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雖然那蕭玉燕嘴上說的很是輕鬆,面上也看不出絲毫擔憂的樣子,但是,在蕭玉燕的心中確實擔心自己在中原大地上碰到什麼危險。
畢竟那中原大地自己很少去,哪裡知道那中原大地的危險?就算自己曾經有過幾次出入中原大地的經驗,但那幾次也都是短暫的停留,根本就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如今她去中原,是爲了完成宗門交代下來的任務,絕對不可能只是在中原大地上停留幾天的時間,正所謂夜長夢多,自己在中原大地停留的時間越久,想必也越是危險。
在這種情況下,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未必不會碰到什麼致命的危險。
但是,考慮到自己畢竟是一個驅魔師,若是連危險都怕,一看都有危險就逃之夭夭的話,將來怎麼可能有出息?要知道,修士經歷危險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一個修士若是想要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必然要經過危險的洗禮,在這種情況下,若是看到一點危險就選擇逃避的話,修爲怎麼可能會有提升?
而且,經歷的危險越多,自己的鬥法經驗才越是豐富,身爲一個修士,鬥法經驗也是實力的組成部分,若是一個驅魔師的鬥法經驗豐富的話,就算自己的修爲不及對手,也能依靠自己的鬥法經驗全身而退。
是以,對此時的蕭玉燕來說,既然進入中原大地可以提升自己的鬥法經驗,以她的秉性,自然不會因爲那八長老隨便的一個掐算便打道回府。
若是這樣便回到宗門之中,到時候,豈不是錯過提升自己的機會?如今他們要去中原接觸的乃是那天道宗,蕭玉燕身在凌雲宗之中,已經聽到不知道多少關於天道宗的傳說,很清楚那天道宗的可怕。
在明知道那天道宗可怕的情況下,若說蕭玉燕沒有興趣和天道宗接觸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若是可以可以和天道宗的人交手一下的話,順便也可以印證一下自己的修爲,看看自己的修爲在哪些方面還有不足。
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蕭玉燕清楚,如今天道宗的人都在忙着舉行訪山大會,那訪山大會相當於是中原驅魔師的一次大比,要很多年纔會召開一次,若是自己這次進入中原的話,到訪山大會上去見識一番,到時候,勢必可以增加自己的閱歷。
想到這裡,那蕭玉燕便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次進入中原對自己來說,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提升機會,既然明知道這個機會就在自己眼前,以蕭玉燕的秉性不可能不去把握住。
不過,原本以爲自己這次中原之行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在聽到那八長老的話以後,蕭玉燕意識到,自己若是進入中原的話,儘量要低調,不然的話,就算沒有危險,最後也難免會被中原驅魔師狙擊。
自己畢竟是崑崙山修士,中原大地上的驅魔師向來便不爽崑崙山驅魔師,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即便來對付自己的人並非是凌雲宗的人,到時候,也肯定難以逃過對方的敵手。
想到這裡,便看到蕭玉燕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跟在那八長老身後,慢慢的消失在風雪瀰漫的崑崙山之中。
當然,此時中原大地上的驅魔師當然不可能知道那崑崙山因爲殺降坑裡的戰鬥,已經派人潛入了中原之中。
而就在那蕭玉燕和八長老急急忙忙朝着中原趕去的時候,殺降坑之中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
那婆羅門男子如今畢竟只是在駕馭自己的分身,若是此人之前直接用自己的本體去對付青衣女子的話,只怕早就已經接管了戰鬥,將青衣女子幹掉了,根本不可能等到那白衣女子支援到殺降坑之中。
當然,這也並非是婆羅門男子不願意動用自己的本體,實在是此時的他爲了煉化那仙人魂魄,本體根本就不敢離開自己閉關的地方,若是自己的本體不去壓制那仙人魂魄的話,這仙人魂魄直接便會對他造成反噬,到時候,根本不用青衣女子出手,自己的本體便要被那仙人魂魄直接反噬。
“奶奶的,想不到這中原大地上的驅魔師個個都是蟑螂一樣的人物,要是早知道這女人也和那薛少白一樣棘手的話,我早就已經大開殺戒,將這女人直接幹掉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還沒有將這女人擺平?”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
說實話,要說此時的男子沒有後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從兩人的修爲來說,男子對這青衣女子乃是有絕對的優勢存在的,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可以輕鬆解決那青衣女子的自己,如今卻因爲一時間的大意,讓這青衣女子在自己面前堅持了這麼久的時間。
這一點實在讓男子的心情有些惡劣,心中對女人的殺機也已經膨脹到了極點,心說自己若是不將那青衣女子解決的話,自己將來也不用在修煉界混下去了,後者畢竟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若是連一個三級驅魔師都無法擺平的話,縱然自己是婆羅門裡的天才,又有什麼面目繼續在修煉界之中翻雲覆雨下去?
