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每天盯着老虎山,恨不得一口咬碎了它。
對峙了一年了,雙方誰也無可奈何。
一郎的作戰計劃出來了。
日軍已經蠢蠢欲動,對面增加了一個聯隊兩千人的兵力,已經增加到四千人了。
我和神仙望着對面的陣地,我問神仙,“想出來對付對面的辦法了嗎?”
神仙叭叭的抽着煙,用手抓起一把土,跟我說“挖洞吧。”
“啥?”
神仙悠悠的說“挖兩條洞,找點兒**,還記得太原大爆炸嗎?只要**夠多,一次就能把對面的山炸平。”
我問他“靠譜嗎?”
他點頭“這是我和安德烈能想出的最好的辦法了。”
“那你們研究過具體計劃嗎?”
“嗯,安德烈已經安排好人手在做了。”
我點點頭,“好,知道了。”
安德烈找了一個很有經驗的礦工,帶着幾百人開始挖地道,地道需要挖兩公里,作業至少二十天。
冬季攻勢的保密性很高,連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攻擊計劃,但是打對面的一郎應該是肯定的,對峙了一年了,也該有個結果了。
孫楚將軍直接去了晉東南指揮部隊,那裡有我們的兩個殘師和新軍一縱隊,以及少數其他部隊。
日軍的行動在某一個黎明開始。
他們沒有直接進攻我部,而是從右側山樑向我後方運動,當我們發現的時候,至少一千人的日軍已經開始在我們側翼挖戰壕了。
神仙和板頭衝了過來,“師長,日軍已佔領右側山地,看樣子又要包圍我們了。”
我回頭,左側山頂沒有動靜。
“去,告訴小貓兒,帶他的團佔領左側山地,在那個山頭組建陣地,不能再讓日軍將我們包圍了。”
日軍開始展開部隊,我方也展開了部隊,但我們不清楚日軍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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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仙,板頭蹲下來,“你們說,一郎這是想幹啥?”
神仙“要麼,一郎想包圍我們,要麼,一郎想繞過我們突襲一下後方。”
我點點頭“總之一郎是有動作了,所以咱們應該把他們拖住,不讓他們動彈,這是最好的辦法。”
神仙同意“對,看來必須要開打了。”
“通知師部醫院,來老虎山吧。”
第二道碉堡工事裡有給醫院專門留出的房間,于敏帶着醫院的人全來了,她們實際上還屬於紅十字。
我靠在牆上,望着對面的日軍陣地,我忽然想要一張躺椅,因爲我感覺心特別累,想休息。
當了師長的好處就是一般情況下不需要衝鋒了。
我可以指揮我的軍官,我的軍官將帶領我的士兵衝鋒。
我走到醫院,找到于敏,直接拉着于敏就往我的指揮部走,于敏特別尷尬,想掙脫我,我索性抱起她。
“小瘋子,怎麼了。”
于敏的聲音很溫柔,她知道我這些日子的情緒十分不好。
“就是想睡你。”
於是她不再說話,任由我把她抱進了指揮部。
關上門,屋裡特別黑。
她吻上來,舔我的嘴脣。
“姐,給我跳個舞吧。”
她微笑,然後在黑暗中扭動着豐滿的身體,一件一件脫掉了衣服。
直到一絲不掛,在我的面前逗我。
“姐,幫我脫。”
“小瘋子,姐姐今天什麼都滿足你。”
她撫摸着我的身體,把我的衣服脫下來,在我的身上親吻着,每一寸皮膚都被她親過去,我感受着她的舌頭把我的身體弄的熱血沸騰。
“姐,幫我親它。”
她笑的更嫵媚,蹲在我面前。
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特別主動,特別配合,就像,我的老婆一樣。
弄完以後,我把她翻過來,頂住她的屁股。
“啊!”
