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迪卡,攝政王府。
當邊境處馬立的東征軍正在攻打斯維綸城堡之時,在賽迪卡的秦東正在攝政王府內接見從西方大西洋海岸邊法蘭克薩利安部落的首領墨洛維派來的使者蘇瓦那。
薩利安部落的法蘭克人在這個時期生活在後世的比利時一帶,首領墨洛維的父親是克洛迪奧,克洛迪奧死於公元447年,他的長子曾派人向阿提拉求援,希望阿提拉出兵幫助其登上王位,而他的次子就是墨洛維,墨洛維曾向埃提烏斯求援,阿提拉藉機入侵高盧,但是由於有埃提烏斯的支持,墨洛維還是幹掉了他的哥哥登上了法蘭克人薩利安部落首領的寶座,畢竟在那個時期法蘭克人居住地比利時還是屬於西羅馬帝國的高盧行省。
在歷史上,墨洛維是法蘭克王國第一個王朝墨洛溫王朝的創立者克洛維的祖父,他的兒子希爾德里克一世將在458年繼任薩利安部落法蘭克人的酋長,希爾德里克一世是墨洛溫王朝能夠確證存在的第一位國王。文學來源和考古研究證明他既是法蘭克的拉丁國王,和羅馬行省比利時高盧的總督。他是唯一不加入阿里烏教派的日耳曼人國王,他給予當地精英和主教同樣的重視。
使者蘇瓦那向秦東行禮道:“尊敬的攝政王殿下,我族酋長墨洛維大人派小人前來拜見攝政王殿下,期望我族與匈奴帝國之間發展好友關係,這是我族酋長墨洛維大人讓小人帶給殿下的禮物。請殿下收下!”
秦東示意旁邊的侍從收下禮單,然後說道:“蘇瓦那,據本王所知。在六年前,你的酋長墨洛維曾經作爲西帝國的同盟者在沙隆之戰中率軍攻擊過我先單于阿提拉,你以爲就憑這麼一點點上不了檯面的禮物就能夠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蘇瓦那聞言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汗珠,心臟的跳動也加速起來,他沒想到秦東連禮單都不看,見面就翻臉,腦筋急轉。立即道:“尊敬的大王,當時的情況與現在不同,當時西帝國勢力強大。而且西帝國的統帥埃提烏斯極端強勢,如果我族不同意與西帝國聯合,埃提烏斯就聲言要出兵滅了我族,我族酋長墨洛維大人爲了保存族人。只能咬牙答應與之媾合。當時確實是無奈之舉啊,可現在不同了,大王,現在我族酋長有意要與匈奴帝國改善關係,而且貴國西部的西院大王烏爾干與大王的關係不睦,不聽大王的號令,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族酋長墨洛維大人願意與大王一起對付烏爾幹!”
這傢伙到底有多少說的是真話。秦東聽不出來,但他敢肯定這傢伙沒說實話。不過秦東也不打算追究下去,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薩利安法蘭克人現在控制的比利時一帶與他控制的地盤並不接壤,也就沒有利益衝突,因此他也沒有必要與薩利安法蘭克人這個時候搞得關係緊張,而且正如蘇瓦那所說,他和墨洛維確實有着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烏爾幹,不過烏爾幹是匈奴人,對於他秦東來說,他與烏爾乾的矛盾是匈奴人內部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薩利安法蘭克人插手。
秦東腦子裡思索着,等蘇瓦那說完後便道:“現在和以前的形勢確實不同了,我們也不能總抱着仇恨不放,既然貴族酋長墨洛維願意與我國交好,本王當然是高興的,本王也很願意與貴族交朋友,不過烏爾幹畢竟是我匈奴帝國的西院大王,他不尊本王的號令,不尊帝國王庭的號令,這是我匈奴帝國內部的事情,就不勞墨洛維操心了,麻煩你回去告訴墨洛維,本王不准他動烏爾乾的一寸土地、一根草,如果他動了,就是干涉我匈奴帝國內部事務,他就是本王的敵人!”
蘇瓦那連忙道:“大王,我族可以不對付烏爾幹,可烏爾幹卻對我族的領地垂涎三尺啊,他總是在邊境劫掠,這讓我族酋長墨洛維大人非常惱火……”。
秦東揮手道:“行了,這件事情本王知道了,本王會在與烏爾幹領地的交界處部署更多的兵力,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再去騷擾你們,但是你們也不能打他的主意,南方有那麼多土地,你們爲什麼不往南發展?比如說西帝國的高盧行省,他們現在與西哥特的關係緊張,兵力大部分都被西哥特人牽制了,你們完全可以在高盧啃下一塊肉嘛!”
“呃?”蘇瓦那愣了愣,隨即問道:“大王真的可以派兵牽制烏爾幹,讓我族可以全心全意向南入侵高盧?大王不是欺騙小人吧?”
