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一瞬間感覺他的笑容是十分的詭異的,他走過來,抱起來那隻蜷縮在我的肚子上的白貓,我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到處的找琅東。
“你的那個朋友在外面,你剛剛出去他就出去找你了,怎麼,不見他?”胡狼問我,眼睛卻是看着房樑上的那個人,我覺得不見琅東我十分的心焦。
出來這裡的時候我就給他買了一臺諾基亞了,但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帶着,我趕忙撥通他的電話,但是卻是不在服務範圍之內。我頓時覺得十分的糟心,心說這小子怎麼就這樣走出去了呢?
我這邊都快急死了……不見他就跟沒有主心骨似得,我心慌的很,我儘量讓自己平復下來,然後有些僵硬的問:“房頂上怎麼有個人?”
胡狼坐在椅子上摸那隻貓,“那不是人,那是屍體。”我一聽是屍體,立刻又向上看,然然後瞧見那女人的肩膀上確實是沒有陽火了,滅的很徹底,看來死了好一陣子了。
“你家裡怎麼會有屍體?”我說話的聲音有點發抖,腦海裡面冒過很多的想法,什麼餘情未了把老婆做成乾屍然後同牀共枕,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有老婆所以挖了一具屍體……
亦或者是所有來這裡的人都會被他給殺掉……我操,好凶殘,想想都覺得很可怕的我操!我被我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我想着不知道現在吧報警還來不來得及……
我感覺來不及了,這地方那麼偏僻,等到警察來了我也差不多掛掉了,糟糕,冷靜下來,千萬不能方也不能在這個殺人狂魔的面前露怯,我可是對抗過張如冰的人啊!
“趕屍人家裡有屍體不是很正常嗎?”
我:……
我操,剛剛被門口的那個老大爺給嚇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所以一瞬間忘記了自己是在一個趕屍人的家裡呢,我尷尬的笑了笑,心說自己剛剛那些行爲真的挺丟人的。
我才記得剛進門的時候他問是不是要他做事,他時候最近不行已經有活計了,看來上面的那具女屍就是他的活計了,只不過要和屍體爲伍總覺得是十分驚悚的。
我撓了撓頭,然後拉了一張凳子給坐下來,也不管那是不是乾坤鏡,反正已經知道地方了,先把東西買下來,然後郵寄回去給任孝義看看是不是,如果是咱們就回去,不是就再找。
“那個,那個乾坤鏡,你看多少錢?我給你錢買。”我看了一眼胡狼,希望他不要出很高的價錢,畢竟這鏡子已經壞成這狗樣了,而且我現在沒啥積蓄了……
“不用錢,不用錢。”胡狼擺擺手,在油燈下他的臉是明明滅滅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聽見他說不要錢,我竟然覺得更可怕……
“不要錢白送啊呵呵呵……”我乾笑了兩聲,胡狼眯着眼睛看着我:“你知道趕屍人是要做什麼的嗎?”他問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趕屍,趕屍吧?”
胡狼點點頭:“趕屍,你頭頂上的那副屍體看見了嗎?”他問我,我說看見了,他也又點了點頭。
“那屍體是要送出去的,但是我最近覺得累的慌,不想送了,你幫我送到摺子巷,那麼這個乾坤鏡就是你的了。”
胡狼說的很輕巧的樣子,但是我完全不懂他說的摺子巷在哪裡,再說了這送屍體什麼的也太驚悚了一些吧?
我舔了舔嘴脣,想想不答應吧,今晚直接過來偷好了,但是又聯繫不上琅東,而且我覺得他們肯定對這裡更熟悉,我要是做出什麼小動作出來肯定會被胡狼給抓住的。
再說了這個男人看起來雖然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應不是表面上的那樣的,他一定是個狠角色。我斂着雙眼想了想,不就是送一副屍體出去嘛……
等一下,“摺子巷遠嗎?”我問胡狼。
胡狼搖搖頭,“不遠,你們來這裡的時候應該走過一個墳地的,墳地往右邊手一公里左右有一條小路,沿着小路到盡頭就能到摺子巷。”
我心說這纔多遠的路你就覺得累的以後還接不接生意了?我擦了擦臉,“那我要送的話是怎麼送,揹着走還是搖鈴鐺?”我想起了以往看的殭屍片好像都是這樣的。
胡狼聽見我問他是不是搖鈴鐺的時候眼神特別的古怪,上上下下的看了我一番後問:“你爲什麼會問是不是搖鈴鐺這句話出來?”