她的聲音非常刺激。
“姐,好想睡你一輩子啊。”
“我是你姐,你還想要一輩子,乾脆我給再給你生個孩子吧。”
“好啊,生個女兒,我就喜歡女兒。”
她抓着我的手,縱情的呼喊着,“用後面,是不是,特別,舒服。”
“好緊。”
她卻喊,“好疼。”
我停住,“要不我出來?”
“不要,我就想好好和你來一次,讓我徹底放縱一次吧。”
我用力,她瘋狂。
她太需要我,我也太需要她。
我們在指揮部裡戰鬥,小貓兒在側面山樑上戰鬥,日軍派了一個大隊三四百人開始試探進攻。
一郎的作戰意圖還不明顯,我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左側山樑日軍的一個大隊已經與小貓兒的二團對射開了。
安德烈找到了神仙。
“參謀長,地道已經差不多了,**也開始往裡面運了。”
神仙點頭,“等命令吧。”
“是,我的參謀長。”
通通通,神仙在外面敲門,我抱着于敏停住,滿頭大汗,“什麼事兒?”
神仙說“地道準備好了,炸不炸?”
我喊着,“不炸,讓小貓兒頂住,炮兵營向對面日軍主陣地開火,步炮支援小貓兒。”
“打多少彈藥?”
“一半。”
神仙說“行,知道了。”
于敏開始運動,問我“是不是要打大仗了?”
“冬季攻勢,看來要從這裡開幹了。”
于敏坐在我腿上,雙手向後勾住我的脖子,她已知道我們要有一場硬仗,所以她決定滿足我,什麼都不再顧及。
“小瘋子,姐陪你到最後。”
“好。”
小貓兒的部隊頂住了日軍的進攻,戰鬥持續了一個上午,日軍開始對峙。
右側的日軍組織了兩支部隊開始向前運動。
神仙叫來了板頭,“出兩個營,拖住那兩支日軍,只要不讓他們突進的太快就行,我會馬上請求其他部隊支援。”
“是,參謀長。”
這邊剛出來兩支日軍,左側又有兩支共五百人的日軍開始繞過小貓兒的山樑向西北突進。
通通通。
神仙再次踢門,于敏在我懷裡,早穿好了衣服。
“進來。”
神仙看到我懷裡的于敏,毫無驚訝,問“日軍派出了四個大隊共一千人,分成四個隊伍,從四個方向向我們後方突擊,右側我已經派了板頭的兩個營去阻擊,但是左側的兩支日軍我們沒有足夠的部隊了,老虎山只剩下一個團加兩個營,兩千多人,剛夠守陣地。”
“讓小貓兒出一個營三百人去拖一下,最北面的那一支日軍離新軍不遠,派兩個人跟着就行,給司令部發電報,讓五縱隊支援一下。”
“行,那你看對面的仙本一郎怎麼辦?”
我摸着于敏的手,她的手很滑“一郎想分散我們的兵力,然後強攻老虎山,這是肯定的,他的小部隊會擾亂我們的後方,只能靠新軍阻擊,先拖着,七點鐘天一黑收攏所有的部隊。”
神仙的臉色變了變,“新軍不可靠啊。”
我哼了一聲“怕個屁啊,新軍不阻擊,就等着日軍打他吧,咱們的任務,是老虎山。”
“好,聽你的。”
一郎是想徹底拿下老虎山,徹底摧毀我們。
小貓兒的團阻擊在山頂,老虎山的工事很堅固,五千人的部隊固守,我完全有信心擋住一郎。
日軍指揮部內,士兵報告。
“旅團長,196師派出各阻擊部隊不與我部隊正面交火,只是進行擾亂射擊。”
一郎點頭,“武忠是要保存兵力跟我決戰啊,這樣耗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轟,轟,轟。
日軍陣地開始被炮擊,十六門**炮對日軍工事進行掃蕩。
一郎望着老虎山,“武忠啊,我們該決出個勝負了。”
整個晉西,重新籠罩在戰爭裡。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大規模反擊戰,也是最後的戰鬥。
葉先生帶着他的守備師全軍出動,兩萬人的部隊插進了新軍四縱隊和五縱隊的縫隙裡。
五縱隊有被包圍的趨勢,四縱隊也有兩萬人的部隊,他們已面臨着和守備師對戰的局面,不打,五縱隊就會腹背受敵。
疤子出動了,他要和五縱隊的司令談判。
