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63年12月,大秦帝國五萬大軍兵圍羅馬城,另外還有三萬僕從軍加入作戰,這支軍隊由秦東親自統帥,除此之外,還有南北兩路大軍橫掃意大利東南部和北部地區,在北路軍的攻擊路線上,意大利各城池都是望風而降,這對於早已經脫光了褲子的意大利人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在意大利東南部地區,由牧仁統帥的南路大軍遇到了一些抵抗。
這都只是小問題,經過長達數百年、近千年統治的羅馬帝國早已經從上層皇室、貴族到底層的平民和奴隸,從南到北、從東到西,社會的方方面面都已經腐爛到根子裡了,貴族對平民和奴隸的壓迫及剝削已經讓社會底層的民衆對羅馬帝國的統治憤恨到了極點,社會風氣極度敗壞,絕大部分社會底層的民衆從心裡都希望這個王朝的統治早點結束,只有這樣他們纔會獲得新生,在這樣的社會大背景下,大秦帝國大軍的入侵,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底層民衆的抵抗,甚至很多平民和奴隸都爲秦軍的進攻出了力氣。
得益於地中海海洋季風的影響,大秦帝國南征將士們在這個冬天都沒有感覺到寒冷,這簡直幫了秦軍的大忙,因爲在以往每年的冬天,無論戰事多麼緊張,在天氣的影響下,戰事都不得不停止下來,以免後勤上出現問題給出徵大軍帶來滅頂之災,但這個冬天不太冷!
羅馬城外,秦軍大營。
秦東率兩個主力師和兩個僕從軍師抵達羅馬城下已經過去三天了。在這三天時間裡,他沒有下令發動任何攻擊,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試探。也沒有下令讓攻城營打造攻城器械。
這讓不少將軍都很納悶,由於遠征在外,且攻城器械都非常笨重,難以攜帶,攻城營如果攜帶大量的攻城器械就很難跟上大軍的行軍速度,所以在行軍途中,大軍是不攜帶攻城器械的。即便已經有攻城器械也會搗毀焚燒乾淨,只有在需要攻城的時候纔會臨時打造,反正攻城營裡的擁有無數工匠。對於打造攻城器械是輕車路熟,快速無比。可現在大軍已經兵圍羅馬城一個星期了,如果不攻城的話,如果能攻破羅馬?難道城裡的人會傻到開門投降不成?但要攻城的話。又不能沒有攻城器械吧?將軍們都不明白秦東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陛下。費爾頓大人覲見!”秦東正在聽取糧草徵集官的報告的時候,一個侍衛走進來彙報道。
秦東扭頭揮揮手:“讓他進來!”
“是!”侍衛退出去。
秦東指着糧草徵集官吩咐道:“你繼續說!”
“是,陛下!臣爲已經派人在周邊各地徵集糧草,徵集的主要對象是當地擁有大量土地的貴族,這些貴族大部分都生活在羅馬城內,只有少部分來我大軍到來之前來不及躲進城內而滯留在城外,按照陛下的旨意,我們對於歸順和投降的貴族都只是徵集定量的糧草。對於那些負隅頑抗的貴族一律查抄所有財產和土地,並且將土地分給周圍的平民和奴隸。還將那些奴隸恢復成平民的身份,到現在爲止,我們徵集的糧草足夠供應大軍半年之久!”
費爾頓早已經進來,只是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秦東聽了糧草徵集官的彙報之後點頭道:“好,我們暫時不用擔心糧草的問題了,不過糧草是我們的根本,我們此次是遠征,完全沒有國內的補給,因此看護好糧草是重中之重,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陛下!”糧草徵集官行禮道:“請陛下放心,臣一定下令加強戒備,增加一些隱秘的防護措施來保護糧草的安全!”
秦東揮了揮手,糧草徵集官才退了出去。
費爾頓這才站到帳篷中間向秦東行禮:“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指令已經傳達進羅馬城了,細作們收到消息之後就會聯繫羅馬城內的奴隸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得到好消息!”
秦東眼神中精光一閃,站起來道:“城內隨時可能出現變故,而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傳令下去,大軍各部做好準備,待城內有變,即可攻入城內!”
