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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御醫答道:“近日程將軍由於舊傷舊患同時發作,導致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剛纔暈倒就是身體虛弱的表現。?”
宇文承平急道:“那就把天下最好的補藥都給我找來,劉大人快去配藥。”
劉御醫欲言又止。
“怎麼了?”
“臣還有最重要的症斷沒有說。”
“那你怎麼不說?快說!”?宇文承平又急又氣。
“臣,臣不敢說……茲事體大,臣怕斷錯了……”劉御醫哆嗦了一下,額頭冒汗。
宇文承平氣得挑起,罵道:“廢物一個,再不說拉出去砍了!”
程雪衣拉住他,“陛下息怒,讓劉大人慢慢說吧。劉大人追隨先帝入宮爲醫數十載,醫術冠絕天下,又怎麼斷錯症。”又對劉御醫道:“劉大人,你放心說出來,陛下不會怪你的。”
“是是。”劉御醫應了一聲,這才慢慢說道,“陛下,適才臣給?程將軍診脈,斷出的脈象竟是……喜脈。”
“什麼叫喜脈?”
“呃,就是婦人孕育時所表現出來的脈象。”
“你是說從雪衣身上診出了喜脈?”
“呃,是,是……”劉御醫又緊張起來。
“見你的鬼!雪衣是男人,又怎麼會有喜脈!胡說八道,真活膩了你!”
劉御醫撲通跪倒在地,哆嗦着,“臣,臣不會斷錯。雖然臣行醫幾十年沒有見多男子懷孕,但類似的案例在醫典上也有記載,甚至傳說中就有能助男子孕育子嗣的藥物,這些都是真的,陛下。”
宇文承平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程雪衣輕輕擺手,“劉大人先配藥去吧。”
“是,臣告退。”劉御醫如或大赦般快步離開了。
宇文承平怔怔地望着程雪衣。
程雪衣蒼白失色的臉上顯出兩朵嫣紅,“陛下。”
“他說你……你不覺得不可思議嗎?你不怪他嗎?怎麼能這麼鎮定?雪衣,你好像一早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話呀!”他看到程雪衣沒有絲毫的震驚,而是一種羞窘不已的神色,心中更是又急又亂,把所有的疑問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他的態度讓程雪衣惶然不安,自己一意孤行偷偷服下了海靈珠,一心只爲愛人誕下子嗣,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當劉御醫斷出他是喜脈,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想告訴宇文承平,而現在,宇文承平好像根本無法接受這種事,程雪衣心裡惶亂起來,怪不得宇文承平,以男子之身孕子,這根本就是違背天理倫常的事,宇文承平一定覺得自己是個怪物。
他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荒謬的事,低下了頭。
宇文承平等了半天得不到迴應,更是不耐,抓住他的雙肩搖晃,“雪衣你怎麼,你說話呀——”
程雪衣擡眸望他,瑟縮不已,顫聲道:“殿下你在責怪我嗎?”
宇文承淵看到那溫潤的水眸中此刻盡是不安和脆弱,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態度嚇着了他。
忙把他摟到懷裡,柔聲道,“當然不是,雪衣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責怪你呢?我只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程雪衣更覺凌亂惶恐,“可這是真的,現在你一定認爲我是怪物,你會嫌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