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思索良久吩咐道:“馬上將她所知道的情報據點全部進行轉移,更改她所知道的聯絡方式以及暗語,另外將她所見過的所有情報人員調往別處,你立即向劉三報告此事,就說是本王安排的,再讓劉三發一個命令過來,讓她離開君士坦丁堡跟隨克勞德去安卡拉潛伏在安卡拉,隨時關注東帝國方面,一有情況立即報告!”
鼴鼠不明白秦東爲什麼要這麼安排,但還是躬身道:“是,大王,小人馬上去!”
其實秦東這樣安排也是不得已,他已經答應過梅克涅婕琳娜,讓她出任君士坦丁堡新市長,可是看她現在的情況和表現,十有八九被克勞德迷住了,秦東倒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被克勞德那樣一個小白臉迷住了而吃醋,而是擔心一旦讓她當任君士坦丁堡市長,克勞德再利用美男計牢牢從思想上控制住她,那麼她就是埋在自己這邊一顆非常危險的棋子,匈奴帝國很多情報都有可能會通過她的嘴而傳到克勞德的耳朵裡,既然克勞德都知道了,那麼利奧和東帝國的高層自然也會知道,這是秦東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再加上梅克涅婕琳娜本身是己方的情報人員,而且負責一個小組,在她沒有做出背叛的事情之前,秦東也沒有理由和藉口下令讓其消失,這不符合管理機制,對於情報系統的其他人而言,在沒有取得確鑿的證據之前就亂殺人會搞得人心惶惶,會讓其他人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這對於管理情報機構是時分不利的。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劉三給梅克涅婕琳娜下達命令,讓她去安卡拉潛伏,畢竟她是情報系統的人。編制也在情報系統內,由劉三下達這樣的一個命令,不會引起她的懷疑,這樣秦東也可以不必再任命她爲君士坦丁堡新市長。
秦東剛纔讓鼴鼠將梅克涅婕琳娜知道情報據點全部進行轉移,並且轉移所有她見過並且認識的情報人員。甚至更改聯絡方式和接頭暗號,就是防止她泄密,她去了安卡拉之後,如果她的命大,沒有被東帝國的情報系統查出來算她命大,如果被查出來了。甚至被東帝國方面幹掉,秦東也會不覺得心裡有愧,反正他沒動手殺她,也沒有下令殺她,不用揹負心裡負擔,畢竟兩人做過半個月的露水夫妻。是生是死全在她自己。
秦東仔細想過了,這樣並非婦人之仁,他也想一刀殺了梅克涅婕琳娜,簡單、快捷,如果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一個普通的貴族女人,這樣的女人可有可無。一刀了事,他的下屬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可關鍵她也是自己人,算得上是他的下屬,就因爲吃醋就幹掉她?別人會不會說他的氣量太小?再說也沒有證據表明那個女人與克勞德有過什麼超友誼關係,如果殺了她,恐怕會讓其他下屬官員心寒,這不是統御下屬之道,不過這件事情也給了秦東一個教訓,以後絕對不能跟女下屬亂搞男女關係。他的志向不小,不能因爲這點男女之事就壞了自己的前途。
秦東洗漱之後整準備休息,這時門外侍衛報告說曹查理來了,秦東便讓侍衛將曹查理帶進來。
“參見大王!”曹查理行了一個禮。
秦東擺手道:“行了,這麼晚了。你來有什麼事情?”
曹查理供手道:“大王,白天下官本來就應該向大王來彙報談判情況的,只不過白天下官被市政廳的一些事情給拖住了,因此拖到現在纔來,是這樣的,上午的談判進展不順,剛開始東帝國那幫人竟然先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全部都寫在這上面了,請大王過目!”
“哦?他們還敢提條件?”秦東非常詫異東帝國那幫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難道都是吃地豹子膽?
結果曹查理遞過來的一疊羊皮紙一目十行地匆匆看了幾眼,隨即將之全部丟棄在地上冷笑道:“哈,真是好笑,被咱們打得屁滾尿流了,想着和談,還敢提條件?這個世界他嗎的到底腫麼了?他們的腦子都被驢踢了嗎?”
曹查理道:“大王,這是西方人的行事方式,有理無理先把自己置於正義的一方,提出自己的條件,置於能不能爭取到這些利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倒是,在這個時期的歐洲早就流行外交談判了,而在這個時期的中國,古人們根本不知道談判爲何物,頂多就是嫁一個公主過去和遊牧民族的單于和親,送些陪嫁過去,換得一兩年的和平,也只能換兩三年的和平,遊牧民族就再次南下劫掠!
秦東站起來走來走去思索着辦法讓東帝國方面快點讓步,現在能讓普里斯特斯讓步的辦法只有一個,秦東想到了,那就是做出攻擊海峽對岸的姿態,逼着他們不得不接受己方的條件,還敢提條件?做夢!
思索一番之後秦東對曹查理道:“普里斯特斯的想法,本王大致明白了,他是想盡量爲他們自己爭取一些,爲東帝國方面保存一些元氣,不至於損失太過巨大。嘿嘿,現在的局勢卻由不得他了,這樣,你先回去吧,本王會命令軍隊方面做出渡海作戰的準備姿態,嚇嚇他們!”
