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利斯庫斯成功地說服了禁衛軍將領和軍官們帶着三千禁衛軍士兵投降並且效忠匈奴帝國,這件事情讓巴爾罕非常高興,他當場給這支軍隊命名爲“君士坦丁堡第一軍團”,任命巴西利斯庫斯爲君士坦丁堡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其他在這裡的聯隊長繼續擔任原職,不在這裡的將領和軍官,那就對不起了,他們的職務被剝奪,重新提拔其他軍官接任,保持原職不變以及被提拔升官的軍官們都很高興,他們的財產被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而且還得到許多意外的賞賜,士兵們每人得到了五千第納爾的賞賜,而匈奴人則得到了這樣一支三千人的軍隊,大家各大歡喜。
爲了能有效的控制這支軍隊和防止這支僞軍中有人暗中串聯做出對匈奴帝國不利的事情,在曹查理的建議下,巴爾罕派了一個營長當任這支僞軍的副軍團長兼軍團執法督戰隊隊長,統領一個營的匈奴騎兵常駐在這支僞軍當中。
搞定了禁衛軍之後,巴爾罕又率部馬不停蹄地向城衛軍軍營趕去,當他趕到城衛軍軍營時,各團團長派人前來報告說潰散在城市各處的城衛軍殘兵都已經被抓獲,現在正押向軍營這邊。
巴爾罕獲悉次消息之後,馬上派人向城衛軍軍營內喊話,讓城衛軍統領阿普爾出來答話。
“裡面的人聽着,城衛軍統領阿普爾,現在你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頑抗到底只能是死路一條。現在全城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如果你們繼續頑抗,全城的人都將爲你們的堅持而付出代價!你們的將軍和軍官以及許多士兵的家人都被我們帶來了,如果你們還想讓他們活下去,就請你們放下武器走出來投降,如果你們不想他們活下去,爲你們而死。那你們就儘管頑抗到底吧,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半個小時之後你們還不派人出來跟我們商議投降事宜。那麼你們的親人就將親眼死在你們的面前!”
對付城衛軍和對付禁衛軍不同,禁衛軍的軍官和士兵們都是被皇帝嬌縱慣了的,那些人都貪財怕死,對付禁衛軍一方面要以武力威脅。一方面要用金錢官職收買。因此巴西利斯庫斯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全部禁衛軍三千人全部策反投降。
而對付城衛軍卻不能用對付禁衛軍的招數,特別是對付城衛軍的將領和軍官們,對那些底層的士兵們倒是可以考慮收買的招數,這個可以試試。
城衛軍的將領和軍團們基本上都是從底層升上來的,出身貴族的比較少,城衛軍經常要負責城防和沿街巡邏等一些治安工作,這些差事基本上都是苦差事,貴族出身的將領和軍官基本上都不願意到城衛軍任職。即便來任職也是來混資歷的,往往呆在城衛軍的時間不長。
喊話完畢之後。巴爾罕讓士兵們將那些阿普爾和城衛軍的一些將領的家眷們都推了出來,這些家眷們被推到最前面,他們恐懼、害怕,而軍營內就是他們的父親、兒子或者是丈夫,他們開始大聲呼喊着自己的父親、兒子或者是丈夫的名字,讓那些人救救他們。
家眷們哭喊着求救,讓軍營內的將軍和軍官們都受不了了,這樣的威脅實在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可以承受了,也許只有那些心黑手辣的人才能眼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面不改色。
“阿爾帕留斯,我的兒子!”站在壁堡上看着下方家眷人羣中被捆着的自己的兒子,城衛軍統領阿普爾忍不住呼喊兒子的名字並且流下了熱淚。
阿爾帕留斯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親人了,如果阿爾帕留斯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這個世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阿普爾簡直肝腸寸斷。一方面他自認爲自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即便現在已經被匈奴人包圍了,但自他麾下的上萬士兵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如果就這樣窩囊的投降,那簡直是對他自己和這支軍隊當中的每一個人的最大侮辱,人可以忍受別人的侮辱,但自己絕對不能侮辱自己,否則就是對自己人格的否定。另一方面,他又不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因爲自己不投降而被匈奴人殺死,兒子是他所有的希望,如果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那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呢?就算讓自己去死,也絕對不能讓兒子出事,阿普爾此時就處在這種矛盾之中。
當將軍們和軍官們的家眷們被推到最前面的時候,軍營的士兵們沒亂,可那些聽到自己親人叫喊聲的將領和軍官們先亂了陣腳,不過此時還不是最爲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軍營外又有大批的城衛軍被押了過來,這些被抓的城衛軍士兵都是被安排在城內各處巡邏和駐防各處城門的士兵,在匈奴人衝進來的時候,他們被殺散了,散落在城內各處,不過他們沒有躲藏多久就被匈奴兵給抓了出來,即便他們躲進了民居內也沒有幸免。
這些被抓的城衛軍的出現,讓軍營內是士兵們也亂了,現在不僅將領們和軍團亂了陣腳,軍營門的士兵們也都再也不能保持鎮定。
時間在阿普爾和將軍們的腦海中想法做着激烈的鬥爭時一分一秒地過去,家眷們的哭聲更大了,有的家眷因爲擔心匈奴人將他們殘忍的殺死,因此有人因爲驚嚇過度癱軟在地上,不過匈奴人沒有管這樣的人,只不過軍營內有人待不住了,而恰好此時外面又傳來了匈奴人的喊話聲:“阿普爾將軍和城衛軍的諸位將軍們,只剩下最後十分鐘了,希望你們快點做出決定,十分鐘之後如果你們還是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那麼就有人要死了!”
