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要去哪裡?這裡是不能再呆了。”
M城淪陷真是一件糟糕的事,對於趙玉峰的問題,我一時間也沒有主意。聽天由命吧!
我胡亂指了一個方向說:“走這裡。”
面具男拾起一塊碎步,差掉匕首上面的血液,一聲不吭的邁開步子就走。趙宇峰也是看出來我沒有什麼主意的瞎走。趙玉峰也是無奈,不瞎走怎麼辦,喪屍大爆發,差不多成個世界都要淪陷了,鬼知道什麼地方安全。
我們怕喪屍循着聲音追上來,在腳底下綁上厚厚的碎布片,就算我們小跑也不會發出聲音來。
“你沒事吧。”
趙宇峰指了指我脖子被喪屍咬的傷口。
我也奇怪這事兒,被喪屍咬了一口,除了疼那麼一陣兒以外,驚人沒有任何反應。
“應該沒事,沒有什麼特別感覺。”
面具男瞄了一眼我的傷口,袖子裡面的匕首露出一截來。只要我有一點不一樣,估計面具男會毫不留情的割掉我地腦袋。
挨!也不管面具男這樣,還了是我也會這麼決定吧。
我假裝沒有看到面具男的小動作,漫不經心的走着。
一路走來,濃煙嗆眼、道路雜亂的已經被面目全非的轎車堵塞、還有血腥氣時不時的刺激着我們的神經。
“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要對人類進行如此恐怖的打擊。”
我在心裡面哀嘆。
“前面的路不通,大橋的中心部位被爆炸的汽車砸斷了。咱們怎麼辦?不要跟我說回頭走另一邊,我現在見到那些喪屍都反胃。”
趙宇峰愁眉不展,沒想到逃亡之路這麼艱辛。
面具男從包裹裡面取出一捆繩索,說:“咱們飛過去。”
把繩索掛上鉤子,面具男被繩索挎在肩膀上,我們打算把繩子掛在對面的鋼絲繩上,用槍打斷固定鋼絲繩的卡子。利用它彈起的力道把大家拽過去。也就是面具男口中的飛過去。
不過難題是,這長長的大橋,車底下、車裡面都藏有喪屍,槍聲一響對面那段橋的喪屍就會圍過來。萬一大家飛進喪屍羣一面可就樂呵啦。
“沒有別的辦法麼?”
“咱們的繩子就那麼長,夠不到對面的車,只能這麼做才能過去。哦,還有一個辦法,跳下去咱們游到對面。”
我看一眼翻滾的河水,跳下去還不得一下子被拍到河牀下面去,再不濟來了漂流三萬裡,沒被喪屍咬死也被河水泡死了。
“還是飛過去吧!”
面具男掄起鉤子,卯足勁去勾對面的鋼絲繩。我佛保佑他成功了!大家都抓好繩子,接下來就看趙宇峰的了,面具男不會用槍,我也不會,就趙宇峰會。
趙宇峰深吸一口氣,最裡面唸叨着風速多少多少,距離多少多少、隨着扣動扳機砰地一聲——打歪了!
喪屍就像聞到魚腥的貓一般,黑壓壓一片就往大家身邊圍攏。
“你丫的是怎麼打的槍!”
我一着急罵句粗口。
“彆着急,這一槍保證打中。”
趙宇峰滿臉的尷尬,關鍵時刻掉鏈子也是夠可以的了。
呃~啊~吼~喪屍大軍看眼就要眼麼前了,趙宇峰遲遲不開槍。我當時就感覺喉嚨上有一雙手在掐着我脖子似得,喪屍大軍每靠近我們一步,這雙手就緊一分,我都感覺到不到空氣進入我的呼吸道了。
砰~有一隻喪屍就要抓住我的衣角時,趙宇峰的槍聲響了。霎時間一股強有力的拉力把我們三個拉上空中。
在空中漂浮着的我回頭一看,喪屍就像下餃子似得噼裡啪啦地往河水裡面掉。
“嚇死寶寶了。”
“不要慶幸的太早,咱們要掉進喪屍羣裡面了。大家注意,要利落的割掉繩子,然後辨清方向殺出去!”
面具男話音剛落,我們開始降落。大家麻利的掏出匕首,就在要落地的瞬間割斷繩子,我們三個一下子扎進喪屍羣裡面。
我撞倒一個迎面的喪屍安穩落地,顧不得多想,眼前正好有一輛大客車,它的高度喪屍一時間爬不上來。我踹到一隻長着滿嘴爛牙,腥臭氣燻人的喪屍接着踹他的力道,手腳並用爬上大客車。
“趙宇峰、面具男你們在哪裡?”