秦東不悅道:“放肆,本王作爲一國之攝政王,豈能信口雌黃?本王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蘇瓦那大喜道:“那就謝謝攝政王殿下,如果殿下同意,我們現在就可以達成協議,簽訂同盟協定!”
法蘭克人的人數不少,不夠他們地盤卻很小,急於向外擴展,以緩解人口對土地需求的壓力,現在秦東同意牽制烏爾幹,讓他們可以集中兵力向南入侵西帝國的高盧行省,這對於墨洛維來說恐怕也是求之不得的。
秦東當即讓人與蘇瓦那簽訂協約,雙方正式成爲盟友,這其實是雙方都樂意的一個結果,秦東的意圖旨在遠交近攻,而法蘭克人也不願意招惹秦東這個匈奴帝國的實際掌控者,畢竟想必匈奴帝國來說,現在的法蘭克薩利安部落還是太過弱小。
第二天上午,劉三來見秦東報告了一個消息:“大王,昨晚屬下安排在使臣館的探子探聽到法蘭克人的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現在薩利安部落法蘭克人的酋長墨洛維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死!”
“哦?”秦東聞言站了起來,歷史上墨洛維到底是在457年死的還是在458年死並沒有明確的定論,史書上也沒有明確的記載,只是知道不是在457年就是在458年這兩年內,而現在墨洛維已經病得非常厲害了,這麼說墨洛維派蘇瓦那過來與匈奴帝國簽訂盟約是爲了給他的兒子希爾德里克打基礎的,也只有這種說法才說得通。
秦東摸了摸下巴,吩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的情報部門要隨時關注法蘭克人那邊的動靜,儘管他們的實力很弱小,但我們也不能不關注他們,也許他們這些弱小的勢力就能夠攪動得天下大亂!”
“明白了,大王!”
劉三走後沒多久,一個八百里加急信使氣喘吁吁跑進了攝政王府將一封軍情通報送到了秦東手上,秦東打開圓筒拿出裡面的羊皮紙信,展開通讀了一遍,看完後臉色大變。
原來是格皮德人在其酋長阿爾達裡克的帶領下趁着匈奴帝國的注意力都被東羅馬帝國吸引到東部的時候強行突破匈奴帝國的封鎖南下遷徙了,此時格皮德人正在遷徙的途中,不過還沒有與東哥特人匯合。
“好狡猾的格皮德人,好狡猾的阿爾達裡克!”秦東鐵青着臉,不斷暗自責怪自己這段時間太大意了,怎麼就沒有猜到格皮德人和東哥特人的南下遷徙的意圖呢?
“來人!”秦東穩定思緒之後立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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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間出來一個書記官道:“大王有何吩咐?”
秦東道:“馬上八百里加急傳來洛瑞德,命他親率鐵騎全速追擊格皮德人,即便不能給格皮德人造成傷亡,也一定要給本王把那投降的一萬五千匈奴騎兵攔截下來!”
在大單于埃拉克被伏擊之後,有大約兩萬五千多匈奴騎兵投降了格皮德人和東哥特人,其中格皮德人分到了一萬五千人,秦東的目的就是要攔下這一萬五千匈奴騎兵,這可是一大股兵力,他們是埃拉克親自統帥的匈奴騎兵,其戰鬥力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三面被圍,一面是絕地的情況下,這些匈奴騎兵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投降的。讓這些人去給格皮德人當奴隸實在是太可惜了,秦東要將這些人救回來,然後好吃好喝養兩個月,再將他們集中訓練三個月,訓練結束後肯定又是一支戰鬥力強悍的騎兵軍隊,而且他們對於解救了他們的秦東肯定會感恩戴德,一生都會誓死追隨,這就是秦東的目的。
書記官行禮道:“是,大王,下官馬上書寫軍令!”
軍令很快書寫完畢,秦東用攝政王的大印蓋了印之後再裝進圓筒內交給信使送回去。
八百里加急信使走了之後,又有一名軍務廳的將領過來向秦東報告:“啓稟大王,東征軍主將馬立將軍派人飛馬送來戰報!”
秦東扭頭問了一聲:“戰況如何?”
“情況不是很好,馬立將軍被堵在斯維綸城堡之下不能前進一步,這幾天連續攻城,軍隊傷亡很大,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就是拿那座城堡沒辦法!”
秦東問道:“上次馬立不是說可以將步兵第十七師分散成多股小隊伍滲透邊防進入東帝國後方嗎?難道也出了什麼變故?”
“是的,大王,東帝國這次防備得密不透風,滲透的辦法也不頂用了!”
“看來與日耳曼人的城防相比,攻打東帝國的城池要困難得多啊!”秦東皺眉說道,他以前進行的攻城戰基本都是打的日耳曼人,從來沒有攻打過羅馬帝國的城池,而羅馬帝國在攻城和守城方面的經驗是非常豐富的,顯然不是毫不在乎城防的日耳曼人可以比的。
思索了片刻之後,秦東說道吩咐道:“準備一下,兩天之後本王要親自去前線看看戰鬥情況!”
“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