“是,陛下!”費爾頓躬身答應道。
沒過多久,秦軍大營對面的羅馬城東城門打開了,兩列身穿長袍的教士們簇擁着一個身穿全白色法袍的男子走出了城門,這就是新任羅馬教皇奚拉里,上任教皇利奧一世已經在兩年前離世。
奚拉里是撒丁尼亞人,撒丁尼亞也就是後世的意大利西部島嶼撒丁島。此時奚拉里穿着一身全白色的法袍,這是隻有教皇才能穿的全白色法袍,在白色法袍外罩着短小的大紅色肩衣,白色的無邊帽,還有紅色的鞋子。
一名教士在奚拉里的授意下舉着表示使節意義的白色三角旗向秦軍大營這邊奔跑過來,坐在中軍大帳中的秦東很快地到了消息。
“陛下,羅馬東城門打開了,羅馬新教皇奚拉里前來請求覲見陛下!”一名侍衛向秦東報告。
秦東聞言眉頭一皺,好似想到了什麼,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對站在下首的費爾頓吩咐道:“準他覲見,傳令營中各將軍和隨軍大臣,讓他們速來中軍大帳,人家教皇親自來了,我們怎麼說也要隆重歡迎,表示重視不是嗎?”
費爾頓也笑道:“遵旨!”
接到宣召的各將軍們和隨軍大臣們很快趕了過來,按照軍銜高低、官位品級大小依次在大帳兩側站定,隨軍文官們站在左側,將軍們站在右側。
待人都到齊了指揮,秦東看着左右兩側文武大臣笑道:“諸位,你們應該都聽說了,羅馬新教皇要見朕,現在已經快要進入答應了,諸位知道這個新教皇奚拉里來見朕是爲了什麼嗎?”
文武大臣們面面相覷,人家不說,這誰知道啊?不過這羅馬新教皇的膽子也挺肥的,在大軍圍城之下,他竟敢帶着十幾個教士出城親自來見皇帝,這不是一般的膽大,難道他就不怕丟了老命?
文武大臣們都不知道新教皇來此的目的,秦東看向費爾頓問道:“費爾頓,你知道嗎?”
費爾頓行了一禮道:“陛下,如果臣所料不差,羅馬新教皇應該是想學前任教皇利奧一世來勸說陛下退兵的,就好像當年利奧一世隻身出城面見阿提拉大單于,勸說大單于退兵解救羅馬城一樣!”
“哈哈哈……”秦東聞言大笑,笑罷冷冷道:“哼,他以爲他是誰?他以爲他是利奧一世?他以爲朕是誰?朕不是阿提拉,他也不是利奧一世,現在朕的大軍也不是當年阿提拉的疲憊之師!他想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朕退兵?癡人說夢!”
“哈哈哈……”文武大臣們聽了秦東這番話也都跟着大笑起來,更有大臣說奚拉里不自量力,純粹是找死,有的武將還勸秦東等奚拉里進了大營就將其斬殺,以震懾羅馬城內的軍民。
秦東當然不會把這幾個文武大臣的建議聽進去,這些建議實在是沒什麼建設性,也只是圖口舌之利罷了。
在大帳中文臣武將的大笑聲中,一個侍衛進來向秦東行禮道:“陛下,羅馬教皇的隊伍已經到了大營轅門外請求覲見,是否宣召?”
秦東大手一揮:“宣!”
“是!”隨軍太監總管哈德林面向大帳外扯着公鴨嗓子大聲喊道:“宣羅馬教皇奚拉里覲見——”。
“宣…….”一聲聲宣召聲從大帳外逐漸向大營轅門方向傳遞過去,從中軍大帳到大營轅門之間早已有兩列威風凜凜的騎兵甲士站立在兩旁,中間一條道路從轅門直接通到中軍大帳門口,無數軍官帶着自己的士兵排着整齊的方陣在通道後方列陣,這在氣勢上給剛剛進入轅門的奚拉里和他的隨從教士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迫。
一雙雙凌厲的眼神射向奚拉里等人,彷彿地獄中的惡魔在注視着他們,在如此狀況下,鋪天蓋地的殺氣在大營上空籠罩,從沒有這種經歷的奚拉里等人嚇得渾身冒汗,一個個在走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觸怒了這些殺神們。
好似經過了漫長歲月的煎熬一般,奚拉里等人終於看見了一頂金黃色巨大帳篷,當他們以爲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金黃色巨大帳篷又給他們帶來的巨大的威嚴和莊重感,讓他們絲毫片刻不敢放鬆。
膽戰心驚地進入大帳,年老的奚拉里就看見對面坐着一個頂盔摜甲的威嚴年輕人,左右兩側是文臣武將,而這些一個個高大勇猛的武將卻甘願臣服在一個年輕人之下,想必那年輕人就是大秦帝國皇帝秦東了。
隨從教士們被留在了大帳之外不得進入,奚拉里向坐在寶座上的秦東彎腰行了一個禮,說道:“羅馬教皇奚拉里見過尊貴無比的大秦帝國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