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鬼再一次的開了殺戒,而且這次的受害者還是警察,唯一不同的是,倒黴的警察很可能是捎帶腳的被送進了鬼門關。
因爲似乎屍鬼感興趣的並不是死者,而是眼前的我。
從它冷漠但陰邪的目光之中,我看到了死亡的威脅,此時在一個不到六平方米的狹小空間內,我要和一個比我還要威猛高大的屍鬼搏鬥,迴旋的餘地幾乎都沒有,我的勝算可想而知了。
屍鬼帶着使命來的,再也不給我任何的喘息的機會了,一個黑虎掏心直奔我的心窩子打來,目光所及之處,飛馳電掣般的拳頭重重的砸中了我。
就聽到骨骼的爆裂發出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響,與此同時我就覺得心口發熱,嗓子有些發甜,一口鮮血禁不住吐了出來。
心裡想完了,這下算是完了,徹底的交代了,沒想到會被這個屍鬼打死,可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了。
雖然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可是剛纔發出骨骼爆裂的聲響的主體卻不是我,而是屍鬼,它的拳頭被震得粉碎,整個身體也承受不住那股子強烈的力量,垮了下去。
我驚奇的看到屍鬼在倒下的時候,逐漸的開始變得透明,最後居然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見了,和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不是**裸的嫁禍於人,這是什麼,一個警察就倒在我的牢房門的外面,屋子裡面除了我還會有誰?
這不是嫁禍於人這是什麼?而我卻因爲身受重傷,都快不醒於世了,眼前也開始了模糊起來,眼看着就要昏死過去了。
不行,我不可以就這樣的被灌上了殺害警察的罪名,似得不明不白的,我強打起了精神,用手掰住了鐵柵欄,沒想到那些鐵柵欄就像是紙做的一樣,還沒等我使勁兒呢,就變得彎曲了。
如此的不堪一擊,我剛纔怎麼沒有發現呢,爲了趕緊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頭腦當時也有些簡單了,我也顧不上多想,再說了要想把血流一地的屍體,徹底的消失滅跡,我還沒那個本事。
三十六計走爲上,我抓緊時間開溜了,也不知道往哪裡逃跑,反正是看到有路我就跑,最後來到了一個死衚衕,兩邊都是房屋,我再也堅持不住了,就這樣的昏了過去。
當我再一次的醒來的時候,只聽到外面到處都是警鈴的聲音,而我卻躺在一張整潔的木牀上面,身上還蓋着一張嶄新的毛巾被。
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卻收拾的井井有條,一看就知道住在這裡的人是一個愛整潔,講衛生的體面人。
此時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當時的那種不適感,好像被攻擊的事件並沒有發生一樣,看來我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我用手支撐着身體,輕輕地起來,果然我小心翼翼的並沒有想象的糟糕,旋即蹦了下來,左晃晃,右扭扭,真的沒事兒,我真的全好了。
就在我高興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門開了,曾婉走了進來,“你好了,小白?”
我瞪着眼睛,看到了這個女孩子不就是那天晚上勇鬥屍鬼的那個小警察嗎?她是怎麼知道我叫小白的,莫非我真的叫小白不成?
“你是在說我嗎?”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這位性感妖嬈的姑娘。
曾婉顯得有些意外,更是不理解的看着我的眼睛,“小白一看到你我就知道那個殺人狂不是什麼人類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不是來幫助我解決這個怪物的嗎?”