曹查理立即明白秦東的意圖了,點頭道:“好的,大王,下官告退!”
深夜時分,位於迪奧多西城牆外的匈奴軍隊接到命令之後立即開赴城內並且抵達了海峽西岸,海軍艦隊也接到了命令準備配合步兵和騎兵方面渡海進攻,天亮之前,各兵種在海峽西岸集結完畢,只等秦東一聲令下就可以渡過海打過去。
不過秦東自己知道這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普里斯特斯等人,讓他們別再心存幻想,再說打戰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渡海作戰之前還必須準備作戰物資。而天亮之後就必須開始籌措物資爲渡海作戰做準備。
天剛剛發亮,秦東還沒起牀就聽到侍衛在門外報告說梅克涅婕琳娜在外面求見,秦東思索着這個女人的來意,如果是白天或者晚上這個女人過來,秦東都不會覺得意外。可這個女人天剛亮就跑過來,這與她的生活習慣極爲不符,難道這次這個女人過來懷有什麼目的?
爲了試探梅克涅婕琳娜,秦東故意拖拖拉拉地洗漱,一直讓梅克涅婕琳娜等了大半個小時才讓侍衛將其領進來。
“噢,親愛的。你怎麼這麼慢啊,還得人家都等了這麼久?”梅克涅婕琳娜一見到秦東就撲了過來。
秦東一把抱住哈哈大笑道:“早上起牀的時候事多,花去的時間當然多了,咦,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啊!”
梅克涅婕琳娜發嗲:“哎呀,人家想你了嘛!”
“是嗎?聽說你這幾天跟那個什麼克勞德打得火熱?怎麼今天有空想起本王呢?”秦東一邊說着一邊推開梅克涅婕琳娜走到酒櫃邊去倒酒。
這句話將梅克涅婕琳娜瞬間嚇出一聲冷汗。她急中生智道:“大王不是讓我去探聽普里斯特斯等人的底線嗎?從那個老傢伙那兒打聽不出來,我只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啦!現在那個小男人已經上鉤了,我還可以從他的嘴裡得到更多與東帝國有關的消息!”
秦東端着兩倍酒走過來笑道:“很好,你能忠於王事,本王很欣慰,來,喝一杯!”說完自己將自己那一杯先喝了。
梅克涅婕琳娜接過酒杯只是輕輕喝了一小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道:“對了,大王,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大批的軍隊開赴海峽邊,難道還要再打仗嗎?這一旦再打起來,君士坦丁堡城內的各種物價又要飛速上漲了,不行,等會回去之後我得多買些生活用品和物資!”
“多買些好!”秦東點點頭,又道:“沒辦法啊,不是我們想打,是東帝國方面逼着我們打。這仗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打完的。物價上漲也肯定是必然的,多儲存一些在家裡保險一些!
梅克涅婕琳娜連忙道:“哎呀,大王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家裡的紅酒都喝完了,你知道我最喜歡喝紅酒的。我得趕快回去到酒莊多買一些!”說着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秦東走到門口看見梅克涅婕琳娜離去的背影,面無表情,心中冷笑,哼,這是你自尋死路,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你深陷泥塘猶不自知,還使勁掙扎着往裡鑽,這可怨不得我!
天亮之後,普里斯特斯還沒有出門去元老院,卻收到了匈奴軍隊大批在海峽西岸進行集結的消息,這個消息讓他大驚失色,如果戰爭再度打起來,他此行就算白來了。他急急忙忙帶着其他代表團成員正要出了旅館往元老院去,走到門口就遇到了克勞德,克勞德告訴他,因爲昨天己方的態度太過強硬,如果談判進行不下去,那就只有打了,這個消息又讓普里斯特斯嚇出來一聲冷汗,暗自責怪自己在昨天的談判中表現得太過火,把匈奴人惹毛了。
等趕到元老院之後,雙方又立即開始談判,不過這次普里斯特斯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絕口不提昨天己方的條件,只是針對匈奴人提出的條件進行討價還價。
一天談下來,普里斯特斯對於匈奴人的條件中第一、二、三條強烈反對,特別是第一、二條,第三條前半部分可以商量,第四和第五條可以商量。
接下來兩天,雙方繼續談,不過秦東爲了逼迫普里斯特斯大幅度讓步,命令軍地大張旗鼓地搞得聲勢浩大,一副談不攏就立馬打過去的樣子,這一招確實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普里斯特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到了第四天,雙方終於達成了一致,第一,東帝國同意將色雷斯行省、君士坦丁堡以及希臘行省北部的斯庫塔裡和尼格里塔以東地區割讓給匈奴帝國,承認匈奴帝國對以上地區擁有主權。第二,東帝國每年給匈奴帝國納貢六千磅黃金,這與十年前東帝國向阿提拉納貢的數目一樣。第三,東帝國與明年初春時節將皇帝的小公主阿里安琪爾下嫁給匈奴帝國大單于埃內克爲閼氏。第四,本協議簽訂生效之後,雙方在二十年內不得互相侵犯。
這份協議簽訂之後,立即生效了,雙方隨即達成停火協議,都將邊界的大部分軍隊撤離,只允許留下少量兵力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