“哇呀呀,你倒是快幫忙呀,我快要應付不了啦。”
我順着聲音一瞧,趙宇峰的空間被喪屍壓制的逐漸縮小。我也不廢話,猛地一躍來到趙宇峰身邊,我們一左一右,左右開弓清理喪屍擴大空間。
喪屍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雙臂揮的生疼也不見空間被擴大多少。
吼~就在我們的左面,聽見一聲怒吼,透過喪屍之間的縫隙一看是面具男,不知道他那裡弄來的一扇車門,他就想牛犢子似得用車門盯着喪屍往前推。
“殺出去,幫面具男推出去。”
趙宇峰已經沒有了應聲力氣,一道砍掉抓向我們的手,一道割下張嘴就要咬我們的喪屍腦袋。喪屍冰涼的血噴在臉上也不在意,抹把臉繼續幹。
好不容易來到面具男身邊,有我和趙宇峰的加入,推喪屍之路更加順暢起來。
“宇峰左面!”
我大吼一聲提醒趙宇峰。
趙宇峰反應也是了得,這隻喪屍竟然是從趙宇峰的左面上空飛下來撲食趙宇峰。趙宇峰瞄準這隻喪屍的胳膊,抓住他順勢一甩,把它扔回了喪屍羣裡面。也起到了阻止一下喪屍步伐的作用。
“喪屍比想象的多,如果沒有外援的話,咱們今天恐怕要栽在這裡了。畢竟咱們的體力有限,喪屍的體力是無窮盡的。”
面具男一語中的,體力是我們的盲點,大家跑了一天了體力消耗的很快。
噠噠噠~這是機關槍的聲音,我們聞之大喜,救兵來!
希望之光就像甘露一般,滋潤了我們三個每一個細胞。我們就像滿血復活了似得,怒吼着往前推進。
“大家分散開來,一小隊斷後防止後面有喪屍偷襲,二小隊隨我救人。”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
有了救兵的吸引,我們壓力大減,我隨手幹掉一個渾水摸魚想要偷襲我的喪屍,舉目望去來的救兵還真不少,個個荷槍實彈裝備精良。
我也看清了指揮者,跟我想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沒錯,他鷹一樣銳利的眼睛估計喪屍看了都要哆嗦。
這傢伙一定殺過不少人。我在心裡面說道。
槍真是一個好東西,很快喪屍被射殺乾淨,我、趙宇峰、面具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地方。我頭髮被血淋溼了,趙宇峰的口袋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裝進一段腸子,他捂着脖子把腸子扔開。
“你們好,我是猛虎大隊的,我叫費斯。我接到指令在這裡搜索生還人員,我聽到你們的槍聲就趕過來了。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叫XXX(豬腳名忘了),這是趙宇峰還有面具男。還真謝謝你們救援及時,要是在晚上幾分鐘,你的子彈就該往我腦袋上面招呼啦。”
爲了顯示我們無恙,開了一個冷笑話。
“你還真幽默,在這種情況下像你這麼幽默的人不多啦。”
一番客套之後,我們隨着費斯來到一個防空洞,入口有很多士兵把守,他們都藏在堡壘裡面,差不多走了十多個崗哨,才真正的進入防空洞。我們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裡。
房間不錯還有洗澡的地方,我剛脫掉上衣想洗個澡去掉身上的血腥氣,沒想到趙宇峰一個箭步衝進了洗澡間。
“這個傢伙,他不搶我洗澡間我還想不起來他放空槍的事情。當時真是嚇死寶寶了,有隻喪屍都要快抓住我衣角了。”
我本想說這句話放鬆一下大家緊繃的情緒,看來我想多了,人家面具男已經躺牀上睡熟了。
我苦笑,坐在牀邊上摸了摸被喪屍咬過的傷口,我真的擔心自己會變成那麼噁心的東西,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忽然我的腦袋就像被針紮了一下,那種痛不能用言語能說清楚的,胸口開始發悶,呼吸道就像被關閉了一般,能呼吸卻是感覺不到氧氣的存在。
“我要變喪屍了麼!”此刻我的內心充滿恐懼。、
啊~我慘叫一聲捂着胸口滾到地上,腦袋被針扎的根覺越來越明顯,一下比一下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就像被灌進雙氧水一般那種疼。
“你怎麼了!”
趙宇峰衣服都沒穿,匆匆忙忙出來扶起我,面具男也醒了,他的目光很是複雜。
我很想回答趙宇峰的問題,想告訴他我很痛苦,每次張嘴要說話,都會被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淹沒我的聲音。
我已經神智有些模糊,我聽見了我的骨骼發育的咯咯聲,還有我心臟劇烈跳動的咚咚聲。當痛苦停止時,我感覺整個人充滿了力量。我有一種衝動,我能打穿一面牆。
猛地我站了起來,一拳打在鈦合金牆壁上。
洞~的一聲,鈦合金牆壁被我打出一個不深不淺的拳頭印來。
趙宇峰和麪具男吃驚的看着我。
“你~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隨手拿起身邊的鏡子,我的眼睛竟然變成了蛇瞳,那狹窄的瞳孔讓我不寒而慄。
我到底變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