這下軍營內再也有人忍不住了。阿普爾身邊的一個城衛軍聯隊長單膝下跪行禮大聲道:“將軍,阿爾帕留斯是您唯一的兒子,也是您唯一的親人了。您不能失去他,匈奴人殘暴,他們肯定不是嚇唬我們,如果我們再猶豫,阿爾帕留斯就危險了,請將軍爲了阿爾帕留斯和這裡一萬多將士的生命着想,還是打開軍營大門投降吧!”
其他幾個聯隊長和一些百夫長們見狀也都一起單膝下跪道:“請將軍下令投降吧!”
阿普爾看到這個情形。只感覺頭暈、眼睛發黑,好不容易穩住心神,讓自己沒有倒下。等緩過神來卻不由苦笑不已,說實在話,他也不知道面對剛纔的情況要怎麼應對,而現在這些將領和軍官們卻幫他下了決定。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逼宮。這些將領們和軍官們嘴上說是爲了他的兒子阿爾帕留斯,實際上還是爲了他們自己的親人,當然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裡還有上萬士兵,就算是爲了這裡的上萬名士兵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也不能不考慮投降,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另一個聯隊長說話了。
“將軍。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是軍人。我們都是軍人,我們的心裡都有一份榮譽感,爲了這份榮譽,我們可以捨棄生命和一切,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我們不能只考慮我們自己,只爲了堅守自己內心的那份榮耀而犧牲掉我們的親人、被俘的士兵還有這裡的上萬名無辜的士兵!”
“是啊,我們不能太自私,我們不能只想着自己、成全自己的那份榮耀,我們還應該想想別人,這些人是無辜的,我作爲他們的將軍,應該竭盡全力保全他們!”阿普爾聽了那名聯隊長的話之後喃喃自語。
時間越來越少了,在場的將領和軍官們全都看着阿普爾,期待他下達命令,阿普爾回過神來見麾下將領和軍官都看着自己,問道:“你們都是一個想法嗎?”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將軍,事情到了這一步,請恕末將直言,我們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
阿普爾聽了後只感覺心中一股刺痛,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向壁堡外對着匈奴騎兵們大喊:“我是城衛軍統領阿普爾,請這裡軍職最高的匈奴將軍出來說話!”
軍營外的巴爾罕聽見後雙腿一夾馬腹,戰馬走上前幾步停下,巴爾罕高聲道:“我就是此次攻克君士坦丁堡的匈奴主將、海軍陸戰騎兵師師長巴爾罕,阿普爾將軍有什麼條件可以儘管提,本將軍能滿足的儘量滿足,但也請將軍在提條件之前也思量一二,不要讓本將軍爲難!”
阿普爾站在壁堡上沉吟一會便道:“我只提出兩條要求,第一,將軍讓我們投降,並且向匈奴帝國效忠,必須先放了我們的親人和這裡被俘的士兵,不能再無辜殺戮君士坦丁堡的市民們!”
軍營外的巴爾罕大聲笑道:“將軍被困在這裡的時間不短,應該還不知道城內的情況,我們沒有亂殺城內任何一個平民和奴隸,也沒有對平民和奴隸們奸.淫擄掠,將軍的第一個條件,我完全可以答應,只要將軍同意向我們投降,並且宣誓效忠大匈奴帝國,本將軍可以立刻下令放了他們!”
“謝謝!”阿普爾接着說出了第二個條件:“第二,將軍和匈奴帝國的其他任何人不得將我們這支軍隊拆散,每個士兵的每月薪水不得比以前低!”
巴爾罕這次有點爲難了,他沒有立即答應,薪水好說,現在匈奴帝國士兵的薪水都要比羅馬帝國的士兵薪水高,這是不能拆散這支軍隊,這恐怕不是巴爾罕能做主的。
“將軍,先答應了再說!”旁邊的曹查理湊過去低聲說了一句。
巴爾罕一想,也對,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至於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他當下便大聲喊:“好,本將軍答應了,作爲這場戰役的主將,本將軍有這個權利處置這件事情!不過本將軍也有一個條件,希望阿普爾將軍答應”。
阿普爾道:“將軍請說!”
“爲了保證這支軍隊在拿到應得的薪水之後效忠於匈奴帝國,本將軍必須派出一個營的兵力進入這隻軍隊當中作爲督戰執法隊,督戰執法隊的營長要兼任這支軍團的副軍團長!”
沒想到巴爾罕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阿普爾考慮了一下便同意了,於是雙方達成協議,阿普爾帶着全體城衛軍將士宣誓效忠於匈奴帝國,此次成爲匈奴帝國的一個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