“我,我……”因爲一點也想不起來我認識眼前的這位姑娘,所以總想不通她對我好是利用我還是真心實意的。
“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東西,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又殺了你們的一個同志,就在昨天夜裡。”
我的意思很明確了,那個警察真的不是我乾的,“這個我們都知道了,監控裡面看的很清楚,那個怪物殺死了我們的戰友,可是你有那個能力啊。”
我有什麼能力,看着曾婉的目光射出來了懇求的眼神,我有些不知所措。
“是你消滅了那個怪物,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目前這座城市裡面不止這一個,還有至少不下一羣的這種東西在活動。”曾婉似乎非常的希望得到我的幫助。
經過了一番簡短的談話,我才知道,曾婉本來就是這裡的原住民,警校畢業之後也是直接分配到了這裡,後來臨時支援基層纔到了我們縣裡的。
這個時候已經是調了回來,她清醒了之後,立刻要求見我,說我可以幫助警察解決這件事情,看來這個小妮子也是太信任我了,可是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解決掉那個屍鬼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幹掉了其中的一個屍鬼?”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曾婉似乎對於這一點,非常的自信,手裡拿着一根粗壯的木棍來到了我的身前,“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
說話間,曾婉朝着我的腦袋就用木棍狠狠地砸了過來,這一下我可沒有絲毫的思想準備,還以爲她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呢。
看到突然襲來的棍子,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也是屍鬼變得,畢竟遇到的這兩個屍鬼都是從一個五官端正的帥哥美女變成了猥瑣不堪的屍鬼。
不過此時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阻止不了這次進攻了,只好硬着頭皮迎接着木棍狠狠地用腦袋頂了上去。
‘咔嚓’一聲,木棍段爲兩截,曾婉大叫了一聲,摔倒在地,我本來還想反擊的,可是看到了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摔倒了,又有些於心不忍。
曾婉雙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而我卻一點痛苦都沒有,奇了怪了,上一次還造成了口吐鮮血的後果,這次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小白,我不知道你有練得什麼高能力的工夫,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你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強大了。”曾婉吃力的說道,“我真傻,爲什麼要試探你呢,早該相信我自己的判斷就是了,疼死我了。”
看着曾婉有些痛苦的樣子,我趕緊的攙扶起來了她,這個時候因爲我們兩個人距離過緊,忽然我的頭頂隱隱作痛,而且只要我和她距離越近,我就會痛苦的越厲害。
而且還有一個莫名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鳳凰涅槃,遇強則強……’
可是曾婉卻是非常的享受這種感覺,乾脆將她的面頰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胸前,感受着來自我的溫暖,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感到了痛苦,腦子疼的就像是要裂開了似得。
“啊!”我一把推開了曾婉,當她和我保持着一段距離之後,我就又回覆了健康的狀態,而且頭腦清醒,思維敏銳。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居然一無所知,曾婉說我曾經是一個陰陽師的徒弟,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些曾經很熟悉的歲月。
“你,你怎麼了,變得有些冷冰冰的,和以前的那個薛少白格格不入?”曾婉有些爲小生氣,不滿我把她推開。
“我們都看到了屍鬼打了你,但是完蛋的卻是屍鬼,這說明了什麼?你就是那個拯救這座城市的人啊。”
我,我真的具有這樣的能力,可是我怎麼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學到的這樣的本事呢?
我看着自己的拳頭,緊緊地攥着,骨頭也是咯咯作響,腦海中忽然一個影子一閃而過,他是誰?太快了沒有想起來,在努力地想回憶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曾婉,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話,我一定會傾盡全力幫助你們警方破獲此案的,可是你怎麼能夠證明我認識你呢?”
曾婉低着頭,默默地說到了一個令我都有些難爲情的話題,因爲她從貼身的內衣裡面取出來了一個小吊墜。
那個吊墜可以看得出來是精心打造的,當曾婉打開了吊墜的外殼之後,裡面露出來了一個‘同心結’。
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看到之後,我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而曾婉也是同樣的感到了有些難爲情,同心結在我們古老的文化裡面意味着什麼,不用說大家也都猜得出來。
“這個,是我給你的嗎?”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可就在我動了這個念頭的時候,我的腦袋又開始了擠壓般的疼痛,好像中了緊箍咒似得,疼的痛不欲生。
我雙手緊緊地捂着腦袋,不停地痛苦的**着,剛剛還準備嬌羞的回答我的問題的曾婉,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下意識的跑過來想攙扶着我,儘量的幫我減輕一些痛苦,但是她距離我越近,我的痛苦就越大,腦袋疼的就越厲害。
“離我遠一點,最好讓我不要再見到你,快走開。”我當時疼的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說着無心聽者有意。
曾婉感到了自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小白,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你如此的討厭我,好吧,我走,了結了這樁案子我不會糾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