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塵心裡漸漸變得透涼,這下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沒有人能幫的了她了。
如果是在電視劇裡,那麼在女主角絕望時,男主角一定會像救世主一樣及時的趕來解救她,及時的分毫不差,可是,這是現實,並且歐陽靖已經明確告訴她,這是她活該,他又怎麼可能來救她。
所以,她除了絕望的等待着被欺凌,再沒有任何希望了。
秦掖鬆開了她,悠閒的走到房間中間,撿起了地上的領帶和腰帶,之後把它們一點點的纏在自己的手臂上,陸星塵蹲在地上,哭都哭不出來了,只是抱着膝蓋不自覺的顫抖。
準備好工具的秦掖緩步朝她走過來,陸星塵看着他走過來,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般,飛速的往房間的另一端跑去,秦掖也不追逐,只是一邊看着她絕望的逃竄,一邊微笑的緩步跟着她。
無論她怎麼跑,她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烈性子的,他自然得好好享受。
陸星塵感覺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垂死掙扎的老鼠,明知道他是不會放過她的,明知道她已經無路可逃了,可是她還是本能的想要跑,希冀自己能被解救。
而身後的人,則是滿臉微笑的氣定神閒的跟着她,既不制止也不干涉,專心的享受着這場追逐。
他掌握着她的命門,把她的命捏在手心裡肆意玩弄,看着她倉皇的掙扎,能極大的滿足他作爲捕獵者的虛榮心,這是專屬於勝利者的遊戲,而她,只能乖乖認命,除了垂死掙扎什麼都做不到。
等到她終於跑累了,秦掖也終於失去了耐心,在她跑到沙發邊時,他突然的衝上來,抽出纏在手臂上的領帶把她的雙手反綁起來,陸星塵絕望的聲嘶力竭的呼喊,她拼命的擡腿踢他,扭動着身體反抗着他的捆綁。
“乖乖的不要動,不然我叫人進來一起上你!”
他冷冷的威脅道,陸星塵抽泣着停止了反抗,任他把她的雙手和雙腳綁了起來。
綁好之後,他把她橫抱起來,放在牀上,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定睛看着她,陸星塵此時已經徹底的放棄了反抗,乖巧的想是個布娃娃,她雙眼裡噙着淚,眼神卻空洞的沒有一點生氣。
秦掖俯低身子,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沉聲道:“這樣才乖,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一定讓你舒服,不要妄圖反抗,張小芹就是一個例子,即便反抗了,我依舊上了她,與其被打,還不如一開始就順從。”
他一邊說着,一邊跪坐在她身上,開始專心致志的脫她的衣服,陸星塵閉上眼睛,眼淚順着鬢角沒入枕頭裡,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多希望歐陽靖能從天而降,把她救出來,她無數次的奢望着,即便事實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她內心深處依舊奢望着他能救自己。
他是神一般的男人,不是嗎?
他是有這個能力救自己的,他是
呼風喚雨的男人,只要他一聲令下,這裡的所有人都得對他俯首稱臣。
可是,那個男人不會來了,他說,她的事與他無關,他說,這是她活該。
是,這是她活該,她毫無怨言,他提醒過她,要遠離張小芹,可是她一味的把自己的固有思維強加在他身上,卻忽略了他其實是在爲她好。
是她自以爲是的莽撞的跑過來,沒有任何計劃,沒有任何準備的就一意孤行,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咎由自取,她只能認命。
胸前漸漸的開始冰涼,陸星塵感覺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終於哭出來,胸前粗糙的觸感讓她噁心欲嘔,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脣,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散開來,從神經末梢傳來的疼痛感終於讓她暫時忽略了那股屈辱感。
在胸前折騰了一會兒後,他坐起來,重重的喘息着,雙手急切的開始解她的褲子,陸星塵瘋狂的扭動着身體,聲音嘶啞的哭泣道:“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秦掖絲毫不在意她的哭喊,三下五除二的就脫了她的褲子,他伸手探向她的腰間,她的最後一點屏障。
陸星塵終於絕望,除了嚎啕大哭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淚漸漸濡溼了枕頭,而她的心,也終於變得冰涼。
她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樣拼命的掙扎,她肺裡的空氣漸漸被抽乾,整個人開始變得冰涼,心底的絕望感洶涌而來,將她徹底淹沒。
陸星塵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她再也無力掙扎,也無力祈求,她再也聽不到那個男人粗重而淫靡的呼吸聲,感覺不到他在自己身上侵虐時的噁心,她唯一能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哭聲,淒厲而絕望,不絕於耳,一聲聲的敲擊在她自己的心房上,那麼絕望。
就在陸星塵準備像瀕死的人等待終於那一刻到來時,門口突然傳來的巨大響動卻讓她瞬間回神,埋頭在她身上的男人也爬起來,警惕的看向門口。
陸星塵淚眼朦朧的看向門口,等看清了來人後,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淚再次決堤而出。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哽咽的呢喃道:“歐陽靖,你怎麼纔來?”
