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們弄清楚相關的章程之後非常興奮,這五百人裡只有三十多人願意成爲秦東的奴隸,其他四百七十人都願意做自由民,成爲秦東的奴隸也不一定比成爲自由民差多少,在這個生產力落後,並且經常發生戰亂,長期鬧饑荒的羅馬帝國末期,成爲奴隸相反還會比自由民有更多的生活保障。
經過幾天的時間登記,四百七十個自由民已經有了自己的職業,這其中有三百八十人主動做農民,而另外九十人不會種地,他們願意爲秦東工作,有的進入裁縫作坊學習做裁縫,有的進入鐵匠作坊學習做學徒,有的去向那些木匠大師拜師,而沒有人自己單獨做生意或者開店鋪,因爲這些人以前都是奴隸,沒有積攢錢財,沒有本錢自然就無法開店鋪做生意。
爲秦東工作的九十個自由民可以管飯,但是另外三百八十個農民卻沒有糧食生活,秦東還必須將糧食借給這些人,等他們下半年秋收之後再還糧。
自從秦東一箭將羅摩多的盔纓射掉之後,羅摩多也不敢再小看秦東了,並且對他有着深深的忌憚,就連羅摩多手下的偵騎也不敢太靠近巴塔卡湖,而秦東爲了威懾羅摩多,派出一支一百人的弓騎兵部隊駐紮在巴塔卡湖西岸,日夜不停地訓練,這支部隊由牧仁率領,警戒巡邏騎兵經常沿着邊界線跑馬,有時候還會隔着邊界線射殺位於羅摩多地盤上的獵物,處處挑釁。
羅摩多也知道這次爲了巴塔卡湖以東地區的土地把秦東搞火了,秦東現在命令軍隊直接駐紮在邊境線上並且處處挑釁,就是不甘心失去這片土地,想隨時奪回去,他可不想給秦東找到藉口攻擊他,因此讓偵騎不要太靠近邊境線,對秦東的挑釁的也視而不見。
秦東並不想現在就跟羅摩多開戰,他的重騎兵和步兵都沒有訓練完成,弓騎兵的戰鬥力也還有待提高,在兵力上並不比羅摩多強多少,勉強開戰只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之所以派兵駐紮在邊境線上就是想給羅摩多壓力,讓羅摩多以爲他還在爲這片土地耿耿於懷,讓羅摩多想辦法保住這片剛得的土地,而不是得寸進尺。
邊境上的事情暫且不提,南方日耳曼蠻族也沒有絲毫動靜,也許是看到秦東的實力不弱,突襲的成功率太小,而損失太大又肉疼的緣故一直風平浪靜,不過千夫長瓦爾圖卻不怎麼淡定了。
第一次派來向秦東傳達命令的使者一去不回,瓦爾圖又接連派了好幾波使者前來帕札爾的大營詢問秦東有關使者失蹤的問題,每次都被秦東以使者已經離開給打發走了。
瓦爾圖左想右想都感覺不對勁,帕納和帕札爾之間並沒有其他的地盤,也沒有其他百夫長的防區,這使者怎麼平白無故地失蹤了呢?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他懷疑使者失蹤的事情很可能與秦東有關,當即命令秦東前往帕納大營議事。
秦東很快就接到了命令,他知道這一遭是躲不過去的,只能帶着護衛對五十名騎兵前往帕納大營面見瓦爾圖。
兩人之間既然已經生出了嫌隙,秦東知道他無論如何做都是無法彌補這道嫌隙的,因此也沒有帶什麼禮品,直接空手進了瓦爾圖的大營。
這次瓦爾圖沒有讓秦東等多久,瓦爾圖很快讓人請他進去,巴圖和護衛隊的騎兵們則留在外面等候,秦東全然不懼,讓巴圖帶着護衛隊在外面等待,他自己手握腰刀向瓦爾圖的大帳走去。
到了大帳門口,守衛卻攔住道:“百夫長大人,進入千夫長大人的大帳之內不能攜帶佩刀!將您的佩刀交給我保管,等您出來的時候我會還給您!”