這個世界畢竟是勢力的,人們只會看一個人的實力,也只會去關注戰鬥的結果,從來也不會去關心戰鬥爲什麼失敗,也不會去關注這個人的天賦究竟如何,只要戰鬥有任何的失利,在其他人眼中便是當之無愧的廢物。
明知道自己有可能被其他人當成是廢物,在這種情況下,那男子當然不可能喜歡讓人知道自己在和青衣女子的戰鬥之中頻頻失利這件事。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男子忍不住開口,盯着青衣女子那姣好的面容,冷笑一聲,說道:“本來以爲那薛少白是一耳光白癡,沒想到你這女人居然也是一個白癡。”
“白癡?”青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莫非就因爲我的修爲不及你,你便認爲我是一個白癡?”
“那是當然!既然你明知道自己的修爲不及我,卻還來挑戰我,這不是白癡是什麼?要知道,你的修爲既然不及我,那你就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你無論施展什麼手段,到時候,都必然會死在我的手中,既然最後的結果無論如何都被我幹掉,你又哪裡來的勇氣挑戰我?”男子冷笑着說道。
青衣女子哈哈大笑起來,片刻後方才停止了笑容,盯着面前的婆羅門男子,說道:“我當然是一個白癡,但是,你卻是一個連白癡也不及的傢伙!”
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到了現在,你居然還敢嘴硬?我告訴你,若是你現在跪在我面前求饒的話,我說不定還會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如今你不知好歹,居然還敢和我嘴硬,女人,你這種行爲,幾乎就和白癡沒有任何區別!”
青衣女子說道:“哼,難道你絕對我是在諷刺你嗎?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要知道,你的修爲可是遠超於我,而且,你的天賦也遠遠要比我出色,甚至是戰鬥經驗你也比我豐富,但是,就算你有這麼多優勢,到現在爲止,你也仍舊沒有幹掉我。”
頓了頓,青衣女子接着說道:“說實話,要是你現在幹掉我的話,我還會將你放在眼裡,將你當成是一個天才,遺憾的是,你在佔據了這麼多的優勢的情況下,卻仍舊沒有擺平我,若這不是白癡的話,我不知道天下有什麼人可以被稱作爲是白癡了!”
聽到那青衣女子的話,男子頓時也陷入了沉默了之中。
說實話,那青衣女子的話,並非是完全沒有道理,自己的確和那女人說的差不多,無論鬥法經驗還是其他都遠超眼前這女人,但是,即便自己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是那女人可以抗衡的,但後者卻仍舊可以和自己輕鬆匹敵,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居然還敢揚言這女人是一個白癡,若是這女人也是白癡的話,那自己豈不是連一個白癡都不及?
想到這裡,便看到婆羅門男子的臉色相當難看,勃然作色,說道:“哼,你這女人,沒想到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看來今天我若是不給你一個教訓的話,你是根本不知道好歹了!”
青衣女子冷冷一笑。
若是之前男子對自己認真的話,青衣女子的心情肯定要忐忑一下,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如今自己的師姐已經進入了殺降坑之中,若是沒有師姐的話,依靠自己體內所剩無幾的真靈氣,自然無法和眼前男子抗衡。
但是,在有師姐從旁協助自己的話,要抗衡眼前男子對女人來說不會有任何問題。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眼中露出一絲笑容,暗道:“如今你這傢伙絕對不會料到我師姐已經進入了殺降坑,若是師姐沒有進入殺降坑的話,只怕最多一炷香的時間,我就被會被你幹掉,但是,如今我師姐既然在殺降坑之中,我若是和師姐配合的話,要擺平你這傢伙不會有任何問題,在這種情況下,你這傢伙居然還敢和我抗衡,簡直就是找死!”
沉吟之間,便看到女人直接手腕一抖,而後,便有無盡的真氣從女人體內爆發出去,涌動之間,便看到那無盡的真氣橫掃天地,形成一道滔天巨浪,直接便朝男子拍了過去。
那青衣女子本身修煉的便是水屬性的元素之力,如今這元素之力爆發出來,自然不是眼前男子可以想象的,嗡鳴震動之間,無盡水元素匯聚到一起,直接便化作一道巨浪,一卷便是十幾丈之高,在男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那巨浪直接便朝男子淹沒了過去。
本來之前男子在看到那女人的真靈氣已經所剩無幾的時候,以爲這女人催動的水屬性之力根本就不足爲懼,誰知道這女人居然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在真靈氣所剩無幾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催動這麼可怕的水屬性之力。
從這一點來說,那女人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不過,單憑眼前這水屬性之力便想要幹掉自己,對男子來說,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看到那波濤朝自己席捲過來的時候,男子的嘴角立刻便露出了一絲笑容,完全沒有將這巨浪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