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想到那星辰之力的赫赫威名之後,男子怎麼可能還有勇氣和女人的星辰之力抗衡?
不過,如今的問題是,若是不擺平這女人的星辰之力,那自己想要對付薛少白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薛少白和眼前這女人,自己必須要面對一個,是面對現在掌握了星辰之力的女人,還是面對之後恢復自己的真氣的薛少白?
對男子來說,這是一個問題。
顯然,以男子的鬥法經驗來看,如今自己最好還是去對抗那女人好一點,若是對抗薛少白的話,自己根本不可能對後者造成任何威脅。
那傢伙之前在真氣不足的情況下便已經可以和自己抗衡,如今此人的真氣已經恢復,而此人的真氣恢復之後,肯定比之前還要棘手,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跑去找薛少白的麻煩,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是以,男子略一沉吟之後便已經清楚,自己如今只有去對抗那女人,只有孤注一擲將女人幹掉了,方纔有可能擺平薛少白,若是連這女人也無法擺平的話,那自己想要去和薛少白抗衡的念頭簡直就是做夢。
是以,沉吟片刻之後,男子直接收回了看向薛少白的目光。
這傢伙雖然可怕,但此時的薛少白連真氣都沒有恢復,在真氣沒有恢復的情況下,男子不相信後者可以威脅到自己。
如今最關鍵的還是眼前這女人。
再說了,若是不擺平眼前這女人的話,自己連接近薛少白的機會也沒有,更何況是對付後者?只要這女人沒有被自己幹掉,男子可以保證,自己只怕連接近薛少白都無法做到,既然連接近此人都無法做到,更何況是對付此人?對男子來說,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稍稍沉吟之後,迦南立刻便放棄了先去對付男子的打算,最終還是決定對付女人,等到這女人解決之後再去擺平那薛少白也不遲。
雖然後者正在瘋狂催動真氣恢復自己的真氣,但之前這傢伙已經努力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這傢伙還沒有恢復自己的真氣,在男子看來,就算再給薛少白半個時辰的時間,這傢伙也未必可以回覆自己的真氣。
是以,雖說薛少白對男子的威脅也不小,但此時的男子卻根本不打算去對付薛少白。
手腕一抖,便看到一道真氣從男子體內激盪出來。
那真氣與之前男子綻放出來的真氣不同,之前男子綻放出來的真氣乃是乳白色,和其他所有驅魔師綻放出來的真氣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顏色。
但是,此時男子也不知道在那真氣之中做了什麼手腳,此時從男子體內綻放出來的真氣竟然是淡藍色。
這真氣的顏色有所變化其實也沒有被青衣女子放在心上,但是,就在那淡藍色的真氣綻放出來的瞬間,整片天地突然之間便生機盎然了起來。
若是在外界的話,突然之間生機盎然也不會對女人放在心上。
原因很簡單,生機越是旺盛的地方,靈氣也越是濃郁,突然之間生機盎然,雖然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但這種情況也只說明瞭一個問題,那便是存在於大自然之中的靈氣突然從萬物之中爆發了出來。
同時,靈氣大爆發雖然不是隨時都會發生,但以女人的見識,怎麼可能沒有見識過靈氣大爆發的場景?
是以,女人很是多清楚那靈氣大爆發的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然而,現在這裡不是外界!
此地乃是殺降坑!這裡什麼都有,就是靈氣沒有!什麼都不缺,但就缺生機!
在別的地方靈氣有可能發生大爆發,但是,在殺降坑之中,怎麼可能會有靈氣大爆發的時候?
故而,看到天地間的生機突然變得盎然起來的瞬間,女人的臉色也直接難看了起來。
此時的女人,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也能猜到,這肯定是眼前男子做的手腳,畢竟這傢伙此時正在催動功法,那靈氣爆發恰好發生在此人催動功法的時候,若說那靈氣爆發和眼前男子沒有關係的話,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略一沉吟之後,女人的面色也微微難看了幾分,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在這種地方,你居然還能駕馭靈氣!你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女人的臉色陰沉起來之後,男子的臉色倒是突然好看了很多,聽到女人的話,只見男子微微笑了笑,說道:“你不能駕馭此地的靈氣,莫非以爲其他人也不能?你可知道,我進入這殺降坑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了?”
