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誤會了,我等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現閣下藏在這殺降坑之中,若不是閣下如今的行爲太過高調的話,你在這裡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我等也不可能知道。”柳慶雲微笑着說道。
嘲諷,*裸的嘲諷!
上官金龍聽到這話,直接便暴跳如雷,額頭青筋當場就鼓了起來。
薛少白說這話還情有可原,畢竟他到現在也沒有拿下薛少白,但是,這柳慶雲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要知道,數十年前整個天道宗都被他一人戲耍了,而且,這殺降坑本來是天道宗的地盤,上官金龍躲在這裡長達十幾年時間,後者也根本沒有洞悉到,對整個天道宗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然而,儘管那天道宗全體驅魔師被上官金龍一人侮辱,柳慶雲等人卻依然沒有任何覺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仗着自己人多,還根本沒有將上官金龍放在眼裡。
上官金龍本身便是一個極度好面子的人,被曾經戲耍過的人輕視,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
“若是海上宗門,說這種話我還可以理解,但是,爾等本是天道宗弟子,天道宗當年被我一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爾等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在我面前是說這種話?”上官金龍面無表情的說道。
天道宗當年在大陸上的地位舉足輕重,是任何宗門都不敢抗衡的存在,然而,在別的宗門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卻徹徹底底被上官金龍玩弄,要說實力,上官金龍肯定無法和天道宗抗衡,但要說二者之間的智商,肯定是上官金龍更甚一籌。
然而,此時的柳慶雲等人似乎根本就不明白這個道理,還以爲自己在上官金龍面前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而柳慶雲等人之所以如此自信,無他,僅僅只是因爲那柳慶雲乃是天道宗的弟子,因爲天道宗地位的關係,所以纔有不將上官金龍放在眼裡的底氣,若不是因爲這一點,那柳慶雲就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對不敢對上官金龍有絲毫輕視。
“嘿嘿,若是我一人在這裡,當然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但是你看清楚了,現在我們這裡有五個天道宗弟子,你在這殺降坑如此多年,想必真氣早就已經枯竭,一個真氣枯竭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抗衡?”柳慶雲面無表情的說道。
滿打滿算,自己這邊可是有五個彪形大漢,而這上官金龍卻僅僅只有自己一個人,此人被困在殺降坑之中數十年時間,因爲此地怨氣濃郁,想要恢復自己體內的真氣根本沒有可能,如此一來,幾十年過去,此人體內的真氣肯定非常有限。
若是如今的上官金龍體內真氣充沛的話,柳慶雲等人絕對不敢在上官金龍面前如此狂妄,但是,面對一個真氣已經稀薄的存在,柳慶雲等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忌憚。
是以,雖然確定了上官金龍的身份正是天道宗當年追殺的對象,但柳慶雲等人卻跟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甚至膽大包天的還想將你上官金龍拿下。
身爲老江湖的上官金龍一眼就看穿了這幾人的打算,笑了笑,隨後指着薛少白,說道:“你們可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這傢伙是什麼來頭和我們有關係?當然,若是此人要和你聯手,阻止我們拿下你的話,那就是我等的敵人,到時候,我們對他肯定要不會客氣。”柳慶雲說道。
“嘿嘿,說的倒是很簡單,但只怕你們根本就不是這傢伙的對手。”上官金龍笑着說道。
“怎麼說?”柳慶雲皺眉。
“你們可知道,這傢伙已經在我手裡堅持了幾個時辰?”上官金龍說道。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柳慶雲說道。
“你覺得我說這話沒有任何意義嗎?”上官金龍說道:“這傢伙的修爲想必你們都清楚,此人只是初級驅魔師,然而,一個初級驅魔師我也無法將其拿下,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什麼?!初級驅魔師?!”
“這不可能,一個初級驅魔師怎麼可能和一個四級驅魔師抗衡?”
一時間,聽到上官金龍的話,衆人頓時便議論了起來,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上官金龍的話。
畢竟,那上官金龍的話實在太過聳人聽聞,只要是驅魔師,就絕對不會相信,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可以和上官金龍抗衡。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上官金龍如今再怎麼弱小,當年畢竟也是將天道宗玩弄在股掌之間,而且,此人躲在殺降坑不知道已經多少年,卻從來也沒有被天道宗的人發現,最可怕的是,此人在這種絲毫真氣也沒有的地方可以堅持幾十年時間,這一點,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
而這些情況說明了上官金龍身上肯定有玄機,不然的話,此人早就已經被此地的怨氣吞噬了,絕對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因爲這些原因,柳慶雲等人相信,就算現在的上官金龍實力不及當年,但要對付一個薛少白肯定沒有問題。
遺憾的是,那上官金龍此刻卻言之鑿鑿的告訴衆人,以他的實力,卻根本無法拿下薛少白,明白了這裡面貓膩的柳慶雲等人自然也就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這當然有問題,這個問題就是說明,現在的你,實力已經無法和當年媲美,哪怕是初級驅魔師,也不是你能拿下的。”柳慶雲說道。
“若是你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上官金龍臉上笑容不減,接着說道:“真正的原因是,此人之所以可以和我抗衡,乃是因爲他修煉了殺氣!”