王大頭望着這種隨時有可能被日軍和新軍圍攻的局面,也是非常難受。
冬季反攻計劃還沒有徹底決定,但是五縱隊必須做出選擇。
葉先生的條件非常誘人,改編成守備師,一個師的全套日軍裝備和軍餉。
重要的是,還有足夠他一輩子花的金條和一輩子睡不完的女人。
他只是個投機客,並不是堅定的信仰者。
但他遠沒有葉先生的投機來的成功,因爲他比葉先生的能力差了太多。
屋子裡只有王大頭和疤子兩個人。
疤子坐在椅子上,輕聲說“王司令,時不我待,局勢已如此,四縱隊救不了你,晉軍也不會救你,你說,你該怎麼辦?如果王司令有更好的辦法,我轉頭就走,絕不多說一句。”
王司令皺着眉頭,扶着腦袋,他站在了人生的抉擇點上,不知所措。
葉曉風百般利誘,此刻又重兵壓迫,新軍內部也不統一,沒有明確的發展方針,現在,晉軍也已經不容他再敷衍,冬季攻勢就是要用新軍做主力,那麼損失一定會非常慘重,到時候閻錫山就會趁機徹底掌握新軍,王司令自己,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投降日本人?
呵呵,那可是一輩子洗脫不掉的罵名啊。
在對日態度上,王司令徹底糾結了,無論打與不打,五縱隊似乎都已經非常危險了。
“你可真是把我難住了,還是多給我些時間吧,我需要籌劃籌劃,這麼大的隊伍,也不是說投就投的。”
疤子站起身來,望着外面的軍隊,“時間,乃是最珍貴的東西,哪有那麼多時間給你,王司令,儘快吧,成敗就在一念之間啊。”
“好,好,參謀長請回複葉師長,待我整頓好隊伍,馬上給他答覆。”
其實王大頭還是偏向日本人的,他想要的是以後,雖然他已經有很大的權利,可是這種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的日子並不安穩,他沒有葉先生那麼大的野心,他的目標其實不大,這支部隊是他的根基,如果拿這支部隊換一輩子富貴平安,他是願意的。
“報告司令,有兩支日軍部隊向我防區滲透,約有五六百人。”
王司令長嘆一聲,“知道了。”
老虎山。
一郎望着已經空虛的晉軍陣地,一咬牙,“命令,全部炮火,進攻老虎山。”
“是,旅團長。”
轟,轟,轟,轟,轟。
日軍的炮火非常猛烈,而且集中轟炸三團陣地,其目標便是要打開一道缺口。
我在指揮部望着敵軍的炮火,“命令,所有追擊部隊立刻撤回,向司令部求援。”
張世平奉命帶着他的旅阻擊滲透的兩支日軍,在老虎山後面打的很激烈。
五縱隊司令部。
“報告司令,二戰區司令部命令,五縱隊立刻向老虎山日軍側翼攻擊。”
作戰命令不光下達給了五縱隊,也下達給了所有的部隊。
冬季攻勢,開始了。
已經是39年12月了,很快就要到40年了。
命令下達以後,整個晉軍一線開始向前推進,而新軍當年卻沒有任何動靜,晉西的四個縱隊就像沒有接到命令一樣。
一郎看着炮火掃蕩過的殘垣斷壁,冷笑一聲,“調集整個聯隊,進攻。”
一千七百人日軍迅速從對面陣地裡運動出來,他們已經決定強攻。
我坐在指揮部裡,給警衛員下令,“讓神仙去三團陣地,告訴他,絕不能讓日軍突破陣地。”
“是,師長。”
于敏已經走了,日軍的炮火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三團的部隊遭到了日軍的強力進攻。
整個聯隊衝向三團陣地,安德烈的壓力非常大,他們只有一千五百人,雖然有堅固的工事,但日軍集中兵力的進攻,其威脅,還是不能忽視的。
“馬瘸子,帶你的警衛營,支援三團,給我留下十個人就行。”
“是,師長。”
日軍從一開始就是全力進攻,炮火覆蓋射擊,部隊猛攻,半個小時,日軍一部就已經打進工事裡了。
砰,砰,砰,砰。
噠噠噠噠噠噠。
警衛營的增援使的敵我雙方僵持在陣地上。
“報告師長,三團團長安德烈陣亡!”