歐陽靖站在門口,頎長的身體大半的掩在黑暗中,她只能隱隱的看見他的輪廓,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
他從門口走過來,皮鞋與地板相擊發出的腳步聲單調而清脆,聽在陸星塵耳朵裡,卻是格外的安心。
腳步聲戛然而止,歐陽靖筆直的站在秦掖面前,陸星塵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雙手插在兜裡,身材挺闊,雙腿修長,整個人的重心放在右腳上,看着慵懶閒適。
突然,他回頭掃向她,眼神無比銳利,似乎要把她戳穿一般,陸星塵倉皇的轉頭,掙扎着翻了個身,不讓他看見自己這副不堪的模樣,眼睛盯着牆壁,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耳邊是那個欺凌他的男人的
聲音,陸星塵看不見那人的表情,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聽出了他說話時的顫音。
“少爺,怎麼是你?”
他在害怕!害怕歐陽靖!?
歐陽靖沒有回答她,反而是向牀邊走過來,陸星塵聽得出那是他的腳步聲,她害怕自己這副羞恥的模樣被他不恥,可是又極度渴望能躲進他的懷裡,兩相矛盾下,她只能無奈的閉緊雙眼,一動不動。
他的氣息就在她耳邊,溫潤的讓人無比安心,她能感覺到他把他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有着他的味道的衣服,溫熱的熨帖着她的身體,異常溫暖。
她微微蜷縮着身體,把自己整個身體縮進衣服裡,她剛想縮手,手腕就被他拎起來了,他仔細的解開了她手腕上的領帶,捏着她的手腕看了看,這才把她的手放進了衣服下面。
陸星塵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發酸的手腕,暗自驚訝,歐陽靖剛纔是在發抖嗎?
她躲在他寬大的風衣下仔細的聽着外頭的動靜,“你不認識她?”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是歐陽靖在說話。
那個男人就沒有這麼淡定了,他的聲音顫抖的非常厲害,幾乎都要語無倫次了:“少爺,我認識她,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要知道她是你的人,打死我也不敢動她……”
他話還沒說完,陸星塵就聽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慘叫聲停止後,又是歐陽靖淡然的聲音:“不知道就該查,不然你怎麼能知道你得爲你的愚蠢付多大的代價!”
他的話音剛落,陸星塵突然聽到一聲類似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特別清脆的咔嚓聲,緊接着,房間裡瞬間想起了那個男人殺豬般的嚎叫,他的聲音尖刻犀利,直直的鑽進她的耳蝸。
陸星塵顫抖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讓自己放出聲音,她知道,剛纔那聲咔嚓聲,是骨折的聲音。
在淒厲的慘叫聲中,歐陽靖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哪隻手動的她?左手還是右手?”頓了頓後,他又說:“還是說,兩隻手都動了?”
那個男人聲嘶力竭的哭喊求饒:“少爺,你饒了我!少爺,你饒了我吧!我沒有動她,沒有動!”
一聲銳器刺進軟組織特有的聲音響起,伴隨着那個男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喊,歐陽靖的聲音漸漸變得冰冷起來:“不說的話,就是兩隻手。”
耳邊慘叫聲讓陸星塵禁不住的哆嗦,她偷偷的從衣服裡鑽出來,擡頭看了看房間裡的場景。
只不過一眼,她就被嚇的動彈不得,原來聽到的遠不及看到的衝擊更大,因爲此時的場景遠遠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
那個男人蜷縮在地上,一張臉因恐懼而有點猙獰,他的右手骨折了,上臂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耷拉着地上,而他的腿上正插着一把刀,鮮血正從刀口咕嘟咕嘟的往出冒,順着他的腿流到了地板上,殷紅的一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