“什麼?!”
“殺氣!”
“在我中原大地上居然有驅魔師膽敢染指殺氣?這是不將我天道總放在眼裡了嗎?”聽到上官金龍的話,柳慶雲等人頓時羣情激奮起來。
自從天道宗衝擊成了中原大地第一宗門之後,修煉界之中便有一個明文規定,任何驅魔師都不能染指殺氣,雖然沒有人知道天道宗爲什麼對染指殺氣的驅魔師如此忌憚,但因爲命令乃是天道宗發出來的,所以,至今也沒有任何一個驅魔師膽敢去違抗。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明面上沒有人敢違抗的規則,私底下卻有人狗膽包天的去違抗。
在場幾人全都是天道宗弟子,從小便被灌輸了要維護宗門,並且要堅決維護宗門決定的思想,是以,聽到那上官金龍的話,怎麼可能不激動?
“好傢伙,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公然違抗我天道宗的命令,此舉簡直不將我天道宗放在眼裡!”
“到底是何方神聖,膽子居然如此之大?”
“小子,報上你的大名,告訴我們你到底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柳慶雲目光一冷,立刻落到了薛少白的身上。
“我嘛,無門無派,也就是你們口中常說的散修。”薛少白神色平靜的說道。
“難怪敢打殺氣的主意,散修向來都見識膚淺,想必你也不例外。”柳慶雲說道:“實話告訴你,從你染指殺氣的那一刻開始,你小子便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天涯海角,碧落黃泉,你小子也只有死路一條!”
“嘿嘿,可惜,我這人向來命大,單憑你們幾個,想要幹掉我,還沒有這種可能。”薛少白說道。
“哦?看你的樣子,貌似很是自信的樣子,可惜,在這殺降坑之中,你能逃到哪裡去?逃到天上?嘿嘿,小子,告訴你一點殘忍的事實,能在這殺降坑裡自由移動的人,只有我們天道宗的人!”柳慶雲說道。
“你這話要是在這女人出現說出來的話,我不會質疑,但是,現在嘛,情況也許就不同了。”薛少白說道。
“哦?區區一個女人難道就能翻雲覆雨,改變你必死無疑的結果嗎?”柳慶雲說道。
“我知道,單憑她一人當然無法和你們幾人抗衡,此女畢竟也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而且,這裡本來就是你們的地盤,在你們的地盤上,想必你們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也遠超現在,在這種情況下,此女一旦出手,只有死無葬身之地。”薛少白說道。
頓了頓,只聽那薛少白又接着說道:“但是,你要知道,這女人手裡可是有傳送符的!”
“什麼?!”
“傳送符?這不可能!”聽到薛少白的話,衆人頓時便一臉詫異的驚呼起來,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薛少白的話。
“嘿嘿,可能不可能,你們馬上就知道了!”薛少白嘿嘿一笑,隨後縱身一躍,眨眼之間,便跳到了青衣女子身邊。
嗡!、
突然,就在那薛少白跳到青衣女子身邊的瞬間,一道嗡鳴便在青衣女子身前響起,隨後,便看到陣陣漣漪在那兩人腳下激盪,與此同時,漣漪之中又有真正幽光涌動,而後,便看到那光芒從漣漪之中升騰起來,將薛少白和青衣女子全部包裹在其中。
緊接着,便聽到咻的一聲,薛少白和青衣女子同時被那幽光吸入了漣漪之中,直接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而在兩人消失之後,漣漪也驀然之間從地面上消失,整片天地,不過短短的兩三息時間之內,便再次恢復了正常。
“那女人手中居然真的有傳送符!他媽的,我們都被那兩人耍了!”站在柳慶雲身後的黃衫男子看到兩人消失,嘴裡頓時便罵罵咧咧的咆哮了起來。
“找!掘地三尺,也要將此人找出來!殺降坑的封印陣能限制所有的空間傳送類驅魔術離開這片空間,那小子雖然利用傳送符從我們眼前消失,但是,此人必然還在殺降坑之中,既然此人膽敢染指殺氣,那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將此人的項上人頭帶回去,給宗門一個交代。”柳慶雲咬牙切齒地說道。