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立新君?是立朱由崧吧?可是朱由崧同樣不是省油燈,大人前些時候暗地裡將了他一次,從旁可以看出他也不是好擺弄的主兒。”
“對啊!上次寫給朱由崧的信半路被白蓮教截去了,否則崇禎半路不會遭到刺殺,白蓮教的人壓不住事,他們能做的事都是有限的。”
徐龍星一笑道:“皇上已經派吳三桂去剿滅白蓮教了,白蓮教這回不死也得脫層皮,那位徐姓本家教主估計很快就會坐不住,不用我們蠱惑,他就得倉促起事,他的作用就是把局勢搞混亂,不用多,只要他能堅持三個月,就足夠了,至於朱常洵朱由崧父子,你們放心,我在他們身邊安插了心腹之人,先把朱常洵幹掉,朱由崧就算有些能耐,最後仍然得任由我們擺佈。”
“大人只要的計劃的周詳,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有任何異議,您就吩咐吧!???
徐龍星將地圖鋪開,指着東北方向道:“年前軍隊的諜報系統抓住了後金的奸細,原來後金是想要偷火器的製造圖紙和配方,看來皇太極對這些很是需要,我已經通過那個奸細跟皇太極搭上了線。”他說着問另外一個人,道:“你私下裡藏匿的火器現在有多少了?”
那個人盤算了一下,道:“大概有五千多件,都是這二年私下截留的,都是好傢伙。”
徐龍星點點頭道:“抓緊時間,把這些火器,和圖紙配方送到皇太極那裡,他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東西送到,他就會在北邊給袁崇煥製造壓力,朝廷肯定會忙於對付後金皇太極,那麼袁崇煥在關鍵時刻就不會回師北京。”
“可是盧象升的京畿人馬也有兩三萬人,我們能調動的人手大概三千左右,力量仍然顯得薄弱。”
“不用擔心,我猜白蓮教起事肯定在河南河北一帶,起初的聲勢會非常大,朝廷知道地方上頂不住,肯定會調集京畿的衛戍部隊去,這樣一來,京畿的防禦肯定空虛,對我們是有利的。”徐龍星這幾天已經分析了方方面面,能想到的他都納入了考慮範圍。
“萬一……皇上突然痛下殺手呢?大人的這個佈置妙則妙矣!但是在時間上會錯不開,最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呀!”
徐龍星微笑道:“皇上不敢的,只要我們先顯示一下非常手段,就會讓皇上不敢輕舉妄動,一個月的時間很好爭取。”
“大人有什麼辦法拖延時間?”幾個人都不是愚蠢之輩,徐龍星的計劃差就差在時間上,如果時間錯不開,他們的勝算會大打折扣的。
徐龍星伸手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道:“不用血,怎麼能讓皇上安穩呢!要殺幾個人才行,盧象升排在第一位,曹文昭、祖大壽等人都在暗殺之列,只要這幾個人一死,皇上肯定會手腳大亂,一個月的時間簡直太容易爭取了。”
“那麼皇上身邊的那個棋子呢?要什麼時候動用?最近皇上也不過去,想要發揮作用有點困難。”
徐龍星一擺手道:“不急,如果皇上真的要對我們痛下殺手了,那麼那顆棋子纔可以動用,皇上死的不能太早,軍隊擁護他,他一旦死了朱慈煊就是太子,很不好辦,等一切都妥當了,皇上纔可以死,那時候把朱由崧推出來才行呢!好了,今天就這麼安排,刺客我會親自派,北京城這二年太平安,該熱鬧一下了。”
“老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盧象升的夫人劉氏很納悶,丈夫去早朝這麼快就回來了,以前可沒有過啊!
盧象升嘆了口氣,道:“王總管說皇上身體有些不適,今天的早朝取消了。”盧象升嘴上這樣說着,其實心裡還有一絲隱憂,不知道爲什麼,向來對他非常信任的崇禎皇帝,似乎有事瞞着他,這讓他心裡有點小疙瘩。
劉氏給丈夫倒了杯水,道:“那正好,羅汝纔在老爺走後親自來送了一張請帖,邀請老爺過去喝喜酒。”
盧象升噢了一聲道:“他要成親了嗎?是好事啊!他自從跟了我,沒少對朝廷出力,我是應該過去一下,你讓賬房準備一些禮品,不用太多,花費五十兩以內,太多了也不好。”
羅汝才成親,賀客並不多,一來是羅汝才的職位現在還不太高,再說他又是農民軍出身,屬於半路出家投靠官軍,跟官軍體系的人表面上還算過得去,實際上朋友並不多,二來羅汝才也不想太張揚,他娶的老婆是賣肉的屠戶人家出身,被人知道了也讓人笑話,不過他對老婆很是喜歡,細皮嫩肉的摟着可舒服着呢!
“大帥?您能來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快,裡面請。”羅汝纔沒想到盧象升會親自來,他去送請帖的時候想,只要盧象升能派人送來賀禮就行了,那就是看得起他,沒想到盧象升親自登門,這個面子算是給足他了。
盧象升叫下人把賀禮擡過來,道:“別客氣,怎麼說我都應該親自來,這些禮物也不值錢,權當是給你添個喜慶,也不用特意招呼我,不要怠慢了其他人。”
羅汝才高興的直拍手,道:“大帥一個客人足矣!再說我這裡賀客不超過三桌,都在裡面呢!大帥快裡面請吧!”
盧象升進來一看,賀客果然不多,有幾個還是能叫得出名字的下級軍官,見客人們都過來朝他行禮,他忙道:“大家別客氣,今天是新郎官的官最大,我們都是客人,不必拘禮。”
來客都知道盧象升的脾氣,也都不再拘束,嘻嘻哈哈的很是熱鬧。本來盧象升是不想久留,打算喝一杯就走的,可架不住羅汝才和其他賀客的勸酒,也就多喝了幾杯,但是沒有過量。
臨近晌午,盧象升覺得該走了,衙門裡還有不少事,他起身告辭。羅汝纔對待盧象升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樣,親自送出門,送了差不多有七八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