“你的意思,你因爲進入殺降坑的時間比我要長,所以對此地的秘密也瞭若指掌,我不知道怎麼駕馭這裡的靈氣,你卻知道?”女人一臉猜測的說道。
男子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傢伙畢竟已經進入殺降坑這麼久的時間,別說此人是婆羅門的天才,也別說此人的鬥法經驗有多麼豐富,就算是一個白癡,在一個地方生存了上百年,也會掌握一些其他聰明人根本就不知道的秘密。
自己不知道這殺降坑的靈氣怎麼駕馭,不代表眼前男子也不知道,畢竟此人在這裡存在了上百年時間,要說對殺降坑的瞭解,自己絕對是望塵莫及。
是以,聽到男子的話,女人的眼中頓時便涌起了一絲殺機,哼了一聲,說道:“老傢伙,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現在告訴我怎麼駕馭此地的靈氣的話,我說不定還會大發慈悲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若是不肯和我合作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聽到女人的話,男子頓時便笑了起來,說道:“心狠手辣?嘿嘿,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出手幹掉我嗎?”
“你覺得你我現在的這種關係,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嗎?”女人冷笑一聲說道。
男子沉吟片刻,說道:“我知道,想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這女人如今落到這幅田地多少也和我有一定的關係,換做是我,若是有人這麼對我的話,我也不可能放過那個傢伙,更何況是你?我想,換做是你,也絕對不會放過將自己逼到這幅田地的人是不是?”
女人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倒也不錯,我如今落到這幅田地,的確是和你有關係,因爲這一點,我不放過你,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說到這裡,女人的臉上劃過一絲曖昧不清的表情,接着說道:“不過,我也告訴你了,若是你現在放棄抵抗的話,我保證會放你的分身一條生路,但是,若是你繼續抵抗下去,嘿嘿,你的分身不僅要被我毀掉,包括你的本體,也絕對不可能逃過我的掌心!”
聞言,迦南直接冷哼一聲,說道:“女人,不要太狂妄了,修煉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就是因爲稍微取得一點成績後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結果最後也只剩一條被人幹掉的路,我看你這女人手段和天賦雖然驚人,但最終也必然逃不過這種定律!”
聽到男子的話,女人冷笑一聲,說道:“你這是在擔心我是不是會死在你的手裡了?關於這一點,你放心好了,以你的修爲,還不可能幹掉我,我如今不過就是逗逗你罷了,真的要全力以赴的話,你的分身早就已經崩潰了,怎麼可能到現在你的分身還沒有崩潰!”
這番話,直接讓男子臉色更是難看。
其實這男子說的倒也不錯,那青衣女子因爲在和男子交手之後,取得一點成績之後,的確有些不知所措,心性多少也有一點飄,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那男子放在眼裡的樣子。
在修煉界之中,最讓人忌諱的便是大意,一個驅魔師一旦大意,那就基本離死不遠了。
原因很簡單,修煉界之中的修士鬥法,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一瞬間之中變數之大沒有任何一個驅魔師可以肯定,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在鬥法的時候大意,萬一情況對自己的不利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是以,無數宗門對子的教誨便側重於鍛鍊弟子的心性,一旦弟子的心性稍微露出狂妄的跡象,肯定會在宗門之中受到責罰,漸漸的,自然也就沒有弟子敢在稍微取得一點成績之後便狂妄。
而眼前這女人卻和男子猜測的差不多,稍微在男子身上佔到一點便宜之後便有些目中無人,如今面對自己一個人,情況在這女人的控制下也就罷了,若是在外界遇到還有其他驅魔師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話,這女人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當然,男子也知道,若是在外面的話,這女人哪裡還敢這麼狂妄?這女人也不是白癡,很是清楚在一羣修士面前狂妄幾乎和就找死沒有任何區別,除非是這女人想死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膽子狂妄?
想到這裡,男子也意識到,眼前這女人之所以在自己面前狂妄,肯定是因爲這女人以爲自己吃定他了,不然的話,以她的修爲,敢在自己面前狂妄,那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男子也知道,如今自己的修爲和實力擺在那裡,別說這女人了,就算是自己,若是碰到一個實力和自己一樣淺薄的修士,肯定也不可能將對方放在眼裡,更何況是這女人?
想到這裡,男子心情也釋然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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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明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女人輕視,以男子的脾氣當然不可能嚥下這口氣,冷哼一聲,便看到一道碧綠色的火光突然從男子的皮膚下升騰起來。
這碧綠色火光出現的非常突然,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徵兆,導致了就算此時半空中的白衣女子,之前也根本沒有一點發現。
“你這傢伙居然還敢催動自己的屬性之力?哼,你的屬性之力在我面前根本就無法發揮作用,如今將自己最後一絲真氣用來施展屬性之力,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看到那碧綠色的火光,雖然意外那火焰的顏色,不過,想到這傢伙體內的火焰完全來自於屬性之力,既然是屬性之力,以女人的實力,輕鬆就可以將其壓制。
是以,即便是看男子催動了碧綠色的火焰,那青衣女子的目光也非常平靜,絲毫也沒有將那火焰放在眼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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