秦東眉頭一皺,上次他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個規矩,而且武器對於一個軍官來說十分重要,將軍們進入大單于的大帳都沒有要解下佩刀的規矩,可在這裡竟然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規矩,秦東相信這是瓦爾圖故意安排的,他當即大怒:“荒唐,我就算面見的大單于也不用解下佩刀,滾開!”
“這……大人,請別爲難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守衛也是左右爲難。
這時大帳內傳來瓦爾圖的聲音:“算了,讓秦東進來吧!”
秦東既然擡出了大單于埃拉克,瓦爾圖就知道先前的安排沒用了,他總不能說秦東面見大單于不用解下佩刀,而面見他則要解刀吧?難不成他比大單于的地位還高?
守衛聽到聲音後退到了一邊伸手道:“百夫長大人請!”
“哼!”秦東哼了一聲,瞪了那守衛一眼轉身進了大帳內。
瓦爾圖還是那副德行,半躺在寬大的狼皮椅子上,手上端着一隻銀製酒杯,身邊偎依着上次見到的那個羅馬女人,旁邊還坐着幾個其他的百夫長和官員。
“拜見千夫長大人!”秦東上前行禮道。
瓦爾圖喝了一口酒問道:“秦東,跟羅摩多進行交接了嗎?”
“是的,大人,已經交接完畢!”
瓦爾圖突然推開那羅馬女人,直起身體盯着秦東道:“怎麼本大人聽說你還要了他五百名奴隸,否則就不交接土地,而且還將軍隊部署在邊境上處處挑釁?”
秦東心中冷笑,這就開始給下馬威了嗎?他當即回答:“大人,整個帕札爾地區是萬夫長莫多大人劃定給卑職的,卑職憑什麼白白將巴塔卡湖以東地區給羅摩多?只要他五百奴隸已經算是便宜他了,至於您說的陳兵邊境,這只是正常的駐紮訓練,而且卑職的軍隊也沒有挑釁羅摩多,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小人在大人面前進讒言,如果讓卑職知道這個人是誰,卑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瓦爾圖沒想到秦東這麼會狡辯,而且把事情說得好像很正常一樣,再者秦東的態度很強硬,這讓瓦爾圖頗爲不適應,但他也知道不能再在這件事情爲難秦東了,事情鬧大之後很可能鬧到莫多那裡,到時候局面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好,這件事情就不說了,以後你和羅摩多之間要和平相處,共同防備南邊的日耳曼人!”瓦爾圖只能將這一頁翻過去,不過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這次叫你來不爲別的事情,就是我第一次派去的使者失蹤的事情,你將具體的情況說一說,他當時是什麼時候趕到你的大營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中間他除了傳達我的命令之外還做了什麼,他走的時候,你送到什麼地方返回?”
秦東早就想好了說辭,現在見瓦爾圖問起,當然按照事先準備的說了描述了一遍,說得是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破綻。
聽秦東說完,瓦爾圖生氣道:“他離開的時候你爲什麼不送到帕納境內,否則他怎麼會失蹤?”
秦東道:“大人,卑職是想送的,只是使者大人堅決不要讓卑職送,所以卑職就沒有送他!”
“哼!”瓦爾圖冷哼一聲道:“不管怎麼說,本大人的使者是在你的防區失蹤的,你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本大人限你十天之內找回使者,不論死活都必須找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你這個百夫長也不用幹了!”
秦東臉色一變,當即冷聲道:“大人,卑職剛剛抵達還不過一個月多月的時間,境內自然不會**全,而且雙腿是長在使者大人自己身上,他要去哪卑職總不能將他綁住吧?再者說了,卑職這個百夫長是大單于親封的,千夫長大人恐怕還沒有權利免除我的官職,千夫長大人要免去我的官職,難道大人想凌駕於大單于之上嗎?如果大人沒有其他的事情,卑職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