也倒了下去。
容溪看着他,心痛欲絕。
就在這時,門被撞開了,一大羣人衝了進來。爲首一個高大男子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雲書,幾步奔過去,將雲書抱起來,焦急地喚道:“雲兒,雲兒……你醒醒,你怎麼了?”
昏迷中的雲書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費力地睜開眼睛,氣若游絲,慘淡的脣嚅囁着,“殿下……”終究還是支持不住,長睫垂落,徹底地失去了知覺。
當雲書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整潔的房間裡,體內的毒似乎清除了不少,力氣也恢復了一些,可以勉強撐起身子。
可當他稍微一動,馬上一個人就飛撲過來,“雲兒,你醒了?”
驚喜的聲音,疼惜的目光。
長臂將他圈到懷裡,“都是我不好,我來遲了,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
“不,殿下,你來得很及時。”雲書靠在那寬闊的胸前,熟悉的氣息讓他很安心。
忽然想起了容溪,他傷得很重啊,於是焦急地問:“那個跟我一起被綁架的人呢?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