我心說電視情節都是這樣的啊,難道不是嗎?“那啥,湘江趕屍不是搖着鈴鐺他們就能自己跳着走了嗎?”
胡狼聽了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是電視劇看多了吧?要是那麼便利就要好了。”我一看見胡狼笑了知道自己肯定是給忽悠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那需要我怎麼做?我應該怎麼做?”我問胡狼。
“這屍體是我從廣東那那邊運回來的,這是配陰婚的新娘,孃家人已經給她穿好衣服了,現在只要背到摺子巷就行了。這屍體不能見光,有一定的技巧性。如果你願意幫我背到摺子巷呢,我就把乾坤鏡給你,就當做是個交易,你覺得怎麼樣?”
胡狼問我,這是徵求了我的意見的了。我又很想得到那面乾坤鏡,於是我點點頭,“我知道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不敢往上看,但是我又看到那屍體的眼睛。
“你問吧。”胡狼靠在椅背上十分的舒服,一臉的很舒服的樣子。
“爲什麼要把屍體放在房樑上?”這房間雖然很狹窄,但是站着個屍體也不見得多佔地地方,就是放在牀底下都比在房樑上的要強啊,看看這滲人的眼睛看過來,我都覺得雞皮疙瘩全都都冒出來了。
“那是防止花花碰到她。”胡狼又揉了揉那隻白貓,笑的一臉的溫馨。我皺着眉頭看着蜷縮成一團的白貓,“你家貓不上房樑?”我就奇了怪了,不能有貓不跳房樑的吧?
“它上不去的,它又沒有腿。”胡狼咧嘴,我看見他白森森的牙齒,我回想剛剛那抱着那隻白貓的時候就感覺它的身體很軟和,因爲是直接塞進我的懷裡的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你看。”胡狼冷不丁的捏起了白貓的脖子,白貓軟綿綿的叫了一聲:“喵——”然後我看的一清二楚,它四條腿的地方就是四個髒兮兮的肉球,大約是被砍斷了腿了養着養着養回來的,還能走一點路,但是去沒有爪子不能跳不能爬牆了……
看着那殘缺的樣子我感覺十分的反胃,但是我又不可能當着讓人的面做出這樣的反應出來,於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胡狼,覺得他真是詭異極了。
“屍體不能碰着貓,是有什麼不好的嗎?”我見沒有話題了就較忙問出來一個。胡狼點點頭:“不好的,很不好的,最好不要讓屍體碰着貓。”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覺得這就是個迷信而已,我就不相信土樓就他們兩兄弟養了貓,其他人也會養貓的,說不定也會進來,那屍體早就給貓碰過了吧?也不見得變成什麼樣子,有什麼好不好的?
都是瞎扯幾巴蛋吧?
我接着就是一點話題都沒有了,胡狼問我是不是困了,說只能讓我們睡在地下,我看見琅東一直沒回來,就想出去找找看,剛走到門口,胡狼就叫了我一聲:“你要出去?”
我“嗯”了一下,“我去找一下我的朋友,都不見他回來我很擔心。”胡狼眨了一下眼睛:“我勸你不要出去吧,大晚上的髒東西多。”他說完就抱着那隻軟乎乎的白貓上了那張簡陋的牀。
我猶豫了一下,心說自己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什麼邪乎的東西我沒見過?再說了琅東那傢伙就是食鬼啊,專門就是吃怨氣之類的……
我操等一下他該不會是去去吃飯了吧?也是啊晚上到這裡我們什麼都沒吃,估計這回突他都餓了,我想了想他吃飽了就會回來了,那就算了不找他了。
然後躺在了地上鋪着的席子上,胡狼給了我一張有點味道的被子,我本來是很嫌棄的,但是不蓋着又會很冷,於是還是把被子給蓋好了,然後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睡醒了,覺得有點尿急,從地上爬起來,感覺渾身冷冰冰的,到了晚上的空氣就是特別的冷。
我吞了一口唾沫,旁邊的胡狼還在睡,身影是紅彤彤的,我因爲冷的哆嗦,所以越來越感覺自己尿急,我抖了幾下之後會,就推門出去上廁所了。
本來四處都事漆黑的,沒想到烏漆嘛黑的時候天空有了亮光,一輪新月掛在天空上,亮堂堂的,也算是照亮了我一些恐懼。
土樓的燈是完全的滅掉了,但是我不能在大院子裡面放水吧?我看着洞開的大門,想了想還是出去在外面的草地上解決生理問題吧。
真是奇怪了這古茶樓大晚上的也不見得關門的,那麼不怕有人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