我身子一晃,安德烈,這個從蘇聯來的東北人,已經五十歲了,他甚至都不是正式的團長。
死了,爲了中國死了。
“報告師長,日軍已突破三團陣地,參謀長正全力組織阻擊,傷亡已達千人。”
我點點頭“小貓兒還沒有回來嗎?”
“日軍纏住了二團,二團留下了一個營,二團長帶着兩個營已經去增援三團。”
“好,知道了。”
在我的部隊準備撤回老虎山的時候,日軍開始纏鬥我部,幾支部隊的損失都很大,張世平的部隊包圍了一支日軍,正在猛攻。
日軍兵鋒正盛,一個進攻就讓我部傷亡千人,僅僅只打了兩個小時。
而陸續撤回的部隊損失也在六七百人。
士氣非常低落。
當小貓兒帶着部隊徹底將日軍趕出我軍陣地的時候,我們還剩三千可戰鬥兵力,這其中還包括五百人的炮兵。
我在指揮部,召集了軍官。
神仙,鬼先生,板頭,小貓兒,豹子。
他們隨我一哭從北打到南,一打就是兩年,這一仗以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了。
我們六個人坐在地上,圍了一圈兒。
神仙問我,“墳坑挖好了嗎?”
我點頭,“嗯,放心,放的下五千人。”
小貓兒說“咱們死了,算不算英雄啊?我草,不會二十年後沒人記的咱們了吧?”
板頭就喊“你快拉倒吧,還英雄,你死了徐麗肯定年年給你上墳。”
小貓兒就喊“那肯定,師長死了那上墳的都得排隊啊。”
神仙叭叭的抽着煙“哎,還沒有領養個孩子呢,不行,我得寫個遺書,讓紅兒一定找個孩子。”
我笑了,我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軍人,必然是都要死在戰場上的,誰讓我們攤上了這樣的仗。
“你們別怕,要死哥們兒陪着你們,我特麼好歹也是個師長,我給你們引路,這一仗打完,我估摸着司令部怎麼也得在我的屍體上掛個將星了。”
我對着我的副師長下令“鬼先生,等會兒你就走吧,回師部,負責好傷兵的轉移和196師的重建。”
鬼先生笑了一聲,“我多想陪諸君血戰到底,今日之局,以不可破,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了。”
大家其實都沒什麼心情了,一種非常坦然面對的氣氛瀰漫着,我們早已不怕死,可我們又忽然有些怕死。
鬼先生說“其實,我是國民黨黨員,軍統局特工,代號,白牡丹。”
我點點頭“哦,知道了。”
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鬼先生生氣的喊“喂,我說我是白牡丹。”
板頭白了他一眼“您快歇歇吧,還黑牡丹呢,哥幾個研究怎麼死呢,您就回去給重新把部隊拉起來,給老子們報仇就行了。”
鬼先生愣了愣,“你們早就知道了嗎?也是,方藍應該已經和你們說了。”
我搖頭“方藍倒是沒說,只是白牡丹兩年了都沒有動靜,我們已經不在乎了。”
鬼先生點點頭,“其實,軍統內部也很大,也分很多派系,方藍這一邊,一直以統一戰線爲準則,白牡丹們當然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聽到這裡,我才真正疑惑“白牡丹們?你的意思是,不止一個白牡丹?”
鬼先生點頭,“絕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